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南飞,雪花飘舞(一)

前言:

《十四年祭》

今年是2018年,十四年前就是2004年,那时的我在干吗呢?

高考刚刚失败,准备复习补考。

补习期间,我同学兼好友ZRH,在暑假期间游泳溺水,结果不幸离开了……

高三的学习很紧张,大家都在忙着学习,做题,模拟考试,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很快就被淹没了。

他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他的座位很快就被人替代了,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轨迹中向前奔跑……

我和他是初中同学,曾是同桌,都喜欢打篮球,亦是球友。也许我这人比较念旧,总会时不时回想一路过来的点点滴滴。

所以,在备考期间我写了一篇记录我和他的日记,取名为:《大雁南飞,雪花飘舞》,曾给几位同学看过,他们看后还是挺感动的。

今天翻开曾经的笔记本,上面还有这样一个回复:这哪里是一篇日记,分明是一篇上佳作文,好感人,好真切!真是佩服,能把内心世界如此逼真的记录下来,你人际关系不错嘛,他真的是你的好兄弟吗?(14年前同学的回复,至今仍静静的躺在那里……)

曾几何时,我都曾想把这个内容分享出来,以悼念他的亡灵,兄弟,一路好走!

从我写文章以来,我就一直有这个想法,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原因有二:其一,他就是14年前的差不多是这个月离开的,14年了,该写出来了;其二,马上就到“七月十四”盂兰节了,也算是对故人的一种悼念吧!

为此,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笔记本……

正文:(14年前的那篇悼念稿)

无数个夜晚,无数个梦醒时分,都有一种惊悸,一股思念涌上心头。

每每至此,眼角总会湿润,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往事如潮水般涌出来……

近来,我常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想的最多的还是我的好兄弟——你。有人说,使自己快乐的方法是忘却。但也有人说,往事是结在心上的疤,回忆是困在眼里的沙!

即使忘却,疤还在,沙还在,怎能忘却?!

究竟是过去的回忆是一个梦,亦或是现在的生活是一个梦,我夹在二者之间,甚是恍惚和疲惫。

我总会产生一个错觉:H兄,你还没离开我们,不是说好了嘛?咱们一起备战05年高考,当我们明年6月金榜题名时,一起庆贺,你还答应到我家看看的,还邀请我再到你家做客,你忘了吗?

这一切都在今年7月的那一天破灭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听到那个消息,也宁愿那一天不存在,那该多好啊?!

暑假到来时,我们约定8月再见,备战高考。

你回家了,我到了同学CQY家里。那是一个静谧、安详、令人神往的小山村,葱郁的大山,茂密的树林,潺潺的流水,淳朴的民风,让我暂时摆脱了高考失利的烦恼,融进了山水之间……

每天有规律的生活着,按时起床,吃饭,打篮球,游泳,睡觉,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每天下午帮我同学补习英语,补习英语之后就去球场打球,打完球之后带上毛巾、洗发水、舒肤佳,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就到了小河边,河水不深,清澈见底,这里在海拔1000米以上,河水略有冰凉之感。睡在清凉的瀑布下,用带有茉莉花香的洗发水轻柔秀发,再用舒肤佳抚摸全身,深深呼一口气,一头扎进冰凉的水潭里,沉浸半刻,再从水底冲出水面,所有的烦恼和汗水就随流水而去了……

在起来的刹那间,几个朋友泼水过来,把头上脸上的水抹掉后立马还击,一会儿就累了,坐下来摆摆秀发,一股清香环绕周围。

“《一米阳光》快开始了!”一声惊呼,骑上摩托车飞奔回去,空荡的山谷还回荡着我们的嬉戏声……

看完《一米阳光》,我常常喜欢一个人独自坐在小河边沉思:看着小鱼游来游去,幻想着有一个如“阿夏丽”(《一米阳光》中第二女主角)般的美丽、可爱的女孩款款向我走来,这时候我总会哼两句:“当我翻开日记,看到我遇见你的第一天……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周杰伦“简单的爱”)

H兄,你记得吗?

我们在一起聊天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女生,我说你多情,你说我怀旧,我说你花心,你却说:“难道像你一样‘单恋一枝花’?”

可是在高三,你又何尝不是“单恋一枝花”呢?!

在那样的小山村,那样的氛围,看了那样的电视剧,不知不觉想起了我一直喜欢的女孩子,同时也想到了你——我的好兄弟!

在女生的话题上,我们常常是有分歧的,但大多时候又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正如我们在球场打球,我们总希望被分在一组。你有强健的身体,极佳的弹跳。而我却有较好的控球技术,较高的投篮命中率,我们在一起简直是“梦幻组合”,经常立于不败之地。

往往在落后的情况下,总是那么默契,好似有心灵感应一样,恰到好处的妙传,你总会抢到关键的篮板球,外传给我,然后“噌的一下”球进了。我们并肩作战,经常逆转,这时一个微笑,一个动作,总能让我们彼此之间的兄弟情更进一步。

认识你的时候是在初中,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成同桌了,可惜没有音乐天赋,要不在给你写一首歌《同桌的你》,男版《同桌的你》。

你很有钻研精神,初二接触物理不久,就开始研究那个什么“永动机”,后来我读高中才明白,“永动机”是不存在的,因为它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不过看你当时画的那个模型,挺复杂的,也挺用心的,总让我羡慕不已。

虽然我知道你在做一件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但是你的那股热情,那份认真,那样用心,如果去做其他事,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初中毕业,我们骑自行车到你家里玩,你骑一段,我骑一段。有一段路很陡,你一不小心,差点来个人仰车翻。还好,在我们的默契配合下,结果只是虚惊一场,虚惊之后是彼此会心的一笑……

你们家在路边,你有一个妹妹,你和你妹妹的关系特别好,看到你妹妹见你那股欢喜劲,真羡慕!过去我经常跟弟弟妹妹吵闹,有时甚至还打起来。看到你这样,挺惭愧的。后来在你的影响下,我和弟弟妹妹的关系越来越和谐了,这中间有你一份功劳。

当时我走的比较急,本来下午你要带我去你的老屋看看的,结果没看成,挺遗憾的,又少了一份我和你关于老屋的回忆。

今天只能借着水木年华的《老屋》来畅想你们家的老屋了。“亲爱的老屋,不大的窗户,阳光撒进来,告诉我日落日出……无论你现在何处,我都爱你一如当初,啦~啦~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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