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肆意张扬的青春过往(二)

打开尘封的过往

过往仍在翻开……

2012年11月5日 星期一

是谁说半夜不能吃便当/ 是谁说彩虹不能长头上/ 是谁说蓝色就等于忧伤/ 你看看天空和海洋/ 顺风时就展开双翅飞翔/ 逆风时就当成在冲浪/ 没有风的时候那就让我/ 开开天窗 ......

回想大二那一年,是大学生活中最有色彩的一年。

那一年,学生会的事情特别多。人接触的多了,感情自然就丰富了。最好的就是认识了一帮好哥们、姐们,发生了很多趣事,烙印在心中,成为永久的纪念。

其实人生中最难忘的,不仅仅是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还有那段在一起,却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月亮绕着地球/ 地球绕着太阳走/ 我以为世界是座宁静的宇宙/今晚的天空有一颗流行划过/在预言着什么……

那年,百人之中,也许擦肩多次,却始终未能相识。说来,与司逸的真正结识就是在那年。

2011年9月的初秋,那几天经常有雨,但天气还是暖的。

校园 “绿色通道”咨询处,我们在帮下届贫困生办理入学交费的手续。中午时分,一排桌椅中大多都空着,几米的范围内只有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红色袖子的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干干净净,个子也不算太高的样子。

直到现在,我依旧如此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模样,似乎时光并没有走远一样。

我走近,坐在他左手边的位置。

那天,阳光很好,非常好。

他说他叫司逸,还顺手在广告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后来,当我再想起的时候,终于发现,冥冥中后来会发生的很多事情,也许早就在那时被预见,只是年少轻狂的我们无从预知。那时候,他在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在下面,还写下了另外一个名字——司江。

很久之后,我再次回想初次的相遇,才发现,是那天,我认识了司逸,不是因为任何人。但不得不承认,与司逸从相识变成相知,终归还是因为小池——在这个大学里,我的好姐们。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环境,我们狂躁也淡定,我们张扬却也安分。

我们是一批没有抓住80后的尾巴却又当不了纯正90后的孩子。

耳边阿信的声音,依旧在诉说着张扬的青春。

“再不去闯/ 梦想永远只会是一个梦”

2012年11月6日 星期二 依旧冷 无雪

班委会还没有开完,自3号的“诀别”以后,两天没有收到司江的短信,我想该放下的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一条短信——“美女,门口有你的快递。”我诧异的表示他不该再寄东西,并表示不想去的时候,他无奈的告诉我,他怕快递不保险,于是自己来了。

其实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我喜欢的那个人,阳光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他把自己寄来送给我了。而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敢接受这种明明不想,却又狠不下心来的一份感情。两千四百里的路,一个整晚上的站票。我不知道怎么忍心拒绝,我不知道司逸知道他又一次专门找我之后,会不会还像第一次那样惊讶。司江说,只是把这些东西给我,最后一次了,像是告别。

《我是特种兵2》里,当何晨光三兄弟离开铁拳团的时候,他们说,“人的一生会有很多次告别,而每一次告别都伴随着阵痛,这种阵痛就做成长。”该走的时候就告别吧,人生不就是这样吗,遇见,然后擦肩或交织,最后的最后,只剩告别。何况不是自己能要的,就应该选择放手。

还记得第一次,司江拿着一捧玫瑰来找我,我不想欺骗,我问他知不知道我对他哥的情感,他竟然,说知道,他还说,说他相信,只要我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一定能让我的心在他这里,他说的很坚定,坚定的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一次,又是无法掩藏的感动。司江用自己亲自递来的东西里,让我感动的,并不是那两个水晶照片,而是那个写满他心思的那两个本子,就像是我之前用半年时间最终还是给了司逸的那个本子,那个装着我心爱之画的本子。如今,他的胞弟,就这么把我写进了心里。是因果吗?还是巧合。我至今为止,也始终没有勇气着看完本上的文字。我不知道当初司逸看完我的本子后,是不是跟我现在的感受一样,还是,曾经一闪念,也有过别的情愫。我一直想知道,却终究没能问出口。


我和司江的第一次相遇,是司逸的生日,那日,他的几个好朋友和他弟都来给他过生日,我们high了一晚。但后来,司江说,他并不是从那次相见才认识我,而是几个月前,在他哥的手机上看到过我们的合影,他说他记得我的酒窝。

其实对于司逸,我一直在努力放下,我不愿意打破关系,我觉得做普通朋友就够了。可是司江的意外介入,打乱了所有的步伐。既成事实,只能选择接受。

2012年11月9日 星期五 起风的日子

“蜜饯黄连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一句知难而退,也许就换来海阔天空。

或许,不仅仅是感情,生活中可能还有更多的事可以用这个简单的道理,来使得自己的天空更加开阔。

都说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谁都想要个结果,没有结果的事,恐怕也没有人能一直坚持,而你,却只能选择给一个人承诺。

这几天,郝超从拉萨回来了,还记得有一次,他说,“想嫁人了我就娶你”,我承认,那一刻,我心动了一下,仅仅因为这句话,也仅仅是那一刻。

女孩总是心软的,也总喜欢甜言蜜语,但熟知这些承诺又不是一时兴起呢。坚持对一个人来说,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得不到回应的无谓坚持。

但彤说对了,司江不会轻易放弃。6号那天他走后,发来短信说,“对我来说,真正的难受才刚开始。”我觉得,那天以后我们就会陌路了,因为他是个极端的人,做不成恋人,朋友也没得做,亦如子肃当初说的一样。可是,那个曾在我青春里留下深刻印记的子肃,最后的最后就真的做到了。关于子肃,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然而,司江还没有放弃,但他之后的短信我没有再回过一次。

他说,他不想成为我弟弟,他喜欢我,想成为我男朋友,跟我结婚,想一辈子在一起。他说,除非我跟他绝交,再也不理他。他说,那个日记本对他最重要,是他每个晚上在教室待到11点的原始动力。他说,本来不想跟我说的。他说,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最重要的我,心里一下子空了,感觉什么也没有了。他说,希望我再想想。他问我,除了sorry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我永远忘不了,他对我说的这些。但我还是抛弃了犹豫,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他的弟弟。

倘若心不在君身,又拿什么换取君温若如水的滋养呢?

不知还要多久,他会把我从心中移除,或者深埋,再也不唤醒。

2012年11月11日 星期日 光 棍 节

又一个光棍节,为了悠悠的“终身大事”,我联系了王米——人人上认识的旁边大学的慢热型男,逛了一天,但牵线终不成功。

在大学的时光里,不得不提到悠悠,我的直系学妹,她的开朗总能让人惊喜不断,而令我最难以忘怀的,是今年的6月22日,她带给我的感动。那是我二十年来,最大的生日惊喜和感动。

记那个难以忘怀的生日:

2012年6月22日

星期五 天气还不错

这个生日Suprise是我的一次奢侈的幸福,永生难忘。

生日左右这几天,我其实一直忙着给司逸准备礼物,他生日也快到了,我折了一盒千纸鹤,买了几米画册,还有我画着的画的本子,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自己的生日怎么过。

当天,我约了司逸、大姐、小烨等几人,说一起吃个饭,但他们几个都说有事,心情不太好的我,接到了悠悠的电话,说是去旁边吃个饭给我过生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结果她和亦军就把我连蒙带骗的带进了那个包间。我一直忘不了,当我听见小远他们几个声音的那一刻,忘不了我睁开眼,看见墙上贴满了气球和那个“生日happy ”的布置,忘不了看见大姐他们几个出现时的无法言喻的心情。但是,让我最难以忘却的,还是当我一转身,看见司逸的那一刻,那一瞬间,定格的画面。当时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很感动,那个让我曾一度不敢置信的出乎意料的情境,有他们,一直,一直陪着我,一直到00:00结束的那一刻,那首happy birthday……

回想每次唱k的时候,我总喜欢看司逸的侧脸,他的调不准,我却喜欢他唱歌的模样。 “当我唱起这首歌,我又想起你了,还记得那年我们都很快乐……”他愿意和我一起唱知足,他总是调侃我跑掉......我们几个总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听着大姐的麦霸腔。

还想起和铭哥几人在棒棒糖的那次,我用不准的音唱了陈小春《我爱的人》,当时情绪有些激动,我躲到包间外平复心情,后来,开门要进去的一刻,恰好碰见司逸出来找我,我只说了没事。当时他的眼神,我看在了眼里,不知那一刻的一丝落寞,会不会是因为我。其实他真的是个没大脑的二货,是集体里的活跃分子,但偶尔也会展现感情细胞超级丰富和细腻的一面。

悠悠为我精心设计准备的这一切,让我狠狠的幸福了一把,她知道我想要什么,想看到什么,她说那天我要是不去会后悔的,确实是。她说,司逸肯定喜欢我,她说,那天他们几个都看出来了,她说,他对我的好是超越朋友之间的,她说,让我坚持。也正是她作为旁观者说的这些,让我曾一度迷失,迷失掉自己。直到后来,悠悠也才明白,我和司逸终究是不可能的,最终的最终,连悠悠也开始劝我放下。

在回忆里回忆,在回忆里忘记。

… …

那些忘不掉的,开始随着回忆点点涌现。

… …

自去年,也就是2011年9月开始,我和小池,就开始经常和司逸、小烨聚在一起瞎折腾。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各大公园踏秋,一起在小广场上自嗨,一起组织和参加各种活动。

司逸喜欢轮滑,我也是。记得当初的子肃也就是因为我说的一句话,我说,我喜欢看他们玩儿轮滑,于是选择了轮滑社,以至于后来我每次看见轮滑的就会莫名的想起他。人的记忆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事情越想忘就越是怎么也忘不掉。后来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子肃和司逸,其实也是认识的,就是因为——轮滑。

也是因为轮滑,我和小池还有司逸的关系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那天,我犹如着了魔,跟小池说了我的心声,其实我也已经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开始喜欢了这个本来就不可能的人,而且我从没想过要让他知道,只是没想到的是,竟然引发了后来的事情。

在那年12月4日,那天傍晚的遗址公园之游,才是混乱的开始,也是我们四人帮一点点瓦解的开始。

那是极冷的一天,而我们,却选择用火热的心,去拥抱这极度寒冬里的凛冽的风。两辆自行车,两双手套,四个人,垫着司逸买的四双厚鞋垫,风一般,驰骋在路上。

那年的我们,张狂不羁。那年的我们,肆意驰骋。

那一天,我们骑在黑夜的路上。那一刻,我什么也没想,我享受于我们几个在一起,打闹、调侃的简单快乐的日子。

“我好想好想飞/ 逃离这个疯狂的世界/ 如果是你发现了我/ 也别将我挽回......”

冬天的夜,黑的太早,埋藏了我仰望星光的眼睛。

晚上的王城遗址在些许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凄清和诡异。我们爬上石砌,跳上台阶,无畏的肆意张狂,还疯狂的拍照和打闹。后来想想,当时竟然一点害怕也没有。和信任的人在一起,结果大概就是无畏吧。

晚上回到学校,小池先走了,我和司逸、立烨去了老地方的饺子馆,喝酒的时候司逸心情貌似不大好,后来也证明我感觉的确实没错,可见第六感有时还是很准的。那天司逸、小烨都说了很多,包括一些我实在不想提起,却也忘不掉的话。回到宿舍,将近凌晨,意外的接到了司逸的电话,他说了很多,包括和他对象在高中经历的那些事,甚至是高考前一天他还为了她跟人打架……就像他说的,当爱成为一种习惯。也许他们之间早就成了爱的习惯,无法割舍。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才选择封存住我的喜欢。但我不知道的是,他竟然说,对小池似乎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他说,无人诉说,他说,很痛苦,他的难受让我心疼。电话里,我才知道,他的纠结,源于从遗址公园回来的路上,小池说,喜欢他。当时的我,不明白为何小池从未跟我说起,不知道当时我对她说出自己心声的时候,她内心的波涛汹涌,但她就是那样的性格,波澜不惊,让人猜不透。那时候我很心痛,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把这些埋藏在心里。

我以为,只要不说,就可以被深埋,我不想打破最初的情谊,我不愿意让每个人都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我会选择永远不让他知道我的情感,因为这一切都不应该开始纠扯,不应该。

但是,有些话一旦说破,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喜欢一个人,太难做到不占有。但我不会破坏他的感情,我会在他任何需要的时候出现,只要他不难过。可是我错了,他的难过,总是因为小池。

我当时曾想,如果他跟小池在一起,我要接受并祝福,友情应该比天大的,小池对我很重要。然而,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之后的渐行渐远,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吧。

后来我明白,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不要掺杂爱情的纠缠。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很小,但怕就怕的是,开始陷入的时候都不知道,当知晓的时候却发现都已经深陷的拔不出来了。当爱情碰上友情......到底哪个不该继续呢?

后来有很多次,因为司逸对小池想见又不敢见的情愫,我多次跟他们两个一起出来,现在想想,我倒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2011年的平安夜,至今为止,算是我们三个最后一次,什么也不想的聚在一起。我们买了三盏孔明灯,艰难的爬上了学校最高的堪称是能看到整个市的炮楼,在顶层,我们放飞梦想,丢掉烦恼。现在还记得,当时我们背着风,点着灯芯的那个画面,那个侧脸,那个场景。

还记得那天收到了9个平安果,第一个是大学弟给的,大橙子是司逸给的,盒子是我最喜欢的绿色。

关于不愿想起的一些琐事,想在我潜意识里淡化,却越想忘越清晰……

记忆没有被时间风化,只是被打磨的失去了些许光泽。

多少情缘,匆匆来去,到最后,我们都成了那个拾捡往事的人。

看着行色匆匆的过客,我们只能感慨万千,说一句,回不去了。



今日记:

现在再回想,我已经平静的近乎没有波澜。一直说,时间是一剂良药,看来真的没错。

当时的我,曾以为我的喜欢至高无上,以为喜欢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占有。但如今想想,恐怕是自己的怯懦作祟吧,也许正是不足够喜欢,而为自己的情感披上的一层好看的外衣。

几年过去,记忆还在那里,但思想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来看,自己当时的小心情,确实幼稚,但却是那么的纯粹和美好。而如今,越长大,越不可避免的趋向世俗,成熟了却也有丝悲哀。

这也正是我想把过往保留下来的原因,那些年的纯粹、天真和美好,教会我们成长,这大概就是青春存在的意义。

——2017年7月7日

(未完……待整理……)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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