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可能误会你的
入了夜的悉尼显得格外的冷。
宁安木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游轮甲板上。
眺望,认真观察着悉尼的夜色,边拿着刚拿来的画笔蘸上颜料在白纸上点缀着。
游轮大厅里的吵嘈杂声让她分了神,不耐地蹙着眉。
经过的许晃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抹特别的身影。
趁服务员转头瞬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包,拆开后将里面的粉末倒进红酒杯里面。
端起后轻轻摇晃了下,再拿起另一杯来到她的身后。
“宁姐姐,原来你在这啊。
”佯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观察着远处海面忽然荡漾起的涟漪,重新换了另一种颜料,继续画。
被她这么忽视,许晃忍着怒气来到颜料旁,将加了药的酒杯递到她面前,坏笑着盯着那杯酒。
他加在里面的药是特强,能立即见到效果的。
透过透明的玻璃,宁安木敏锐的注意到了表面漂浮着的白色粉末。
抬起眸,看到了那让她感到不安的坏笑。
黑白分明的瞳眸窜过一丝笑意,避开眼前这杯酒,不动声色地夺过他另只手拿着的酒。
“你应该不介意我挑这杯吧,毕竟都是同样的红酒。
”看到她竟然没有拿自己动过手脚的红酒,许晃的脸色青白交错着,将计就计地端起那杯酒。
“当然不介意了,只是这杯酒是我喝过的。
”似真似假地吓唬她,宁安木却是满不在乎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爽快到没有任何的迟疑!这让他不得不苦着一张脸喝下这杯动过手脚的酒。
他的表情也让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屑地勾着唇,将空酒杯塞回他手中。
想让自己上当,他还早一百年呢!知道再不离开肯定会出事,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收拾画板和颜料。
收拾完,轻而易举地扛起画板朝大厅方向走去。
刚迈开一条腿,手腕被一只灼热的手扣住。
很用力,用力到她竟然甩不开。
哐的一声!画板和颜料落在地上,颜料管散落了开来。
许晃托着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异常高温和潮红的脸色就像是潮水将她淹没,带来的恐惧不亚于平时,苍白着一张脸。
她的第一次是要留给许济深的!进入房间后,慌乱不已的宁安木发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身穿性感睡衣的女人……砰地一声!门被他甩上。
许晃急不可耐地脱下上衣,那个身穿性感睡衣的陌生女人迈着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顺势搂着她来到床边,倒下……暧昧的喘息声和舒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得她面红耳赤。
不管了,那个女人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抓住这稻草逃命才是真的蠢。
“谢了,这是给你的感谢费。
”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身侧的吧台上,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踏出门槛,鼻尖撞上一堵肉墙,尖叫了一声倒退了几步,揉着疼痛的鼻尖。
“安木,你怎么会从许晃的房间走出来?”听到许济深暗哑低沉的声音,整个人怔住了。
抬起眸,撞进那双遍布担忧的厉眸,也在这时才发现他的父母站在他的身边。
“宁姐姐……我真的好爱你啊。
”“我也爱你,晃。
”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许济深眸底温度一冷再冷,如同凝结了的冰霜。
“许济深,你听我解释……”生怕他会误会自己已经被侵犯了,宁安木手足无措地解释,于棠温柔握住了她的手。
“傻孩子,济深是不可能误会你的。
”转头看向他,后者大步走进房间。
地上交叠着男女衣物,想到差一点这里面的衣服里就会有安木的衣服。
俊美面庞笼罩上一层阴霾,无声挽起袖管……
2和她一起住
床榻上的两人还纠缠在一起,察觉不到第三个人的靠近。
许晃忘我地啃咬着女人的肌肤,手臂倏地被人扣住,用力一扯。
踉跄间一丝不挂地倒在地上,女人也在这时才看到房间内多了第三个人,门外还站着几个人。
尖叫了一声拉着被单缩到床头,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清醒了?”暗哑低沉嗓音冷如冰窖,听得人心里直打怵。
毫不在乎女人有没有走光身体,许济深阴沉着一张脸朝他的脸挥起拳头。
“唔……”拳头落在许晃脸上,疼得闷哼出声。
那一拳很用力,整个人倒向床头柜。
咚的一声,太阳穴重重磕在床头柜的边沿。
鲜血直流,意识开始模糊不清了。
看到他受伤了,女人害怕得套上自己的衣服,跑出房间,生怕被波及。
没有在乎是不是有人离开了,许济深看着他那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并没有消气,厉眸翻滚着滔天怒气。
“敢打阿木的主意,你当我是死的?”谁都不能打他的阿木的主意。
即便那个人是他的表弟!没有任何的迟疑,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身上。
“啊……”这一脚让许晃疼痛不已,被迫夹在床头柜和他之间。
“你和她只是多年的老相识,又不是恋人关系,我怎么不能打她主意了!”恋人关系四个字就像是冰冷的水,浇灌在许济深的头顶。
整个人僵在原地,但只是一瞬间,眼底重新席卷起风暴。
更为狂猛地踢踹着他,不留任何感情。
“你可以动其他女人,就是不能动她。
”避开了他的话,心中酸涩一片。
对啊,他们连恋人关系都不是!尖叫,求饶声持续回荡在房间里,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担心他再打下去,这事会闹得沸沸扬扬。
“够了,济深,给他点教训就够了,别忘了你是公众人物,要是打人这事被狗仔队知道,公司就完了。
”被她这么一说,许济深才停了下来。
流转着嗜血的厉眸死死盯着他,紧绷着全部的肌肉。
“回国为止,你不许踏出这房间半步,懂?”沉声威胁着,字字句句沉入磐石,压在许晃心上,窒息感十分清晰。
苍白着脸艰难地点了点头,许济深才转身,来到了宁安木面前。
干净的大掌覆盖在她的头顶,削薄的唇扬着自信的弧度。
“我来之前,你是不是怕得喊我的名字啊?”感觉到了他的掌心温度,她的心悸动着,不动声色地拨开了他的手。
“做梦。
”看也不看他一眼,朝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她倔强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哭笑不得地摇头。
就知道不能用普通思路看待她。
咔哒一声,许之霆锁上了房门,看向他。
“济深,谨防这臭小子会半夜闯入安木的房间,你今晚和她一起住,保护她。
”“我不允许。
”还没有走远的宁安木听到了他的话,头也不回,字字句句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于棠朝许济深神秘兮兮地眨了下眼睛,似乎在暗示什么,看得他一头雾水。
没有解释自己的用意,她跑到宁安木身边,柔声劝说着她。
“阿木啊,你们不是交往了吗?男女朋友住一起不挺正常的事吗?”停顿了下,诡异地看了眼两人,隐隐猜到了。
“还是说……你们并不是男女朋友?”
3你帮帮我,阿木
心脏咯噔了一声,宁安木蝶翼般的睫毛微颤,眼底泛着慌乱。
他们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她之前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假扮他的女友而已!同样慌了的许济深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故作自然,亲密的样子搂住了她的肩膀。
“妈,你别胡说了,我们怎么可能不是男女朋友?”两人的表情太不自然,太僵硬了,更加让于棠坚信他说安木是他女友的事是假的。
“我不信,除非你们在这里激情拥吻,我们才信。
”转过头看向丈夫,眨了下眼,示意他配合自己。
“你说呢,孩子他爸。
”许之霆没有任何异议地点头,略显锋利的眸光观察着两人。
“如果你真的在骗我们,那你就给我老实点和奚董的女儿结婚。
”眼看谎言即将被戳破,还被这么要求,宁安木低着头,一张脸红得近乎滴出血,心脏咚咚狂跳。
激情拥吻?!他们只是假恋人,他怎么可能愿意亲自己。
倏地,脸被一双手温柔裹住,心脏颤抖了一下。
抬起眸,许济深俊美如雕塑的面庞在眼前逐渐放大。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抱歉。
”细如蚊声地落下这两个字,许济深遵循着早就埋藏在心中的渴望吻上她泛着水光的唇。
轰的一声!没想到他会真的亲自己,她整个人宛遭雷击,怔怔望进他那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的厉眸。
她在做梦是吗……他竟然亲了自己……唇上,口腔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颊边大掌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让她明白不是在做梦。
看着他忘我地吻着宁安木,于棠轻笑出声,开心极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们没骗我了。
”吻到中途被喊停,许济深恋恋不舍地退出她的唇,厉眸笼罩着淡淡猩红低喘着气。
分开瞬间,她紧咬着下唇,红着脸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哒哒跑步声渐行渐远,于棠看向他。
“济深啊,你来之前不是说饿了吗?我吩咐游轮里的厨房做夜宵给你了,快去食堂拿吧。
”没有多想的许济深点了点头,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
甜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宁安木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她的初吻终于给了她心爱的男人。
啊啊啊啊!在心中尖叫着,激动到抱着枕头扭动着身体。
咚咚咚,沉闷敲门声传来。
直起身,来到门前,转动了下门把。
门刚敞开,许济深迅速钻进她的房间,身上带着的热气随即钻进房间内。
他紧闭着双眸,头轻轻靠在墙壁上,削薄的唇溢出喘息声。
燥热地扯着紧绷的领带,丢在地上,同时还扯落了几颗纽扣,露出了紧绷结识的古铜色肌肤。
看他这幅样子,她不由得响起许晃中药的模样,蹙起眉心。
心中残留的不安腾升起来想到了被他关进房间里的情景。
“给我滚出去!”来到他的身后,推着他往门外走去。
砰地一声!许济深重重踢上了门,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转身,抵在墙上。
“我被我妈设计了……你帮帮我,阿木……”亲昵喊着她,嗓音好像在砂石上磨过的石子般嘶哑,炙热,吐出来的气息烫得惊人,宁安木无处可逃。
“你敢对我乱来的……唔!”警号的话还没说完,唇倏地被一双滚烫的唇封住,感知到的温度比刚刚还高,侵犯的动作是那么坚定,狂猛。
没有任何迟疑地抬起手,朝他的脸上打去,指尖忽然湿润一片……
4演戏要逼真
抓过她的手后,许济深微眯这眸舔舐着。
带来的热度和湿润感令宁安木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瞪着黑白分明的眸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你在……干什么……”透明,干净的嗓音不住打着颤,一时间忘记了抽出自己的手。
然而,已经被药物控制的男人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急需找到一个能够宣泄一切冲动的人。
放开她的手指,滚烫大掌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来到床边,急不可耐的单手脱下了黑色衬衫。
衬衫落在地上,宁安木趁他分神这个瞬间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用之前武术老师教给她的擒拿手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在床上。
“许先生,我觉得我需要帮你冷静一下。
”压着他来到了浴室,他在嘟囔着,扭动着身体,上身都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得她颊边浮现两团红晕,努力不去看他。
“给我……”本是害羞不已的心再听到他神志不清的呢喃时腾升起慌乱。
“闭嘴,给我乖乖躺着!”粗鲁的将他摁进浴缸里,打开水龙头,让冷水漫过他的身体。
躺在浴缸里的许济深感觉到浑身的燥热似乎有所缓解,但还是扭动着身体,面色潮红不已。
“难受。
”手来到自己的腰间,开始解皮带,迫切的希望让全身肌肤感受全部的冰冷……下一刻,宁安木忙不迭地闭着眼拿过花洒,凭着直觉对着大概是他头顶的位置拉开开关。
“你这个疯子给我清醒点!”伴随着哗哗水声,气急败坏的冷呵着。
想到再不这么做他就要脱下身上全部的衣服了,一颗心咚咚狂跳。
她再也不要照顾这么个疯子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待确认他恢复正常了,她才放光浴缸里的水。
任由他在里面躺着,来到了床边,凝视着整洁的床单,眸底流动着复杂。
既然他父母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那将这场戏演逼真点就不会被怀疑了。
转身,从带来的小箱当中取出一把美工刀,对着手腕的位置轻轻划了一下。
止不住的殷红血液顺着刀痕淌出,滴落在床单正中央,似彼岸花般渐渐晕染开来……估量着差不多了,将手腕送到唇边,吮去多余的血液。
口腔里充斥着令她作呕的血腥味,但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去。
这么做是谨防多余的血滴到不该有的地方,引起怀疑。
将美工刀放回小箱里,再拿出药水和纱布包好了伤口。
不希望这个时候出门会碰到他父母,来到窗前。
悄无声息地拉开窗户,先后探出双腿,再踩在窗外的走廊上。
来到宽阔,空无一人的甲板,双臂撑在护栏上。
带着咸味的海风吹乱了头发,挡住眼睛的发丝阻挡了视线。
拨开后闭上眼轻轻呼吸着这么自然的气息。
听着海面上有什么生物跃起,又咚的一声回到海水里。
一颗心安静了下来,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
倏地,一双手无声逼近她,后者浑然不知。
那双手贴上她的后背,用力一推!
5她的太阳来救自己了
扑通一声!猝不及防间宁安木被推到了海水当中。
冒出一个头,被水呛得直咳嗽,身缓慢下降着。
半睁着的眼已染上慌乱和无力,她不会游泳……艰难探出脑袋,看向护栏处,到底是谁推的她。
那里空无一人!神游间一个海浪忽然打了过来,没过她的口鼻。
身体越来越重,就好像随时能沉入海底一样。
早知道就去学习游泳了……又一个海浪打了过来,脑袋彻底被海水淹没,气泡咕噜咕噜地上升,本就没系紧的纱布渐渐松开,漂浮在海面。
喊不出声,也不知道怎么游。
她的生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绝望之际,隐隐约约看到她的上方漂浮着一艘小船。
——你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游的话,可以看看柯基是怎么游泳的,说不定你会学会狗刨式泳法。
耳边回荡起读小学时许济深在游泳课上嘲笑她的声音。
我现在就学给你看!模仿着视频当中柯基游泳的姿势,扑腾着游到了小船边,探出脑袋,用最快的速度爬到小船里。
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水珠滴答答的落下。
睁开的眸子泛着前所未有的疲惫,止不住地喘息着,苍白着一张脸。
刚刚的动作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仰望游轮,胸口剧烈起伏着,闭着眼咽下一口气,再张大嘴巴。
“许济深!”拜托,他一定要听到。
巨大的声音就像是喇叭,带着无比震撼的穿透力。
躺在浴缸里的许济深听到了,蓦地睁开双眸,厉眸遍布慌张。
阿木!没有任何的迟疑奔出浴室,拉开窗户后跳了出去,如雷霆般跑到了甲板的护栏。
低下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浑身湿透坐在小船里的宁安木。
见到她平安无事,悬起的心才缓慢落下,故意板着一张脸掩饰紧张。
“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嗯。
”她薄薄唇角荡漾着满足的笑。
心也很满足。
她的太阳来救自己了。
他口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将爬梯放进小船上,冷着一张脸。
“上来,不过小心点,你这么重,别把小船弄坏了。
”刚抓到爬梯,就听到他这么说,宁安木故作不悦的样子嘟囔了起来。
“我才不重,你别胡说!”小心翼翼地抓着爬梯回到了游轮。
双脚刚落地,一只有力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当中。
许济深将唇贴在她的耳畔,感觉到了冰冷的体温。
那一瞬间,不安感又涌上心头,死死搂着怀中人儿,不愿松开。
“你是疯了吗!明知道你自己不会游泳,还大半夜地跑去游泳!”“我……”她张口打算解释。
下一秒就被他打断。
“就算要游泳还选大海这种地方,你是想死了吗?你想死的话,我明天立刻定一副最昂贵的棺材给你!”额头青筋因为担忧而暴跳如雷,凭着见到她时那浑身湿透的模样,在她耳边切齿低吼着。
吼得她的身躯一颤一颤的,却也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颤抖。
原本染着不悦的眸碾压过一丝期待,他在担心自己?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担心她这么个卑微如沙砾一样的人。
6不许再嘲笑我
甩去脑海当中的复杂,宁安木冷着一张脸推开了他。
“我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游泳,都跟你无关。
”言辞在无形中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这让许济深感到十分的窝火。
这臭女人明明看起来就没力气的样子,却有力气跟他对着干!她踉跄着站了起来,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手腕出那片格外显眼的血红。
“你手怎么了?”轻轻扣住她的手臂,扣住瞬间本就没力气站稳的她脚下一软,倒了下来。
眼看她倒了下来,他眼疾手快的将她纳入怀中。
“是怎么伤到的?”提到这事,恍惚中的她蓦地响起在房间里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你发疯,我就不会用刀割自己,让你父母相信我们是恋人。
”面无表情地退出他炙热的怀抱,朝走廊拐角走去。
倏地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会游泳了,你不许再嘲笑我了。
”她的话勾起了许济深久远的记忆。
想到了自己小学时对她说的那话,宠溺笑声溢出唇边,来到她身边。
“狗刨式泳法吗?不过你会游还是我的功劳,如果我没有让你看那段视频,你早就挂了。
”说得一脸骄傲,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功劳一样。
宁安木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着,他紧随其后……回到游轮内,许济深执意将她带到了游轮上的医务室,闻讯赶来的许夫妇也来到了医务室。
医生对她手腕的伤口重新进行了处理,包扎。
“医生,确定没有其他的伤口了?”许之霆盯着医生,沉着一张脸,看得后者害怕得咽了口涂抹,胆战心惊。
“我敢保证,病人只是手腕有伤而已。
”得到这个保证,于棠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摸着她冰凉的脸。
“傻孩子啊,你大半夜是要吓死伯母啊。
”宁安木抱歉的朝她笑了笑。
“不过你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于棠轻轻攥住了她的手臂,神情诡异。
那瞬间,她的心脏咯噔了一下,脸色苍白了几分,僵硬地扯着唇。
“可能是被推下去时不小心划到的。
”听到推下去几个字,站在一旁的许济深危险地眯起双眸,眼底流转着骇人的危险。
“你不是去游泳,是被推下去的。
”她又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迟疑。
“我当时感觉到有双手贴上我的后背,用力将我推了下去。
”得知这一情况,许之霆脸色难看了几分……强压胸腔当中沸腾的杀气,许济深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也在游轮上的助理凯里的电话。
“调出今晚甲板位置所有的监控。
”挂断电话,将手机重新放进裤兜里,裤兜里的手暗暗攥紧成拳,隐隐能够听到指关节活动间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叫听的人心口颤了一记。
任何人都别从他的身边夺走阿木,即便是生命也不许!咚咚咚……敲门声传来,于棠疑惑着望向门口。
万玥小心翼翼地走进医务室,对躺在病床上的宁安木抱歉地鞠了个躬,再直起身。
“对不起,那个推你下海的人是我。
”没料到那个人会这么快出现,许济深深邃锐利的厉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底浮现出杀气。
“你的动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