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江歌案已经引起了太多讨论,我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自从上篇文章发出后,某些偏激的声音不绝于耳,所以,我想在这里谈谈刘鑫,和她给人的启示。
首先,刘鑫在事发后不作为,甚至拒绝和江歌妈妈联系,这一点毋庸置疑。有人说,自从把门关上的那一刻,刘鑫已经自绝后路。对此,我和不少自媒体人观点一致——在凶手陈世峰面前,刘鑫有理由害怕,因为多数人都怕死,也不敢面对反社会的变态。但在事后的两百多天里,始终不肯站出来,就是她的问题。
刘鑫为什么选择逃避?有人在自己的公众号上说,她可能怕江歌妈妈就此和自己捆绑在一起;也许,她担心别人谴责她害死了闺蜜;也许,她纯粹是嫌烦,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她就是个巨婴,从不会承担责任;也许,她压根不认为此事和自己有关......
不过,谁也不会读心术,不知道刘鑫选择逃避的理由。事实上,在悲剧面前,没人有义务关心她为何这样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身而为人,一次次逃避责任,从不是办法。
我在上一篇文章里说了,某些无脑键盘侠,无良大V不该借机炒作,但言论自由也是网民的权利,如果不是前者,人们想对刘鑫作何评价,自然不由她本人掌控。
所以,逃避不仅可耻,而且没用。我知道,谁也不想遇上变态前任,被人跟踪,惹上官司。但有时候,人生而不平等,握着一手烂牌,也只能咬牙打下去;如果借此赖账,只会输得更惨。也许,逃避会给人一时的快感,但之前欠下的帐,总有一天要还清。
江歌刘鑫案也让我陷入沉思——我们都在谴责刘鑫,可在现实中,我们又何尝不会推卸责任?——性格不好,怪原生家庭;婚姻不幸,怪父母催婚;老公出轨,怪小三太贱;女人被强奸,怪她穿得太少;牺牲了梦想,怪孩子拖累。也许,这都是我们眼里的小事,但习惯推卸责任的人,只要满足条件,很可能是第二个刘鑫。
我也在想,如果我是刘鑫,会不会打开那扇门?能不能对江歌妈妈视同亲人?其实,我也很难回答这些问题。如果我说会,无法言行一致,也很尴尬;如果说不会,也许会被人千夫指。但我相信,如果是我,我不会故意躲开江歌妈妈,不会逼着她在网上找我,更不会对她说,你公布了我的信息,我就不出庭,尽管我也很看重隐私权——因为我知道,假如我不出庭,少了证人,此事会不了了之。
有时候,人性很复杂,一时不敢面对现实的,未必是恶魔。在《追风筝的人》中,哈桑替阿米尔反击小霸王阿塞夫,却惨遭阿塞夫强暴;阿米尔不敢挺身而出,无颜面对哈桑,略施小计逼走了他。此后,阿米尔始终对此耿耿于怀,直到多年后,哈桑的儿子索拉博在塔利班的变态统治下成了孤儿,阿米尔终于鼓起勇气,回到危险的故乡阿富汗,设法收养了索拉博。阿米尔最终担起了责任,选择了救赎,可刘鑫没有。这是他俩最大的区别,也是刘鑫付出代价的理由。
我只希望,每个人都能承担责任。这或许绝非易事,但选择逃避,也一样不会轻松。因为,你有一万个逃避责任的理由,就有无数个为此付出代价的可能。
我只愿你像阿米尔一样,走上那条成为好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