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们共同的无可逃避的恐惧
每个人都会死,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死亡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虽然一些人貌似坚强地说“我不怕死,谁不会死呀?怕有用吗?”也有一些人无奈逃避地说:“怕也没有用,想它干什么?等死的时候再说吧!”
我认为,说不怕死的人大多不是虚张声势就是怯弱逃避,真正不怕死的人,都是对生死看得很清楚,心中有一个绝对的信仰,他们很明白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了后会去哪里。而对此从没细想的你,就不要死撑了,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感到害怕你就承认吧!其实没有人可以逃避这个问题!
小学的时候,我们都学过一篇《寒号鸟》的课文,说有一种很懒的鸟,在别的鸟儿忙着筑巢的时候,它总是悠闲地晒着太阳,寒风来了,它只能躲在光秃秃的石崖缝里号叫: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可是,寒风一过,太阳出来,它又不想动弹了,最后,这寒号鸟也就只能被冻死在寒风里了。
而亲爱的朋友,当你看到我这些文字在嘲笑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你或许就是那只寒号鸟呢?
我在卫校读书时,并不是一个好学生,我也不喜欢护士这个职业,因此二十多年后,命运再加自身的选择,让我仍在医院工作,却到了非护理岗位。不过,对很多专业知识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我却记得关于临终病人的五个心理分期,分别是否认期、愤怒期、协议期、忧郁期、接受期。
我认为,我们现在很多人,可以称他们为广义的唯物主义者吧,(关于什么是广义的唯物主义者,我在后面也想细述一下的)我发现这些人虽然身体还没有进入临终状态,可精神却是处于临终状态的否认期。他们信从我们国家处于主导地位的唯物主义,把对于神、灵的敬畏或信仰称之为迷信或唯心主义。
可是我却觉得这唯物或唯心的说法似乎颠倒了。
唯物主义,从字面上分析,应该是不从主观考虑,客观存在什么就是什么。我在上一章谈了人死后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相信细细看了我那些分析的你也会有相同的结论,可广义唯物主义者进入了临终的否认期:我说死了什么也没有,那就是什么也没有!如果你说死了有灵魂,有本事你让死人跑过来跟我说话!
死了后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古往今来,有很多的猜测和理论,可唯物主义者只一根筋,如果死了不能复活,那我就不承认死了还能有什么。看!这样主观的结论,难道不是唯从心情出发吗?这难道不叫唯心主义?
而一些所谓的唯心主义者,却反而遵循更真实的内心体验,在承认死亡不可避免,承认自己确实怕死的同时愿意心平气和地探索死亡后到底还有些什么,我认为这些唯心出发的观点才是真正尊重客观存在的唯物主义。
魏斯博士的“轮回学说”,它是可以让人消除对死亡的恐惧的,但是,关键是你得认同这个说法确实是无懈可击的。在下一章中,我将好好剖析这个观点,详细讲述一下这个理论是如何将我说服的。而在这一章中,我要说的是:我们现在思考死亡后的事情,绝不是杞人忧天,也不是吃饱了撑的,因为,我们没有人可以不死,在没有信仰的情况下,也没有人真正可以活得踏实。
以上写于2017年1月10日,未完待续。
四、无限轮回,无懈可击
前些时,我写过一首小诗,摘抄如下:
生命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能否越过去继续?
无信仰的认为尽头就是尽头,
有信仰的认为尽头后面还有无限可能:
天堂、地狱?投胎、轮回?
永久地沉睡还是永远的消逝?
如同宇宙究竟有无边界?
无解。
从生到死,那是一条道走到黑,
从来没有岔路可走向其它方向。
反倒是死后,
无数种可能仿佛光芒四射一样多的出路。
所以, 不管遇到什么,
在那一条道上,
还是不要急不要怕地悠悠走吧。
为这首诗,我还特意做了上面这幅图:一个婴儿,酣酣地睡着,他不知道他前面只有一条直通坟墓的路,尽管这路绿意盎然下掩藏着无数岔路,婴儿长大后,可悠悠地在路上摘花赏景,也可在任意岔路停留探索,只不可倒退回那酣睡之地。在坟墓的四周,我用了绚丽的色彩画上四射的光芒,所以黑色的坟墓也不显绝望或恐怖,四射的光芒给我无尽的想象,似乎越过坟墓,灵魂如光芒一样奔放而自由,当然,也有了回到酣睡之地的可能。
是的,我思考这些有些人看来吃饱撑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在阅读《前世今生》以前,我就常常会情不自禁地去想这些。然而,那时我是迷茫的,我不确定死亡以后等着我的到底是上帝的审判还是投胎与轮回。现在,读过《前世今生》后,我通过我的直觉与分析,我觉得轮回之说是无懈可击的。
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在卫校读书,学校不远处有一个天主教堂,和同学们一样,对里面的修女、神父及教堂的摆设,我都充满了好奇,和同学们不同的是,我真的找机会磨蹭进去,并和修女们结下了很长一段友情。
我初中以后,和妹妹成为留守儿童,与外公外婆一起过着贫困的生活。说贫困,是与现在的生活相比。说实话,我那会对贫穷没太多的意识,主要是那时我也没见过什么富人,反正虽然穿得破旧,但毕竟没冻坏,虽然吃得简单,但也没饿着。不过,我那时还是特别羡慕有父母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姨八大姑一起疼爱的小孩,相比他们,我总是觉得孤独、无助、焦虑又忧郁,而且对前途十分迷茫。面对神秘又庄严肃穆的教堂,我突然生出一种幻想,我觉得如果我能一个人悄悄地潜入教堂跪拜在耶稣的圣像前,那耶稣一定能显现出来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孩子,我最爱的女儿,我会时刻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到那时,我一定会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知道这是一个幻想,别说耶稣不可能显现,就是那一个人悄悄潜入教堂的愿望,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尽管我此后和几位修女断断续续地来往了很多年,直至现在,看到她们,我也还是视她们为很亲切的朋友。
卫校毕业后,我工作的医院离教堂更近,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在教堂里和神父修姆同桌吃过几个月的饭,和他们一样饭前饭后晚前都读经祷告,可那一个人悄悄潜入教堂的愿望终也不曾实现过。
慢慢地,我放下了这个愿望,但是我却越来越感受到,上帝确实存在,他确实一直在我身边呵护着我,要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而我将继续活下去,我也隐约感觉还有任务没完成。
这种体会,可能和医院工作的经历也是有关系的,特别是急诊室和传染科这两个科室的工作。
刚毕业时,我在传染科,有些病人,病龄比我的护龄长得多。九二还不知道九三年时,刚开始推广一次性注射器,因为原先玻璃注射器上面配的针尖都是用了很多次的,虽然供应室每次消毒前也会磨一下,但其锋利程度远不能和轻巧的一次性注射器相比,加上老结核病人骨瘦如柴,我记得我第一次用一次性注射器是给一个以病房为家,在我们医院住了十来年的肺结核病人注射链霉素时,我只轻轻一扎,针尖就戳进了病人的骨头里,我吓出一声冷汗,病人却是和往常一样没多大反应,我悄悄把针尖往上提了下,让它从骨头里拔出来,然后开始注射药液,病人的臀部,就是皮包着骨头,即使我注射得很慢,注射完,病人的臀部还是鼓起一个包来。和往常一样,病人的妻子主动过来为丈夫按摩。这个女人,也是十几年以病房为家,和丈夫同吃同住,我看到她时,她大部分时间是不戴口罩的,既使她丈夫正在大口大口地咯血。不过,直到几年后她丈夫去世,她也没被传染上什么病。
另外还有一个老乙肝病人,在第N次住院时,开始以为是食道静脉曲张破裂引起了大出血,可后来检查下来说不是,好像是说胃出血,手术可以治疗,但患者家里没钱手术,就一直在传染科挂水,止血药换了好几种,血一直没止住,一口一口又吐又喷,病床前溢满了血液,医生们都说他要死了,家属也吓得离他远远的,但是医生开出的测量血压的医嘱每隔十几分钟护士就得去执行一次啊。那天正是我轮到干这个活,我记得我踏过病房的地面走到病人身边时,血液漫到我白色的护士鞋的鞋帮之上,差不多浸红了半双鞋。后来家属要求放弃治疗,说等着家里弄了车来拉回家去,我也没再给他测量血液,反正测的那次,血压已经接近零了。可渐渐的病人不再吐血,进入昏睡状态,我们都以为病人是已经没血可出了。家属要求不要拔掉液体,就用最便宜的我们叫它‘’止血敏‘’的药维持着。
不知道为什么,当天家属并没有把病人拉回家去,第二天我上班时,病人已经醒了,出血也停了,过了个把星期,病人出院时,是在家人的搀扶下自己走出病房上车的。
正是那样的一些事情,两年的传染科病房工作,让我感觉人其实是很不容易死掉的。
过了些年,我调到急诊室工作。那一个个送来就没了生命体征,被压得面目皆非的车祸病人的家属泣不成声的哭诉,让我了解那一个小时或几十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的人们是如何毫无征兆地说没就没的。那几年,我又感叹,人要死还真是容易啊!
而我自己的一些差一点点就被车撞上,摔掉三个牙齿脑袋却没啥事的经历又告诉我,人要死要活,除了自己,还有命运也能决定。
命运也许就是一根根无形的绳子,也许就是那看不见的电流,它被那个我们称之为菩萨、天主、上帝……的神操纵着,按照一定的轨迹或要求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地进行着、展示着。
忘了是哪个著名的科学家说的,一台人造的机器,失去人的操纵就不能再运转,而自然界的太阳、地球、月亮、星星能够那么有序地自转、公转,使白天黑夜轮回,春夏秋冬循环,万物得于生存,这种复杂和精密,没有神的操纵,如何说得过去呢?
是的,我也觉得说不过去!
那么多年,我和教堂保持了一份若即若离的关系,除了当初的一两年,我承认自己信天主教,我也接受过洗礼和坚振的仪式,可后来,我找了各种借口不去教堂做礼拜,我也不再承认自己是信天主教的,但我从没敢否定过我是信基督之爱的。
不去教堂,是因为我发现,天主教的一些理论无法说服我。例如,他们说人生来就有罪,人来世间是为受苦和赎罪;人死后要经过天主的审判,好人上天堂享永久的福乐,坏人进地狱受永久的煎熬,而大部分的人,要进炼狱受世间没受完的苦,赎世间没赎完的罪,等功德圆满才可升天堂。
对这两点,我一直是想不通的。我认为,神是完美的,‘’完美‘’即绝对的公正和善良,绝对的爱的体现。把人生来就受苦,这有失神的善良,人应该和花儿一样,生来是为美丽这个世界,也为享受这个世界的美丽才对。而炼狱和地狱,让人受无比的苦,那就显得神比人还更不良善了。比如杀人肯定是一种罪恶,但人们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说明人都有这个肚量,杀人这等大罪也有可谅之处,难道神还不如人了?人犯了错,就叫他受永久的烈火焚烧,万世不得超生,那也太毒辣了吧?
所以当我看到魏斯博士这个理论:“人在多世的循环中学习爱和同情,这世没学完的下世继续,通过一点一滴的学习到达更高阶层,最后成为神一般的存在”,我信服了!我认为,这才是绝对的善良与公正!
当我明白这些后,我更是发现,其实造物主一直在用最简单的方式引导我们认识最复杂的道理。比如,昼夜、四季的交替循环,秋天的落叶春天的嫰芽,人类和动物的生与死,无一不在告诉我们,人生可以再来过,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们轮回着和宇宙一样无穷无尽,我们需要永久地学习和进化,我们也永远不会消逝!
当然,也有人质疑,如果人类一直在轮回,为什么世界人口数一直在变化?目前的人口数量,似乎是前所未有的,那么多出来的这些人又是从哪来的呢?关于这些质疑和人会不会和动植物一起轮回的疑惑,我们下面再讨论,我愿和大家一起进一步证明,无限轮回,无懈可击!
以上写于2017年1月28日(大年初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