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原创《今年的春天,不解风情》——落半窗


寄语:

总有一个春天会让你记忆犹新。——落半窗

      “早期花开又开花,花开又开花期早”

      此联,本是在笔聊之余,我的一个笔友所作。自古以来,花开花落的凄美与伤感,被各时期无数的诗人和作家写在了自己的诗篇中。当我看到联中“花开又开花”时,他所描述的景色,不得不让人思量很久。虽然我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没有一种花,能够在一个完整的春天里,花开而落,花落而开,但是我知道,今年的春天脚步太匆匆。即使有那么一种花,它也会开的猝不及防,亦会抱怨她的不解风情!

      春天还未离开,我已经开始想念她了。我埋怨她,就像一个着急回家吃饭的孩子,拍拍手便没了踪影。我想告诉她,那封你写给我的情书能否留下?那里面有我喜爱的青青草原和娇艳的花朵。我也想告诉她,那段你对我说的情话能否再说一遍?那句话里有轻柔微风的耳语和潺潺流水的告白。我更是想告诉她,那片你留给我的情意是否还在那里?那里有万物复苏的生机和鸟语缠绵的暖意。可是,她却将要离开了。

      今天是春天向我告别的日子。在公司路口,我驻立在你的面前,请求你不要离开。你并没有回答,我只有努力地拽着你手。时间却从不再考虑你我的感受。我尝试着用眼睛去记下你的样子,环顾着远方。我天真地想着把你留下的丝丝痕迹,像照片机一样全部刻在我的脑海里。但是,这扑面而来的热浪,瞬间干涩了我的双眼。我能感受得到,这脸颊催出的汗珠也在清晰地告诉我,有人正在试图驱赶着你那匆忙的脚步。当我再次努力睁开眼睛时,望向远处湖旁的园林。那里昨日原本盛开的桃花、梨花已经不在,而且那小路旁艳丽的梅花、杏花也不知跑去哪儿躲起来了。我失落地观察着这片土地。转眼间,在离我的不远处,我看见那路边有着一片片的红色,心中万分的惊喜。但是当走近时,我才发现那只是一片片石楠的红叶,并且还可以看见那夹在石楠丛中的美人梅也换上了满树的红叶。我开始忙乱起来,恍惚间注意到那花坛里,那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呈现了青黄色。“等等,那是要转成黄色了吗?”我有点惊慌。我开始向你忏悔,“春天!今天的你,能不能转过身再看我一眼,让我做好准备迎接你带给我的夏天。”

      今年的春天,不知是我在意的太晚还是这春天来得太匆匆。只记得,我还是通过友人分享的一张照片里看到这春天的痕迹。在那张手机照片中,友人的窗外有一棵挂满粉色花朵的美人梅,绚烂艳丽,绿叶映衬环绕,颇有美感。顿时,我才意识到,春天已经悄悄地走到了我的跟儿前。之后的日子里,我满怀希望想要去拥抱她,同她来一场春季之约。

      只剩下留恋,她走了。我记忆中记得最清楚的,也就只有清明时的那一次刻意的探春之旅了。那也是我和家人与春天最美的相遇。

      那日,早晨的太阳显得格外红。它的光透过窗子进到了我的床沿,将我唤醒。殊不知,我们早已约好。我和妻子也早早决定那天要一起去不远的布拉格香草园游玩。在吃过早饭之后,经过简单的准备,我们带着女儿便踏上了春约之路。

        路并不是很远,驾车过去也仅仅需要20分钟。之前,我们听表弟谈起过香草园,他说,去香草园游玩的人,去一个会后悔一个。所以在决定去之前,我和妻子对那里的春意也是既满怀着期望又带着略微的担忧。不过,当我们开车出了家门时,能清楚地看到,道路两旁刚栽种不久的绿化树枝干不多,那上边抽出的新叶也显得无比浓绿可怜。每棵绿化树的周围都会有两棵低矮的灌木丛,它们那柔弱的细枝已经被那团簇的绿意遮住了脸颊。车行驶在路上,透过车窗,那一棵棵、一团团的绿色精灵从眼前不停地闪过,犹如一场隆重而又喜悦的列队欢迎仪式。我们心头的忧虑之感,也在一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春天都会在每一个地方停留。香草园,也只不过是我和她选择的一个相约停留之地。这次的碰面,后来却成了我和这个春天最美的回忆。

      经过一段很陡的公路之后,我们又穿过邻近的小镇。最后,进入了一条修缮一新的水泥路。今年冬天的特别之处,不仅仅是季节的寒冷,更是冬日里发生的那场肆虐世间让人谈而色变的疫情。它带给世人心灵的创伤是无法填补的,但是中国人人心的凝聚力也在一瞬间爆发,如这个春天总会带来温暖。虽然疫情的形势趋于好转,但是全球的疫情并不能说已经完全清除。今天的路上,行人也就显得不是很多。转了一个弯之后,便来到了这个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和这个春天将要拥有一场浪漫之旅。

      验过票,我们来到了香草园的入口。在那开有一串串紫藤萝紫色花瓣的掩盖下,仍然看得出它是呈拱形的。透过藤条,我们还能略微的看得出有一张木板,上边书写着它的名字。这美丽的紫藤萝,伸出了它长长的藤手,像是欢迎故人的到来。这春日里的细风,更是夹带着浓浓紫藤萝花的香气沁入人心。应妻子再三请求,我们还在这拱型门下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留念。

      我携着女儿和妻子,顺着水泥路开始往里面走去。刚没走几步,左手边一片紫色的花海映入眼帘。踏进那片花海,我才看清,那是一片春天里有着浪漫花语的薰衣草。她那紫色小花在那一束束的枝丫中上下顺排着、开放着。俯身探去,地上有着零散的花瓣,这难道不是春天离开时的脚印吗?片刻,会有几只小蜜蜂嗡嗡经过耳畔,飞过花丛。我的小姑娘,只见她和这花枝一般高,欢快地穿进了这花丛间。妻子想要给女儿照几张照片,我也没有阻拦,毕竟这景色是那么的惹人喜爱。女儿很乖,将小脸贴近旁边一簇花朵,拍了几张后便走了出来。出来时,我回头看去才发现,地上的花瓣又多了一些,心里不免有些感伤。我质问我自己,难道不是我在驱赶着这春天匆忙的脚步吗?

      虽然接下来走了好一段路,但那对紫藤萝花的愧疚之感仍是停留于心间。还是要继续前进,路边有着盛开的樱花,粉红色的花朵在绿叶间随风摇曳生姿。曲径婉转,走过一条石板路,右边便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小雏菊田地。小雏菊开的花多样,有深桃红色、白色和黄色,开的是那么鲜艳明亮。不同于前面遇到的薰衣草,这雏菊像是浮在地面上,顺着一排排的田埂布满而争奇斗艳。进到田埂间的小路时,我更是提醒女儿要小心脚下,生怕她会踩到她们。当你身处其中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着这周围带着甜蜜花香的空气。那时的你,就像是春天怀里的婴儿,贪婪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

      雏菊花的美丽不言而喻,玩的再久,虽然有万分的不舍,但总要告别。之后,我们走上了一个小坡。背靠一片颇有凉意的小竹林,妻子给女儿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停留了一会,便作小憩。本以为在这里,我们是不会遇到一直想要看到的油菜花。可是当我们休息过后,起身右转,在视野的不远处便是一大片的油菜地。我是欣喜若狂的,妻子亦是惊讶。我不想让这春色久等。我抱起女儿,带着妻子,匆忙走去。

      当我们走近那油菜花田时,这满眼的金黄更是讨人喜欢。这片油菜花高的地方接近一米半,矮的也有一米。妻子试着抱着女儿走了进去。油菜花就像是遇见旧相识的朋友,瞬间就将她们两个环抱在了怀中。看着她们两个,沐浴在这油菜花花海中,亲吻着那一串串的油菜花花瓣,我也深深地被陶醉了。抱着女儿拍了很多的照片,也玩了很久。但是难得的美景,时间总是短暂。

      春风伴着暖暖的阳光,已过午时。和油菜花挥手后,我们走过一条由小木板铺就的蜿蜒小路,来到一处留作游客吃饭歇脚的地方。此刻,只有三两个人在那树下围在蓝色木桌前吃饭。同妻子女儿吃过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多。我们在闲聊时,妻子说她有些疲惫了。我看了看女儿也有了困意,最后还是决定回家吧。俗话说,“聚散总有时”。“春天啊!”尽管我还有很多情话没有和你说,还有很多的不舍,但我们终归还是要离开。不过,这只是短暂的离别。“请你告诉我,你会在我眼前的每一个地方停留,是吗?”

      今天是农历立夏,我坐在窗前。在我的脑海里,和春天那次相约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是,之前留给你的问题,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可是,今天的时光却不再是那日的你,你真的走了。

      在我望向窗外时,一夜之间那楼下的樱桃树已经挂满了红红的樱桃,“是你吗?你带给我的夏天告诉我,你还会回来,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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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半窗,留一半给阳光,留一半给风雨,期待彩虹,期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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