——.万札休.——
时间-四年十月初九,早七点
地点-咸福宫西配殿
人物-温容华-郎月仙,舒贵嫔-木挽思
剧情-温容华探望舒贵嫔,意味深长
——.启.——
温容华。郎月仙
[自澈水一事,郎氏便常伴梦魇,偶染风寒,如此反复,身子消瘦不少,除搬迁及日需大事,未出殿门半步。]
[灼莲看着心疼,特意去法华寺求来平安符,只看着效果不大,听人提起宫外的清凉寺十分灵验,又出宫求了一对平安符回来。兴许是平安符灵验,至十月初,郎氏身子终于慢慢好转。]
[匀点朱红胭脂,在玉面淡扫一层,增上三分气血,道不出是什么情绪]灼莲你瞧,我如今的模样,能出去见人么?
[灼莲替人插稳最后一根发簪,见着镜中人牵强的笑,宽慰道:从小府里的姑娘就羡慕您,主子如何,都是好看的。]
[盖上胭脂,借灼莲的力起身]走吧,随我去看一看舒贵嫔。
[十月的天,早已凉了,由着灼莲加件外衫,踏出殿门仍觉一层凉意。]
[路上无言,东配殿与西配殿的步程分明很短,却似走了一年之久,东升的日光将几人身影拉得很长,停在西配殿外,让宫人去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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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嫔。木挽思
如意伺候着吃了些清粥小菜,自病愈后一直胃口平平,什么东西也都只能吃上几口,病中消瘦的身子虽补了几分回来,可看着总有些弱柳扶风之态。
“您该多吃一些的,虽是说的病愈,可这脸色,总不如过去的好。”
如意让人撤了碗筷,扶着自己到一旁的榻上小坐。
如许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主子,温容华在外头侯着呢……”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静默了片刻,端正了身子,“请人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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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华。郎月仙
[日光穿不破殿墙,走进去,更暗一层,呼吸愈加发沉。]
[手心两度攥紧,灼莲掀帘刹那,方在袖下松开。唇角一抹笑轻柔,看榻上木氏,依矩一礼]一直想来看您,只前些日子身子不大好,耽误至今。
[从前,郎氏为上,舒氏为下,如今,身份颠覆,原以为这礼会行的很难,却没想到比想象中‘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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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嫔。木挽思
让如意重新燃了屋里的安神香,把窗户开大些。
见郎氏入内,安了安心神,待人行了礼,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人坐下。
“自然是身体为重。”
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她对郎氏,郎氏对她,从来都是疏离的,自己诞下祺儿,未出月子,郎氏从头到尾也未来看一眼,说出去是同住一宫的情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实际上不过她与郎氏见面次数是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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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华。郎月仙
[丝丝缕缕的安神香飘荡空中,闯入琼鼻,然丝毫未有半分安神之意。哂笑在心,木氏——只怕睡得是不踏实吧。搭灼莲的手坐下,只碰半张椅面,含笑对人,语气尽量平淡]红罗与澈水两个罪奴,虽已伏法,但东配殿亦有管教不严之过,总要来探望您,得知您无恙,方能安心一寸。[关怀问道]您身子可好些了?
[不见有人来奉茶,接笑道]这天儿愈发入凉,可讨一盏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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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嫔。木挽思
早不见人来,早干嘛去了,不禁睨人一眼。
“你有心了。”
话里带着三分讽刺,若不是明淑妃……她郎氏……岂能在这里安坐。
“好一句轻飘飘的管教不严,你是否还要我回一句无甚大碍你才能更安心几分?”
盯着人的脸,挂着无所谓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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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华。郎月仙
[木氏未应所求,对其话中讽刺,郎氏似无奈一笑]舒嫔主怨妾,也是应当的。[茶水一事,不再提了。]
[察觉木氏视线,直直迎上,再生一笑,音中多一丝清冷]冤有头债有主,害您吃罪一遭的人,无论早晚,都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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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嫔。木挽思
“温容华说的对。”
嘴角依旧淡淡的擒着笑意,若说报应,她郎氏侍君多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想来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如许这丫头,近来愈发不懂事了,许是对您有些生疏,连着这上茶的动作也慢了。”
这才慢悠悠的让人上了茶,“自个儿下去领罚吧,愈发没规矩了,温容华怎么说也还是咸福宫的正经容华,若听不懂话以后就不用在跟前伺候了。”
话里的讥诮不甚明显,只挥了挥手让如许下去,留如意在一旁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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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华。郎月仙
[茶来了,郎氏却起了身,扶稳髻上银簪,轻轻笑了]不打紧。[话意深长]同样有上头教习之过,如许总归比那害主的宫女强些。
[行礼告离]见您身子好上一些,妾也安心一点,今日便不多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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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嫔。木挽思
“如许这人小心眼儿,嫉恶如仇的,你勿要见怪就是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如意,送送温容华。”
让如意送了人出去,把茶盏都收拾了,这才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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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华。郎月仙
[静看木氏作派,未再言,待她落完最后一字,提步离。]
[回到东配殿,只留下灼莲,声音淡漠]看出什么了么?
[灼莲沉默片刻,方道:舒贵嫔看着虽恨您,却不至于到对杀子之人的心头之恨。]
[哼笑一声]她知下手的不是我,自然装不出。[拔下银簪,在妆案划出痕迹,语气异常平静]如今她为咸福宫长位,也算如愿以偿了。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