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练了走在每天都会重复的路线上,但这一次,我似乎十分轻快地便走出了地铁站,走到了办公室,打卡,开电脑,输入密码,登录办公网,洗杯子,接开水,泡燕麦……
一天的工作,就此开始了。
突然,我听到松哥的声音了,他在叫我快吃饭,快凉了。家里的电视机是开着的,我们好像在看《河西走廊》。我问松哥:“我们不是看过了吗?”
“没有啊,这集没看过。”
是吗?我问了问自己。
我又说起今天回家找书把家里弄乱了。
松哥用手挨了挨我的额头:“你记错了吧?你今天哪里回家过?我休年假,今天一直都在屋头。”
是吗?我又问了问自己。
我没想通,我的记忆是出现偏差了吗?
我又独自思忖了好一会儿,手中的饭菜似乎在冬日里显得有些冷冻,可松哥怎地没有催促我吃饭呢?
他总说我太专心,可我现在没有专心吃饭,他又要说我些什么?
我抬头望向松哥的方向,他却突然在我的视线中走远了。就像 时间的漩涡一样,他离得好远。我大声的叫呀喊呀,松哥好像听不见我的言语,就在那般漩涡中,扭曲、变小,然后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