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安定门外大街

早年时候,喜欢听一档夜间节目,叫做《千里共良宵》,里面有个主播叫做雨亭,总是喜欢听他说,嗨,朋友,感谢您深夜的守候,此刻,我在北京复兴门外大街2号直播间里。这档节目陪伴了我将近8年,喜欢他们夜里的声音会发光;喜欢他们称呼我们为千里不睡觉的夜行侠。

安定门

于是,我对这些大街命名的道路都充满了好奇。今年深秋,当我行走在这渐冷的地坛公园门口,安定门外大街。

很多时候,人们的想法都会随着天气波动。尽管稻盛和夫讲过,尽可能避免无谓的情绪对我们的干扰,方是智者;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谁也会悲秋伤春。郁达夫《故都的秋》和史铁生《我与地坛》,这两篇课文,都曾熟读并背诵过,而今想来,又是一番回味。北京的二环实在是不像话,根本看不出大都市的气派,唯一比较符合气象的要属行色匆匆的人们,还有车子。但是我想,这恐怕就是北京的内核吧。

本想去看看雍和宫,遥望就是一派庄严景象。奈何小雨沙沙,阻挡了我的脚步。迎面走来一群衣着靓丽的姑娘,一口流利的北京话,我不禁想起一道题目,一个富人拎着地摊货,大多数人也会认为这是真名牌;而一个曾经很穷的人拎着真货,也会被认为是地摊货。没有人说得清,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说,可以讲给别人听的故事,其实都是加工过的,真实只存在于自己心里。我想,很多时候,我们自己都未必清楚什么是真实,人们似乎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

就拿这安定门来说吧。有故事说,此门为出兵征战得胜而归收兵之门,京都九门中有八门瓮城内建筑关帝庙,唯安定门内建真武庙,在诸门中独具一格,安定门走什么车呢?北京的说法是兵车回城走安定门——出兵得胜,收兵呢,自然安定了。那要是打了败仗呢?瞧瞧,您又抬杠。打败仗也得回安定门。这次没胜,下次再安定也不迟。另一故事,说实际上,安定门走的是粪车,因为以前地坛附近是北京主要的粪场。之所以说成兵车回城,其实是一种名称的雅化,就跟臭皮胡同改成受壁胡同,臭皮厂改成寿比胡同,牛蹄胡同改成留题胡同,粪厂大院改成奋章大院是一个意思。

至于您信哪个,我想,已经不重要了,故事已然成为过去,只能想想而已,并不能改变。我们唯有面向未来,行走在安定门外大街,十分安稳平定。

傍晚,我又一个人来到安定门外大街,走走停停,路上行人少了,少到我能听到落叶飘洒地面的声音,忽而想起,理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直以为,考上好高中、好大学就好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学毕业之后我们还要愁着找工作;曾经以为,月薪从1K升到3K,再到5K时就幸福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10K、20K;原本以为,从基层乡镇工作到县直机关、市直机关工作就幸福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省直机关、中央部委;想当然以为,从小职员升职加薪当上CEO,赢取白富美就幸福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创业、上市……

小固然不美,大也未必那么美,因为山外有山;真正的美在由小到大的过程。这跟理想很像,所谓理想实现的一刹那,我们大多是没有那么快乐的?再举个例子,小时候我们在看《西游记》的时候,起初大多希望取经团队,早早抵达雷音寺取得真经。后来呢?是不是也曾希望他们慢一些、再慢一些,取完经就没有西游记看了。

所以我们终于明白,原来理想永远在路上,只有起点,没有终点。我们所设定的理想,都应该永不能实现,这才叫理想。《大学》开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如何能够定?知止何益?知道目标在哪里,方向朝那里。说白了,理想就是个方向。

从爱情到婚姻再到维系爱情,生活上互相关心、学习上互相帮助、工作上互相支持,这三种关系的确立,使得王明方和朱晓南的爱情,持久而绵长。是啊,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坦途,从情投意合到志同道合,需要走过多少坎坎坷坷。所以,诺不轻许。而我愿意相信,十年后,我的那个她,还是你。因为,被人喜欢实在是运气,而让喜欢的人满意要靠实力。

日日行,不怕千万里;真经易取,心经难求。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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