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元宵饭,大家寻事干”。这个春季开学后,时节虽然已过了惊蛰,万物萌动。“黄牛惊蛰,水牛社”,意思是过了惊蛰节气就能够用黄牛耕田了,春耕在这个时候便悄然拉开序暮。今年的早春却感觉不到春意的温暖,几股寒潮轮番南下,天一直冷得很。春寒料峭,我也懒得往市内跑,就一直住在乡下。去学校上完课,就回乡下老家窝在老家大宅院里守着红红的炭火。
蒋家大院老院子门前的柿子树,光秃秃地立在那里接受着寒风冷雨的肆虐,早先满树红红的柿子只剩下几颗干瘪的稀稀落落地挂在枝头上,那些饱满成熟的可全被鸟儿当成了美食,其实,如果在往年老妈早摘下快要成熟柿子,放在桶里腌熟留着给小辈们。今年冬日里雨水实在是太好了,老人家一生清贫节俭,却对邻里,族里是十分慷慨的,就是对鸟儿也心怀怜惜,她信佛,心善,我曾想帮她上树摘下那满树丰收的柿子,妈不让。妈说今冬雨天太多,可怜了屋后竹林里那群白头翁,白头翁最喜欢啄食红熟了柿子,今年这棵柿子就留着给这群小生灵过冬吧!妈的善心白白地让满树柿子沦为鸟食。
天一直在继续它湿冷的魔咒。一直冷到立春,寒冬的余威就是不愿撤走,风裹着雨异常地湿冷,阳光竟然是成了奢侈品,难得光顾,洗了一周的衣服,用手摸上去还是冰凉,我换的衣服只带了一二套下来,在这个周未于是搭同事的车回城内。
我在城内住 的社区,原先是效区,近几年这里已经发展成城市中心了,好在这里没成商业地段,附近没有繁华的商场,娱乐中心,晚上安静,适宜居家。 傍晚,很舒服地洗上一个澡。妻吃完饭串门去了,楼内住的都是亲戚,大家都是小小百姓,白天忙于生计,难得碰面,晚饭后才有空闲,大家常聚在一起,茶前饭后,唠叨家常,打点小牌,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很 平谈地过。
星期一早上睡到六点才起床。妻不知什么时候已去上班,厨房里她早已蒸熟了红薯,她知道我爱吃! 昨天我已经 跟同事约好在河西等。吃完早餐去公交旁等车,去河西公交站的5路车比较少,让人等得心焦,终于来了一趟,上得车来,车上已难以挪步,连过道都塞得满满的,幸好旁边有一位去11中读书的伢子正要下车,腾出一个位子,难得有个座位坐下,坐在座位上我低头打开手机,看看最近天气如何。就在这时感觉耳边有弱弱的声音响起,“能让我靠一下你吗?”,一抬头,目光与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的浑浊的两眼相对视,我本能地站起身来,搀扶着老人坐下,自个用手扶在椅把上,车继续向前行,老人端坐在座位上,细细地打量起老人,老人家头戴一顶褪尽色的鸭舌帽,帽沿已残缺,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深色棉衣,手里拄着的竟是一根泛黄的破木棍。形情枯瘦,目光呆滞。老人家坐稳后,手里在颤颤巍巍地翻弄着一本病历,这么耄耋老人看病怎无人陪侍,兴许老人家本就孤苦零丁的一个人吧!老人家的情形看着让人心酸,我看着看着眼角竟然泛出了泪花。
车行至市中心医院门口停下,老人起身意欲下去,见此情景,我上去搀扶着老人陪他慢慢走下车,因为我也正好在医院门口这一站下车,搀扶着老人下车后,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到同事约定时间,送老人到医院门口,我欲返回公交停靠点,老人再三说谢谢我,目送老人拄着破木棍,佝偻着瘦弱单薄的身子蹒跚地消失在医院内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雨,周一难得停了一天,今早又飘起了毛毛细雨,打在手上冰凉冰凉,这种天人很容易犯病。 不知昨日车上我让座的那位老人家的病是否好些! 看了医生,应该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