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的美景,不用我再去评说。但川人那浓烈辣味的美食、直率幽默的川话、浓墨泼彩的生活,却使我的这趟旅行看到了------
四川,
味浓活脱的别样风景
“当所有的梦想都变得好象越来越远的时候,
我还存心底一种奢望:希望有一天,我能自由地背起我的行囊,穿梭在奔流的人群,扮演匆匆过客的角色,观察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和人间悲喜....”.
这是我在《我的梦想》一文中,对自己浪迹天涯的定义。
2012年得6月6日—14日,我终于在家人的支持下,放下所有的羁绊,独自一人登上前往四川的火车,用8天时间,走过成都、乐山、峨眉山和九寨沟四地,静静的观看着三国时刘备诸葛亮麾下的这方肥沃美丽的土地和在其上悠闲烂漫生活的人们。
生性中庸,生活比较闲适,随遇而安,不喜冒险。而麻将是模拟人生的一种游戏,人生的种种机理均可在麻将中体现出来,正好作为平淡生活的一种互补,成都人自然一见钟情,
喝茶的成都始终在麻将
30多个小时的火车,途经江西、湖北到成都,落宿四川粮食局的新良大酒店。用两天的时间,我徜徉在这个被刘禅那无奈又美丽的谎言“乐不思蜀”所遗弃的蜀地。
当晚去酒店7楼的大茶楼,准备连带把晚餐一起解决。哪知整个7楼并非想象中的茶楼,倒象我们江南酒店里的棋牌室。成都人无论白天黑夜都喜欢打牌和打麻将,趁便喝茶。
喝盖碗茶和打麻将,成都人的心头之好。
在成都,从门童到的士司机、从服务员到路人,从游客到居民,我一直被一个话题所围绕:如果你要找一个成都人,要么他在麻将馆,要么他在去麻将馆的路上在外界人眼里。成都已然成了麻将之城。
麻将这东西虽不是起源于成都,是何原因最终在这座城市形成蔚为大观之势?
从历史的角度去看,成都(包括四川)属于移民城市范畴。大约三百年前,“湖广填四川”的移民潮席卷整个天府之国,十一、二个省份的移民在被战争摧残得面目全非的四川扎根、开垦、创业,建立起了繁华的城市,开垦出了美丽富饶的川西平原。而抗战期间,国民党将政治文化中心内迁,四川再次成为陪都。各地的有钱人、社会精英和劳苦大众齐聚蜀地。在一个大移民城市,还有啥比麻将更能拉近人们的距离呢?并且麻将也正是欢庆时节消磨时间的方式之一。也有人说,四川地处内陆,盆地地形,物产丰富,誉为内陆鱼米之乡。造成成都人生性中庸,生活比较闲适,随遇而安,不喜冒险。而麻将是模拟人生的一种游戏,人生的种种机理均可在麻将中体现出来,正好作为平淡生活的一种互补,成都人自然一见钟情,容易让人觉得成都人除了打麻将什么也不干。
游览一地,默察此地的风土人情,遥想成之的历史原因。不失为一件美事。
而盖碗茶又是成都人的另一心头之好。
所谓“盖碗茶”,包括茶盖、茶碗、茶船子三部分。相传是唐代德宗建中年间(780-783)由西川节度使崔宁之女在成都发明的。因为原来的茶杯没有衬底,常常烫着手指,于是崔宁之女就巧思发明了木盘子来承托茶杯。为了防止喝茶时杯易倾倒,她又设法用蜡将木盘中央环上一圈,使杯子便于固定。这便是最早的茶船。后来茶船改用漆环来代替蜡环,人人称便。到后世环底做得越来越新颖,形状百态,有如环底杯。一种独特的茶船文化,也叫盖碗茶文化,就在成都地区诞生了。这种特有的饮茶方式逐步由点巴蜀向四周地区浸润发展,后世就遍及于整个南方。
印象给我们最深的,大家能够想起一幕:斟茶的人,花里胡哨的摆弄着长长的茶壶,水柱临空而降,泻入茶碗,翻腾有声;须臾之间,嘎然而止,茶水恰与碗口平齐,碗外无一滴水珠,既是一门绝技,又是艺术的享受。这就是成都人喝茶文化衍生的斟茶技巧,是四川茶楼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美女相伴、好茶侍候、大树的半腰搭建的高台,使喝茶的环境出奇的另类。在幽深古朴的巷子里,拥有一段这么美好的晌午时光,既非人生快哉的一件事!
川妹子述说着的四川故事
在去成都的火车上,认识两个人,一位是年轻的宁波人,自己打理着一家培训机构。趁有空闲,就一人前往成都,他的目的地青城山和成都川大边的酒吧街。听他说得那劲头,好像人生就该多选择那风景如画或美女如云的天上人间。
另一位是汕头的老板,60来岁,但他在成都生活了将近20年。他在成都创办了自己事业,买了大房、与汕头的前妻离婚,在成都娶了小他10多岁娇妻。他说喜欢这座城市,安静不喧哗,赞叹这里的人文明、单纯。
到成都的第二天,我早上游览了锦里小吃街和武侯祠,见识了四川丰富的小吃和再次重温了三国金戈铁马的时代风云。下午去了“最成都”的宽窄巷子,体会成都人生活的文化历史和慢成都的休闲劲道。
在宽巷子我邂逅了四川的第一个女人---小施,一位在台湾人承办的“中国红”会所里的一员营销人员。
中国红会所坐落宽巷子里,仿古庭落的装修风格及它幽静雅致的布局深深吸引着我,不由在门口驻步张望。而门口的二个侍应生告知,恕不对外接待,是会员制的会所;如想进去坐,需要进去喝茶消费。
看样子这一招欲擒故纵的招数,比门口拉客高明得多,也非常见效。我与几位游客不由放松进去:不就喝杯茶吗?刚好见识下成都人的茶道。
小施,一个高挑美丽的姑娘,非常职业的就迎上来,将我引进一个高台上入座,适时地递上茶水单。我一看,最便宜100元一位,心想虽然贵了点,不过有人为你专门服务,那也值啊。就说,那来个最便宜的吧。她态度非常到位的说:好,你点了100元得茶水服务,加上座位费100元,一共200元。我现在为你烧水,请你稍坐。
等等,怎么200了?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茶水单下面印着一行字:每位座位费100元/位。不由哑然失笑,不由感慨会所的营销手法高明。
既来之则安之吧。美女相伴、好茶侍候、几颗大树的半腰搭建的高台使喝茶的环境又出奇的幽美。这么美好的一个晌午既不是人生的一件快事?
我们俩一边喝着茶一边海阔天空的聊着,从哪里人?到成都目的?一人出门游玩的好奇?到对成都的印象,会所的由来,经营方式和经营渠道的探讨,再到小姑娘的婚娶状况和人生追求……两人在浅斟慢饮间,娓娓道来,相谈甚欢。
我对这位四川姑娘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而她的工作职业操守、生活态度和人生取舍,也是我一直肯就的。
大学毕业后,也去闯过深圳,在一家公司做了二年室内设计,但生活成本高、工作压力大而工资又不高,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使她怀念四川的慢生活,就又回到成都工作。目前快30岁,单身,进会所一呆就2年多,做个省城的小白领,一个月四天休息,工资加提成,有4000元—6000元。
除了感情要等缘分外,她说比较满足现在的生活。
她说自己从骨子里喜欢成都生活的自由烂漫,而拒绝大城市的压力和惧怕人生的迷失感。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在乐山又遇到一个地导,邵小姐, 38岁的单身妈妈。前夫在成都也做导游,但喜欢赌博, 10多年没给过家里家用,就在5年前与其离了婚。她挂靠了当地一家旅游社,每天就依托乐山风景区,靠导游费(加购物抽头的费用)一年5、6万收入,买了房,还拉扯大了孩子。
听她忧心忡忡的说,孩子过三天就要中考,这孩子很爱读书,但成绩在班里只是中等,有时候孩子会怪责家里没人辅导他学习或不帮他请辅导老师。
看着面前这个坚强的女人,我只能对她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作为一位母亲,已很努力和做的很好。
一路上,她很全面的向你介绍乐山的风土人情。并一再叮咛在乐山看到一龙一虎不要拍照和上前合影,因为那是亢龙有悔和出山虎,对人不好。
而在乐山大佛后的凌云寺前,她竭力推荐这庙很灵的,同时庙是靠信徒的香火钱建成的,不需要回来还愿,你应该去为家人和自己烧香许愿等等。
我想想这做导游赚的50元钱也辛苦,特别面对菩萨,也不好说啥。就上前在庙里的大门的天井里敬了2根高香。而进庙后我就没听她的话去添香油。
接下来参观了乐山大佛造像发起者海通和尚留下的古迹,又逛了苏东波的后花园。
这时小邵导游又将我领到了一个购玉的购物场所,看着里面价格高得离谱的物品,我兴致全无。
我对导游说,我们下山吧。虽然理解做导游的不易,但一向反感旅行中的这种怪癖;虽然敬佩小邵生活中的坚强,但我接受不了这低级的诱说。职业的无奈、习惯了的精明 ,中断了我的乐山大佛风景区的游程。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一妻多夫目前在藏民间还盛行,三兄弟共一个老婆,老大为所有孩子的爸爸,弟弟为叔叔。现在的藏民不是没钱娶不上媳妇,而这是当地的一种民族风俗,弟弟另娶媳妇就净身出户,主要目的这样能最大化保全家里的财产不被兄弟们分家而毁于一旦。
九寨沟藏民的生活风情
“黄山归来不看云,九寨归来不看水”,九寨沟的美丽让见过它的人们无不啧啧赞叹。九寨沟以原始的生态环境,一尘不染的清新空气和雪山、森林、湖泊组合成神妙、奇幻、幽美的自然风光,显现“自然的美,美的自然”,被誉为“童话世界”、“人间仙境”。
九寨沟与乌镇、丽江古城、水墨婺源、凤凰古城、平遥、敦煌和新疆布尔津白哈巴村共同评为中国最美的八个小镇。其中我去过三个。
乌镇,那里很有江南水乡的特色,一色仿古建筑,但人为的色彩太浓。我认为乌镇最美的时光,是夜深或清晨,那时没有人声的喧哗,绿树晨阴布满石头街径上,你可在斑碎的光影里,享受生命中片刻的宁静和平和。
婺源,炊烟袅起,黑瓦白墙,小桥流水,非常浓郁的一派徽派水墨画。特别是油菜花满山开遍的时候,你可携友一二,在那里找到岁月里曾经的或正在发生的灿烂与斑斓。
而这次远足去四川的九寨沟,我被另一种美陶醉。自然的大美,它就像块宝玉,遗落在山野,一年四季变换着属于自己的美丽。那种沁人内心的美,让你不忍离去。
而我却被这片土地和在其上生活的人吸引,他们的住处常被红、绿、白、蓝、紫五色的经幡遮挡着;屋墙上涂满像九寨沟秋天的色彩,斑斓美丽;溪流边,经轮没日没夜的转着;风飞扬处,云海里隐约可听见他们放牧时的歌声;高山草原上黑的、白的牦牛安静的吃着草,边上是藏獒那凶猛的身影;这就是生活在这里祖祖辈辈的藏民同胞。
面对一个以前只在电视里或书上见过,从来未接触过的民族,遥望大山林间那些隐约可见的经幡,还有草地上白白的帐篷和成群的牦牛,看着那些穿着五彩缤纷衣裳的黝黑的藏民,
我按捺不了自己了解他们的欲望。
但九寨沟很少见藏民,因为平时接触到的都是外面来的汉人,租他们的房子做生意和进去玩的游客。而看到一两个搞地面卫生的藏民老妇女,却不会也不懂普通话。
一直到九寨沟的则渣哇寨,去一当地民宅(也做起旅游生意),听他们家的大学毕业的四女儿介绍,才对他们有了些了解。
九寨沟因沟内有九个藏族村寨而得名。
原始古朴的村寨散落在绿树环抱的群山之中,显得更加古老、宁静。藏楼考究精致,色彩丰富,九寨沟民居都非常讲究,新居尚未建成,房主人就请来画师,在墙壁、门框、房梁上画个不停。他们将各式各样的保护神画在墙壁上,以保佑他们全家平安。在他们家里,户户都有经轮、佛龛。每天清晨,当家女主人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 : 洗脸洗手之后,为佛主敬香,将经轮摇转,祝家人在生生死死的轮回中永远吉祥。
而他们当地每家每户都在房前或房后,建有自家的圣地,中间是大小不一的石块堆垒,上面拉着五色经幡,象征蓝天、白云、火焰、绿水和大地,代表木、金、火、水、土五行。
而当我离开九寨沟的时候,我坐上了藏民扎西的车,黄龙机场附近的松藩人, 30几岁,典型的高原红的脸庞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从寨口的彭丰村去黄龙机场的路上,90多里路程,我们相谈很多。
我了解到九寨沟的藏民很富裕,因为这里满山满野都是藏药,比如藏红花、川贝、冬虫夏草等等。没钱的藏民被人看不起,因为只要你不懒,上山每天就能搞个百把块钱。
扎西自家有牦牛200多头,藏獒2头,因为厌倦一年到头风吹露打的在高山放牧牦牛,家里雇佣了二个外人放牧,自己跑出来帮旅游公司开车。
他一年工资大概3万多点,而家里雇佣的人每人一年收入大概有6至7万。因为按照当地习惯,雇佣的人工资一年是不高的,万把元,但一年放牧时光里他们可从牦牛山上挤牛奶做酥油归自己,同时利用放牧时间挖药,加上一年东家给他们一头牦牛,收入就可观了。
以前藏民都是一身财富随身走,牦牛到哪跟到哪。夏天在高山上放牧,冬天去山下的冬天牧场放。现在政府将他们家集中建在山下,妇女和孩子可在家读书生活。
而他自己不识字,因为小时候喜欢马背上的生活,把自己的黄金时间都花在高山上。所以他很遗憾现在有钱了,也不敢出去旅游。
同时我还了解到一个前所未闻的事,就是一妻多夫目前在藏民间还盛行,三兄弟共一个老婆,老大为所有孩子的爸爸,弟弟为叔叔。现在的藏民不是没钱娶不上媳妇,而这是当地的一种民族风俗,弟弟另娶媳妇就净身出户,主要目的这样能最大化保全家里的财产不被兄弟们分家而毁于一旦。
因为藏民所有的财产就是牦牛,黑牦牛现在1.5万元左右一头,而白牦牛就是圣物,要7到8万。而牦牛4至5年才长成,像他们家有200多头,要20年的时间积蓄而成。而嫁女儿还要50头做嫁妆,如果兄弟成家都独立成户,家里多年的积蓄马上分得支离破散。看样子,当地有个在过年过节时,小伙子从中意的女孩身上抢东西做定情礼物的习俗,一般是老大的专利了。
很快,就到了机场,扎西与我交换了电话,说下次去住他家去。
在飞机升空的时候,透过机窗,我不由再次看一眼待了两天的九寨沟,那满眼绿色的山川和蓝蓝的天空下,那些飘扬的五色旗和草地上静静吃草的牦牛。
再见了,九寨沟。
我的人间天堂,我们的美丽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