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认为自己是宇宙中心的年纪,我常常想如果没了我这个世界该怎么办,后来当我试图利用这个特权做点什么的时候,我发现什么都没改变,所以我悄悄把这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踢了出去,警告它永远都别回来。
人总是要有这么一个自我发现的过程才明白身为人类的自己是多么的平凡而渺小,小到梦想遥远得像幻像,默默地混在人群中哪怕声嘶力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有时甚至会质疑身边人或者自己真的是作为生命体而存在么,还是说其实我们和点缀这个宇宙的一切物象本质都是一样的。又或者其实有人用着和自己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品性,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活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只是活得更好,只是真正的活着。
走在大理古镇的街上,春天带着暖风褪去人类的铠甲,树荫下的人们数着日头又变长了几寸,刚洗完头发的少女,散开了长发,在日光下暧昧的闭上了眼睛。麻雀还是不停地嘈叫,仿佛冬天春天对它们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春天替它们加上了伴奏,它们飞进未知的城堡,却屡屡在一扇玻璃窗受挫,大概徒劳无功的事和季节是没有关系的。
傍晚时的天空清澈似水。
住的地方可以瞧见苍山雪峰的一角,即使不动声色,我还是感受到了自己内心小小的雀跃,等晚上拉开窗帘,亮得吓人的月光流淌到身上,无端地觉得仿佛触着了幸福感,群山的起伏彷如琴键,配合着弹奏一曲月光曲,想从那山顶铲来一抔雪,深夜无人,聊作一壶饮。
在我还认为自己是宇宙中心的年纪,从最初的想成为拯救地球的超人英雄,到如今,拯救地球的任务交给了大荧幕,我开始解剖自己的内心,探索个人的世界,人世或许难居,生而为人虽不至于十万分的抱歉,也容易像蜗牛那样软弱,可也正是这样无限温柔的时候,我才最喜欢我自己。
四季轮回,黑白交替,只有我所在的这一时刻弥足珍贵,时光是长夜,望不到尽头,外界的一切顺着瞳孔流入我的血液,带起心脏的起搏,舍不得睡去,那样感性又无情的自己,每一个喜欢的人还在生命里徘徊的日子,都让人无限地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