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年没有以前的年味了,但是年,依然是我们最有仪式感的团圆。我们不远千山万水,没有迟疑地,回到父母身边,团圆。
大年初一,穿戴整齐,和小妹,陪同父母,到父母的父母的家中探望。爷爷依然威严,80岁的人了,天天衬衫休闲西装,利索整洁,床铺整理得没有一条褶。奶奶依然唠叨,拾掇这拾掇那,备碗备菜,念下这个儿子念下那个孙子,间或跟她儿媳妇们抱怨下爷爷这个老头。中午了,孩子们都到齐了,爷爷便起头祝酒,跟以往一样,先感谢并歌颂国家的繁荣昌盛,接着领酒祝大国小家共团圆。然后从孙辈开始祝酒。一家的团圆,一年一次,一个都不能少。
在家乡,家族观念依然很重,除了本家爷爷奶奶,还要去同一个家族本家其他亲戚家探望。今晚轮到在大爷爷家吃酒,年轻的一辈全都聚到一起,喝酒,话家常。
吃完饭,去到其他亲戚家看望。其中一家的大伯刚刚去世,大娘拉着妈妈的手,还没说话,泪珠便先滚了下来,惹得妈妈眼圈也跟着红了。另一家大伯大娘同时去世了,一直带的孙子们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整个年也没有出门。2016年是大家族失去族人最多的一年,到了过年的时候,亲人不在的痛苦与遗憾被放大。
另外一家添了个小孙子,大眼睛乌溜溜,白里透红,机灵可爱。这家的大爷大娘抱着不舍得撒手,心尖上的,看着孙子嘴一直咧着,一会儿不见心就不安。
年是什么呢?
说到底,人就是一辈辈人出,一个个人走。所有的期待,到最后就是,只要你在,健康平安,一切就好。
年,就是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