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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没有冬天的样子，成何体统
灰蒙蒙的山头被压在天边
喘不过气来
靠在土旮旯里
对着饥不择食的羊群，敞开烟袋的心事
吸几口老旱烟和刚叹出的气
羊皮袄裹住老胳膊老腿
干燥的伏地风总能吹起黄土
腊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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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不安起来的，还有枝头的麻雀
它们总是成群结队的
从枝头飞到院墙上
又从院墙上偷渡到屋前的棋桌下
仿佛那里有无尽的食物和欢乐
突然出现的总是一副拐杖
和老奶奶的骂骂咧咧
然后才是
麻雀们屁滚尿流般的落荒而逃
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移出院子
老奶奶才会心平气和
但是，她并不开心
她一边等待着老头归来
一边又害怕漫漫长夜
就像一边盼着下雪
一边又盼着早点熬过冬天
这些年来，她总是翻着老黄历数日子
却总也数不清那日子里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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