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加快速度朝家的方向走去。孙尚只得跟着,他了解香儿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他没有说什么。孙尚思考今天她唱的哪一出,居然想起来等他,莫不是有大动作。
孙尚到家整理完衣物,香儿在外面的火炉旁烧火,孙尚刚要说她神秘兮兮地。然而他忽然间傻了,手上的杯子呯的掉到地上,摔的一地:书桌上一张两尺的大照片,情妇妖娆的脸蛋涂成了男人面孔,一串串黑茸茸的胡子,背景是企石陵的石阶,手上拿的是孙尚那件外套。
香儿急匆匆地跑进房,看到孙尚正拿着那张照片,孙尚的窘态收入眼底。孙尚抵赖的时候,香儿没有像平时那样哭闹,默默地操持手上的活。孙尚说她和他不过是同学,恰好在县城遇上了。香儿随他怎么胡扯,心里只想怎样才能捉双。孙尚在她面前发誓,决不是她想的那样。香儿问:“那叠信怎么回事?”
孙尚勃然大怒,说:“你去过我宿舍。”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猜?”
“那这照片怎么来的。”
“我还没问你这照片怎么回事,你倒反过问我。”
孙尚作贼心虚似的不再说话。自从那以后,孙尚不再去县城,香儿暗自窃喜。果然在那个女人和自己之间,他选择了自己,香儿决定忘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只要孙尚不去县城,她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彼此安好。
香儿白天干农活,晚上继续读书,练字。香儿发现自从那天开始,坚持到现在,谈书已经形成了生活的一小部分。要不哪天不捣腾一下,心里空荡荡,好像身体少了零件似的。香儿和孙尚分享她的感受,孙尚说:这就是进步,哪天你也写了文章,我写信给县城领导,请他们刊登。香儿美滋滋的听孙尚的表扬,后半句话已经长在她的肚子里。她时常想像刊登后自己喜悦的场景,要是真的有那一天,不就变成了文化人。突然,香儿倒开始感激那个女人,要是没有她,怎么会慢慢的学文化人的生活,做文化人的事。更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孙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有时会主动教她,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带着赞许的目光。香儿认为这辈子就这样过该多好。
PS: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