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鸡撵鹅的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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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因为是单家独户的住着,所以没有什么玩伴,家里养的活物我都想捉来玩,当然在折腾它们的同时,也没少被它们“伤害”。

家里养了一大群鸡,具体有多少只,连妈妈也不知道。也没有统一的品种,有白羽鸡、芦花鸡、黄羽鸡还白毛黑腿的乌鸡。每天到了该要喂食的时候,鸡群就跟着妈妈跑来跑去,妈妈这个时候是最威风的,象是统领了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我就会在鸡群里东冲西冲,偶尔也会踩到鸡屎,滑倒在鸡群里,爬起来继续我的破坏,一定要把鸡群冲撞到大乱,看到鸡毛乱飞才肯停下来。

鸡在吃食的时候,妈妈绝对不会让我再捣乱了,它们也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尖尖的鸡嘴啄食的声音。时不时就会有几只鸡,抬起头把脖子伸的长长的,脖子上的鸡毛也都竖了起来,鸡冠子憋得通红,张着嘴一抽一抽的。那是吃的太急被噎着了,每次看到那样的,我就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声惊到了它们,噎到的食物反而一下子就下去了。等到它们脖子边的嗉子鼓起来了之后,就会满足得唱着只有它们自己才懂的歌,去墙跟晒太阳去了。

每年的春天开始孵出的小鸡,母鸡都会留下,公鸡就会选一到两只体格好样貌美的留下,其它的就成了我们的盘中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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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的时候,就追鸡,看这一群鸡里有哪一只跑的最快,追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鸡群一停下来,就发现有一只公鸡总是踩到其它鸡的背上去,把鸡毛都踩下来了。我是最见不得欺凌弱小的了,见到它这样,就拿个柳树条子去赶开那只坏公鸡。那一次,那只公鸡被我赶的时候,它不跑了,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我面前,我一下子停了下来。我迟疑的这个瞬间,它竟然扇动着翅膀向我扑过来,那个尖嘴狠狠地叨在了我的手上。不是很痛,但它的行为吓到了我。我扔了树条子扭头就跑,它还穷追不舍,跑进菜园子,把木栅栏的门关上。它还扑腾着进攻那扇破门,直到我钻进黄瓜架下躲起来,它才耀武扬威的踱着步走开了。

从此之后,它见我一次追我一次,就这样我经常被一只鸡追得哭天抢地的满院子跑。不久,它就被人道毁灭了,但让人更加气馁的是,后来留下来的公鸡也有追着叨人的现象,而且只追我。这说明,鸡也是有脾气的,而且坏脾气还会传染!

被鸡追过之后,我再也没有追过鸡了。

家里有五只灰头灰翅膀的草鹅,是为了吓唬经常出没在鸡圈附近的狐狸的。它们脖子又粗又长,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嘎嘎嘎嘎”叫声底气十足,特别洪亮。而且警觉性也特别高,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一点点小动静都会引起让它们嘎嘎嘎嘎地叫起来。它们认路的本事也特别大,不管它们在渠道里顺水游多远,都会在头鹅的带领下回到家里。看家护院和认路的本领一点也不比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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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它们会飞,能飞四五米那么高,一二百米那么远。想飞的时候,在院子的一头一字排开,开始起跑,跑到院子的另一头,就已经起飞成功了。大灰鹅一跑起来就一定会呼扇着翅膀,跑得越快,翅膀呼扇得越快,达到一定速度后,就有了足够的力量离开地面了。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追鹅,有时候可以把它们追的飞起来,有时候它们会在院子里兜圈子,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得沮丧。

由于不是真正的家鹅,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才下几个蛋。下了之后,鹅群就会轮流孵化,一般一只在窝里,另外一只就在窝边上守护着。我特别稀罕那几个蛋,总想把鹅蛋偷出来一只,看看什么样,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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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悄悄地走了它们孵蛋的棚子边上,想看个究竟。不幸地被守护鹅发现了我,平时气度非凡的大鹅,一下子变得象疯了一样,用它两张有力的翅膀拍打着我,优美的长脖子和嘴变成一把电工钳,钳住了我的腿,还左右转动着,想要把我的肉撕下来一样。本来它们的体型就很大,再加上拚命的撕扯,我竟然好长时间也脱不了身。翅膀打起人来,比一个鞋底子打的还痛;鹅的嘴平时也很轻易就把草拽断的,这会儿就更加厉害了。等它累了,我才得已连滚带爬地逃跑,半天才醒过神来。腿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长时间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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