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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北京下了2019年的初雪,不知道大家关于与雪相关的记忆有哪些?
关于下雪我记忆中最深的一个场景是小的时候,和院里的孩子们一起跟着长辈们去打兔子。
下雪之后,兔子们出来觅食,在雪地里会留下足迹,所以,雪后是猎兔子的最好时机。我们一帮还没有猎枪高的小孩子,跟在大人后面看热闹,叔叔们对我们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许出声。
记得有一年下大雪,雪停了之后,我们听说叔叔们又要去打兔子,于是就跟着出发了,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块人迹罕至的荒地,上面杂草丛生,在没有长草的地方,堆放着很多杂物,叔叔们很快就发现了兔子的痕迹,循着兔子的脚印往草丛里面去了。因为越向里走,雪越深,我们这些小孩子就没再往草丛里追。
我们就在没有草的空地上等着大人们出现。即便如此,空地上雪深的地方没过脚腕,我穿着皮棉鞋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我记得那次打了好几只兔子。回到家的时候,竟然发现皮棉鞋里面已经完全被雪浸透了,老爸问我冷不冷,我回答:“不冷!”只要有得玩,谁还想起来冷与不冷这回事呢?
另外一次就是我们上六年级的时候,一次体育课正好赶上天降暴雪:雪下得既大且密,铺天盖地的感觉,再加上凛冽的北风,让人在寒风中待不住。可是就是这样的天气,我们的体育老师建议我们集体打雪仗。 于是一个班分成两大组,为了可以看清分界线——在大操场的中间,我们用砖摆了长长一条活动的线。规则很简单:双方不能越线,用雪球做“武器”相互攻击。
我们当时考的体育科目一项:投掷垒球。体育王老师说就是练我们的投掷和准确度。
一开始,我是对王老师这样的安排心有不满的:这样的下雪天,手都冻得伸不出来,怎么打雪仗?在屋里守着烧得红红的炉子看书、上自习多好?
没想到随着一声哨响,我的同学们顶风冒雪,像下山的小老虎一样冲向了已经有一层厚厚积雪的操场。
眼看同学们都如此神勇,那我也不能拖本队的后腿——戴上帽子、围好围巾,就露出俩眼睛;手上戴上老妈给我做的尼龙绸面、金属棉的手套,武装完毕也向操场冲去。
因为我垒球扔得距离不远,为了有效打击“敌军”,我站的位置离得中线很近,队里的男生趁着双方空中“火力”胶着的当口,分出一小组抓紧时间在距离中线比较近的地方堆起矮的雪墙——便于大家进攻完毕进行掩护。也正因为如此,再加上风雪交加视野不良,我们队所受的攻击大打折扣,当对手看到我们的“工事”想要效仿的时候,最佳时机已经过去,我们队有“工事”的掩护制作了很多的“弹药”,最后打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四十五分钟转瞬即逝,当王老师终场哨吹响的时候,我们恋恋不舍地停下了手里的“进攻”,向教学楼走去。我想手套已经被雪水浸透了——却觉不到冷,其实我的帽子和围巾早就戴不住了,一场雪仗打下来浑身冒汗。
这就是关于下雪的我的两段记忆,愉快的记忆总是格外的鲜活、生动,它们会留在我记忆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