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下了一整晚,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也在夜市摊呆坐了一整晚,直到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我才发现只点了一口的香烟早已燃尽,那截烟灰就那样整齐的掉落在桌子上。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吗?”
方苘和我对视的眼神和那天晚上看她男友杀人的眼神如出一辙,冷漠。她是那么奇怪的一个女子,和她相处的两年,我看到最多的就是略带皱眉的怀疑和滞静的冷漠。
从那开始,我一直被失眠、心慌、莫名的烦躁所支配,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惊醒。那个穷光蛋他死不足惜,他一无所有,他也不配占有方苘这样的女人,而我,我什么都有,我不仅有体面的工作,我还给她买了车买了房,她所要的一切我都满足她,她为啥还要那么偏执的要求我离婚呢?难道一个名分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阵惊雷猛的炸响,把我又从虚幻拉回到了现实,我再次抓起桌上的百利烟点了根,烟雾升腾的一瞬,我看到斜对面的餐桌上,有个女人正在盯着我看,她的目光大胆而又热烈,有团熊熊大火一定是在她的心里燃烧。
她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鲜唇涂的犹如火鹰一般的艳红,与之匹配的还有那一袭头发。她的身后不远处就是烧烤架,她深红铜色的头发和火炭融为一体,烤架上的烟气升腾更让我觉得这就是妖女。皮肤白皙滑嫩,胸部丰满而腰身纤细,她身上的胭脂气不是一般的重,对于这种女人,我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一点也不稀奇。
有那么一会儿,我总觉得她若有若无的冲着我暧昧的笑,我不敢直视她,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方苘,想起了家中死活不肯离婚的老妖婆,这两个女人足够我头疼了,这种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我起身匆匆结账,掌柜热情洋溢的冲着我笑,恍惚之间他说了很多话,我嗯嗯哼哼的答应着,全然没听清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酒。
比起回到家中,我更愿意和方苘待在那间为她买的房子里。而现在,我却是哪里也回不去了,路边还有旅店,我自嘲的笑着,能在H市买下两栋房子的我,竟无处安家。
我浑浑噩噩的在旅店住下,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那个妖艳的女子立在房间门口,见了我,笑了笑,还是那样浓烈的情色暗示。
心底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我略带责备的质问她:“你在这干什么?”
“找你啊。”
“找我何事。我要睡觉了,我也不认识你。”我一字一顿的吐露着。
(今日项本来是难以更,但是断更更难受,卡文卡到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