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布达拉宫里,雪域里曾经最大的王——仓央嘉措。终极一生,他最想要的身份仅是做流浪在街头的那个——最美的情郎。
所以即便身处肃穆的佛尊经殿中,摇转所有的经筒都不为超渡而为触及她的指尖;匍匐嗑拜的俯首不为觐见,也仅为贴近她的温柔。只是不知他用尽一世,不为修来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到底有没有遇上那个,愿倾尽他千恩万宠的女子。虽然佛告诉过他,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而错过了今冬。
世间总有此男子,繁华荣耀都不紧要,心系深情魂牵梦绕的温情脉脉,落魄潦倒时也自有风采。
又比如柳永。他比不得李白的豪情磅薄,也不如杜公“安得广厦千万家”诗史般深远。但是柳郎的词,流传往送得最为幽深婉转。深巷水井处,红口白牙,张嘴提嗓拍板便是一句“杨柳岸,晓风残月...”。
就连苏轼都眼红竞技,只是苏轼所作“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时,身边换场的女子有如走马观灯,这番对亡妻的悼念,终归凉薄,经不得细味。
柳永的才情,不在庙堂官宦下求全,而是在风花雪月间灼灼其华。他的词大多靠近社会底层的角度来思量定位,既有尊重又带着怜悯相慰。我想,若不是其风骨清流,温润如玉,又怎可见如此情怀。
世间女子,多有娇媚,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