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的矫情赤诚到让人感动,而已经二十几岁的人,再在夜深去写一些风花雪月的句子,就显得很不“商务”与“成熟”。表达欲这种东西,年纪越大就越浅,倒不是生活几番静好岁月多么安稳,只是世事陈杂,言辞难以精确承载,即使能够顺畅表达出来又如何呢?不知说与谁听,不知说又如何?只好胸中满腹块垒,到唇边余无尽沉默。
我总是在深夜的时候失眠,听着耳机里的纯音乐,看着窗边的天际发呆。然后看它一点一点一点变得亮白,内心没有什么期待,当然更无胜利感可言。一想到又虚耗掉一个长夜,身体未从睡眠中汲得能量来应对白昼,便觉得无限愧疚,自己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