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她,站在那里,背景有点暗,灯没有开,只有幻灯片的冷色光源。
她是暗淡背景里的一抹亮色。
桃红色的上衣,腰身收得很好,bobo头,衬得她的脸小小的。
其实,是看不清她的脸面的,座位离她也有点远,但是总觉得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并不是经历了岁月后的温和温润的笑容,而是那种跳脱的,轻盈的笑。
让我感觉,她,像个小女孩。
后来,她给孩子们上课。这节课,是给孩子们推开一扇门的,这扇门那边,是新鲜的活泼的空气。
电影里的叙事,电影里的细节,电影的镜头里的情感落地的方式,在她轻巧的带笑的话语中,悄悄地被学生吸收。那些高深的概念,她没有,她说,你看哪,这些情感我们就看见了呀。
而看起来凌乱的线条,因为她给我们呈现了一个故事,于是也灵动了起来,残荷的梗,变成了一条条游动的鱼,我们也仿佛看到了一个癌症患者,因为一颗有趣的灵魂,没有活成悲戚的模样,她镜头下的生活,唤起了我们对美的向往。
一幅画,一部电影,一个人,里面都有着社会的密码,我们不是不知道,但是换一种语调表达,像她这样,就少了压抑,少了沉重,于是孩子们就会自动自觉自发的自己的眼光,投注那些有深度的东西,再慢慢的让那些东西晕染自己的心灵。
她是一个新鲜的,灵动的人。这种感觉,只看她写的书还不够。还需要面对面的听她讲话,你会发现,她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是有生命力的。这不是蹦出几个新鲜的词汇就有的张力,而是用生活做底子,对自己对他人真诚的贴近才有的。
她的名字很好听,姓王,叫君。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粒种子,是那种哪怕在石缝里,但凡接触到空气,就能舒展生命的古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