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朋友圈里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离开。”看似玩笑,她却认真了。
苏乔是我的大学舍友,家里的娇娇女,没住过校。刚来的时候生活过得一团糟,不过日子还是慢慢地走向了正轨。
苏乔和她的男朋友墨川是在军训的时候认识的,估计是丘比特调皮把箭射歪了,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起了,很草率。起初他们连打个电话都偷偷摸摸的,不过还是被生来自带八卦资深天赋的舍友发现了猫腻,她这才告诉我们。我调侃道:“苏乔,你可真不够意思啊,你是打算瞒我们一辈子啊。”在外人眼中,他们不像情侣,更像是陌生人。在路上遇见了,两个人像是商量好的谁也不主动打招呼,他们还总是默契地躲着对方。有时候,我总忍不住想问问她和墨川怎么样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爱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事情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坏,他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撒狗粮,一起煲电话粥。她脸上总是堆满了笑容, 藏都藏不住。但是他们依旧不打招呼。那天我们一起去唱K,墨川从后面一把将苏乔揽入怀中,用手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趴在她的肩上唱着汪苏泷的《有点甜》。我在一旁起哄道:“少儿不宜”。这才是爱情原本的样子吧。
有人说“爱情,在一起前看到的全是优点;在一起后看到的全是缺点。”在一起久了,他们之间也难免有些小摩擦。苏乔总是吃醋墨川与其他女孩子聊天,她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对墨川身边的女孩子充满了敌意。墨川呢,也对苏乔的坏脾气一忍再忍。他们之间的问题像雨后春笋一样,一点一点地生长着。他们也都为了这段爱情忍耐着。
压垮苏乔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她提出了分手,本以为这段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墨川作出了让步。他抱住苏乔说:“我错了,我们不要分手。”他们和好了,心却远了。他们出去的时间少了,就连电话也少了。墨川总是解释他很忙,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我们都明白,这不过是他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或许是因为那句分手,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后来便是无休止的争吵,冷战。他们都疲于这段感情,都在这段感情里挣扎着。
渐渐地他们的联系也变少了,苏乔却陷入这段感情里不能自拔了。她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留意他的每一条动态,藏着她的小心思,像个暗恋的女孩。这些墨川似乎都不知道。又或许他知道,只不过不在乎。
我已记不清苏乔第一次为他哭是什么是时候了,大概是分手前吧。只依稀记得,她正在洗脚,然后“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好像是“他为什么没有时间陪我?”我们给墨川打电话,他在忙。那天苏乔哭得很凶,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那天我睡得很晚,想了许多,想起了白落梅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里的一句话“山与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夜黑漆漆的,不时有灯光透过窗户。“墨川,墨川,不要走,不要走。”苏乔又做噩梦了。我无奈的翻了个身,又想起了那个人。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中午我们参加了一个活动——写给他的三行情书。我看着笔记本发呆,只有寥寥几字,“青春里,我们草率的爱过。”我知道他还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都三年了,我还是没能忘记他。晚上我们班级聚会,吃饭前,我无聊地翻看着手机动态,看到了苏乔的动态—NED。我诧异地看着她,说:“苏乔,这是怎么回事?”她苦笑着说,“就是你想到的那样。”整个晚上她一直在喝酒,没有过多的话语。我端起面前的杯子,对他说:“苏乔,这一杯,我敬你。”我又想起与慕飞分手那天,我喝的烂醉,抱着酒瓶子去找他,对他说:“这一杯我敬你,也算是敬给青春,毕竟青春里我那么喜欢你,只喜欢你,可却还是没能和你在一起,我以后也不再是你的了。干了这杯,我们只字不提爱情。”过去的就算了吧。喝了这杯,就忘了他吧。她回到宿舍就开始哭,这是她第二次哭得那么厉害。我们在一旁陪着他,任她闹腾。她给墨川打电话,墨川却一直逃避,就连分手都不敢当面说。我打开对话框,想劝墨川给苏乔打个电话,后来却放弃了。我知道我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我只能看着她在一旁撒娇,哭闹,不知道她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也无妨了,哭过,闹过,睡一觉,兴许就好了。这句话,我像是对自己说的。
三年前,我也曾草率地选择了一段恋情,我们磕磕绊绊,三观不同,性格不同,但还是吵吵闹闹在一起了一段时间,最后他厌倦了争吵,丢下一句“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分手后,我就呆呆地看着他写给我的信,看着看着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滴在信上,模糊了他清秀的字迹。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放不下他了,现在看来我错了,没有放不下的人,只有不想放下他的心。只要时间够长,所有的悲伤都会被淡化。即使他留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不时地还会想起,但却激不起任何波澜。他的模样,也早已记不清。
晚上我翻到墨川的动态——“谁都没有放不下的人只怪自己不争气。”如果不爱了,就早点放手。事后听说,墨川那天晚上抱着送给苏乔的礼物呆呆地坐了好久,然后把它放在阳台上,再也没有看过一眼。我没有告诉苏乔,她已经流了太多的泪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她却高兴不起来吧。可能是太在乎了,苏乔给墨川精心挑选的礼物还没送出去,他就离开了。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他就消失不见了。她的好多第一次都给了他,第一次陪男生吃饭,第一次陪男生逛街,第一次跟男生牵手。她是他的初恋,又是奋不顾身爱过的那个人。
我也曾相信过海誓山盟的誓言,听过至死不渝的承诺,最后不还是败给了一句“我们不合适”。不是我们不合适,而且我们败给了自己,糟蹋了爱情,不懂得经营。有个人曾经告诉我说:“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在乎的越多,反而越累。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这才是最好的爱情观。”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是我们没有好好去经营这段感情。
朋友总说我花心,因为他们理解的专一是只爱一个人,天荒地老,天涯海角。我也专一,在一段感情里专一。如果决定爱了,就会深爱,一心一意。如果不爱了,果断放手,不拖泥带水,不优柔寡断。
她做不到潇洒放手,所以只能自己承受两个人的悲伤。如果决定爱了,就深爱吧。别去辜负一个天真爱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