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深冬的乡间空气清新,一轮红日早早挂上了东边的天空,照在草地上,小草绿油油,晶莹的露珠点缀其间;照在水田里,水面亮晶晶。农家红砖青瓦的屋顶上飘出缕缕淡蓝色的饮烟。黑山羊正悠闲地吃着草……
豆豆看见山羊两眼放光,急切地说:“妈妈,带我去看羊羊吧?”旁边的两个哥哥听见了也要同往,于是大家来到草地上看羊去。快来、快来数一数1、2、3……其中有两只小羊羔没断奶,它们一直在母亲身旁转悠,不时发出稚嫩的“咩咩”声。那只最大的黑山羊是它们的母亲,可惜绳索限制了它的自由,只能以绳索的长度为半径,在其间活动。另外两只大山羊有两个角,彬彬告诉我说:“这是公山羊”。活了这么大,我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山羊,在这之前从不知道公山羊是有角的,这次算是孩子给我上了一课。
豆豆和哥哥们来到羊群旁边玩了一会儿,突然看见拴羊的绳索,小家伙捡起绳索,双手握着它做出向后拉的姿势。彬彬哥哥看见后,连忙到他前面去拉着绳子,他怕山羊的力大,行动起来把豆豆给拽摔了。后来哥哥还试着去摸山羊,他轻轻地摸过那只母山羊,发现羊很温顺并没反抗,然后拉着母山羊的绳子,让豆豆去摸,可是小家伙说害怕,只在一旁看着哥哥们。
两位哥哥追着山羊玩了一会,开始在田里疯跑,彬彬突然发现水田里一堆冒出的泥土,他笃定地说:“这是龙虾洞。”然后用手把那堆冒出的泥土揭开,果然里面是一个深深地洞,而且有龙虾。小家伙好厉害呀,对自然这样熟悉,完全可以做我的老师了。
后来草地上的一口水井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我们往那走去,还没到井边,就听见扑通一声响。我们来到井边一看发现什么也没有,平静的水面荡起了小小的涟漪。彬彬说:“是青蛙跳水”,豆豆突联想到绘本上的故事,连忙问:“是不是井底之蛙呀?”虽不确定,但我还是肯定了他们的结论。后来为了试试井水的深度,彬彬首先找来一根长长的树枝往水里插,没碰到底,另外一个兵兵哥和豆豆觉得好玩,也学着彬彬的样子找来树枝往水里搅和,看到平静的水面起了皱皱,孩子们开心地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二
玩累了,大家来到田埂上休闲。不远处的柚子树又成为他们的新目标,小家伙们哼着不成调的歌,打闹着来到树下。深冬柚子树还披着墨绿色的外衣,树上挂着一些未摘完的柚子,地上散落着熟透的柚子。我带着豆豆去摸那些长得比矮的柚子,谁知伸手一摸便掉下了,豆豆兴奋地跑上前去捡起来,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哥哥们看见弟弟这么喜欢这果子,他们来到树下迅速攀上树枝往上走,这动作可把我吓坏了,我大声地对他们说:“快下来,别爬那么高,万一那树枝承受不了你们的重量会摔的……”小家伙们镇定地说:“不会的,树枝在断裂前会发出咔咔的响声,听到声音我们就跳下来。”他们的信心和笃定的眼神打消了我的疑虑,便不再阻止,只是叮嘱他们:“小心”。两个小家伙在树上找到合适的位置后,便对豆豆说:“弟弟,快站一边去,看我的摇摇功。”
我带着豆豆迅速闪开,只见哥哥们双脚踩着树枝,双手攀着枝桠抖动着自己的身体,使劲摇,树上的柚子如骤雨般砸在地上发出咚咚声,瞬间滚落一地金黄。两位哥哥跳下树,让豆豆去捡,小家伙很听话,便一个一个地抱起来找了个空地放在一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好多果果哦。”看着这么多柚子,小家伙高兴惨了。哥哥们则迅速跳下树,寻找下一个目标。其中有一个柚子顺着地面往前滚,滚到一个土坑里,兵兵哥哥看见豆豆捡不到,便冲下土坑,抱起柚子又冲上来,又快又灵敏。
看着两个哥哥在树上玩得那么欢,我对豆豆说:“哥哥们好棒,你想不想像他们一样?”他说:“想”。然后我把他抱到一棵最矮的树枝上坐着,刚松手,他对我说:“妈妈,我怕。”这时在上面彬彬哥听见,连忙跑下来坐到他旁边说:“豆豆不怕,哥哥来陪你。”有哥哥在旁边,我很顺利地松了手,小家伙心里踏实了,神情也很放松,享受着出世以来从未有过的人生体验。我掏出手机给他们记录下这经典的一刻。
三
在老屋的核桃树下有一个用竹竿围成的鸡笼,里面住着许多芦花鸡,舅母每天都放它们出来自由活动,一个个精、气、神十足长得又大又肥。走进一看,鸡窝里还有两只新生的蛋,此刻的它们在鸡窝里“喔、喔、喔”地大声叫嚷,骄傲地通知它们的主人快来捡蛋了。舅母太忙,没时间过来,倒是把孩子们吸引来了,大家看到蛋都挺兴奋。彬彬大声喊:“外婆,有蛋了,快来捡呀。”兵兵则打开鸡笼的门准备自己去捡,被一旁的大人制止了,可是有只大母鸡趁此溜了出来在院里跺着步,遛起弯来。小家伙们开始满院子追逐着大母鸡,快乐地笑着、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