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是被锁的一篇书法文札的自生版,其中的人名已作“修改”,但经反复申请解锁均未获解封(邮件申请方式)。或者,强大的平台检索算法已将部分“敏感”文章列入了禁止解锁的黑名单。面对推荐页上五花八门的“佳作”,我不免困惑,为什么……
而我始终认为这篇文章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经得起审判,它没有任何值得避忌和隐晦的内容,作为原创作品,它应该受到公正的对待。
因此,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和指引的再一次申请泥牛入海之后,我又重新撰抄了一次这篇词作。
本次用的是一根日本筷子,与原文所用的竹枝子在运笔上有所不同,但风格上承接了原来的笔法和布局,个别字的写法略有变化……
或许,这种以卵击石的自我重生并不能证明这类文字依然可以安然地存在,但我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求证,还有哪些是可以写的东西?
虽然比之纸媒杂志,网文永远处于二奶仔的尴尬境地,同样的题材,却面对着不一样的公正。
但我相信,正向的文字,依旧是值得坚持和坚守的追求!
以下为被封原文
『书法文札』| 菩萨蛮·大柏地 _ 莫问前村今何在,关山正当好看时
中国的唐诗宋词,留给我们很多的美学启发,也激发着后世不断涌现出的那些后无来者的诗词大家,将唐宋诗词的绝代风骚引领至一个个崭新的思想层面,使“古为今用”成为传统文化最引人入胜的审美艺术之衡量。
这其中,主席堪称继承发扬的垂范。且不说他一阙豪放不羁的《沁园春·雪》让中国政冶格局的终极对决在文化气势上已缺乏对手,即便如《蝶恋花·答李淑一》那样的儿女情长,也都蕴藏着深厚的历史记忆,令这些原本偏于风花雪月的平仄格调,凭添一份出尘的菲凡气度,让人叹为观止。
近日读到一篇简书文章,谈及现代诗作之弊例,颇有共鸣。其中作者谈到现代诗词的“时代气息”问题,我以为这也是今诗今词所普遍存在的局限,常见各色拂花弄草游山玩水悲秋伤春自艾自怜式“古格今词”或平仄混乱之“古律今诗”,似皆不过如该文作者所言:“进得,出不得”。感觉好像总少了一点“得”,或所“得”往往失之于时代氛围与思想格局,多显“八股”腐朽气味,难得真正共鸣。
于是,想到主席当年所反对的“☭八股”,亦是对此类“文风”的批判。而今不仅当代一些游吟"诗人"的诗词歌赋存在空洞“八股”遗风,上下各色文章的“套路”亦是“八股”气息横行一脉,这种扰乱视听的“文化”毒瘤,皆应革除抵制……
主席作为一代诗人和书法家,有其传袭中开创性的发挥与变化,即便是他的书法,也在真、章、狂三草古例中凸显出独特的“今草”个性理解,形成了结合三草并蓄行书的“毛体”,而“毛体”并非杜撰自美的特例。
细观之下,先生其实在承继古法上算是一个很讲“规矩”与"规格"的谦谦君子。他的“毛草”也并不像有些书家评析的那样恣肆随纵,而是在真、狂之间另有其"美术"之发挥,但总体还是颇为依据古格定律。
毕竟草书自古习者寥寥且派呈多门但终未形成“标准”,故今人习练时有所“发挥”亦是情有可原,关键当如佑任先生敢于革新创制。
在主席的书法手迹中,《菩萨蛮·大柏地》可算是别具一格的作品,比较飘洒,符合其词“意境”,可谓入得,亦出得。其中“持”、“彩”、“复”等字皆有今草中“标草”的风韵,但整体总归偏于“行”味,也算是在古格中大胆创新的典范。
不仅书法自成一局,词法造作上,主席的风格笔力也是傲视同群。【菩萨蛮】属于早期其比较喜欢的词牌,先后有《菩萨蛮·黄鹤楼》及《菩萨蛮·大柏地》两首传世,且均为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所作。
这两首词都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但文字却展现出文艺青年式的唯美与浪漫,把政治军事思想与时代与人生与信仰结合,并用古典美学格律曲调加以提炼,可能是主席傲视同侪的一种自我“格局”,毕竟即便仅从其诗词的美学表达和意境深化上来欣赏,这些作品也同样不同凡俗,绝非今人学古那种缺少"骨格"的吟风咏月,而是总有一番豪迈气势和浪漫风流令人荡气回肠……
菩萨蛮·大柏地
(1933)
赤橙黄绿青蓝紫,
谁持彩练当空舞?
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
装点此江山,今朝更好看。
(本词相关解析可参见 Bai.Du)
《菩萨蛮·大柏地》词意优美,意境高格,以某一地名作为诗词的中心,却深化出对中国革命命运的思考和信心,这也是这首词得以成为主席“诗词经典”的重要原因。那么,大柏地,到底在哪里呢?常有人认为既有“柏”,显然是北方地域,有人说是西柏坡,有人说是桐柏山区……
其实,大柏地是江西老革命根据地瑞金的著名“景点”,时为一个圩镇。不过一直以来去这里的游人不多,所以大柏地相比井冈山,并不出名。但大柏地的“前村”,因为那一次红军与国军的交战,倒是留下了“弹洞前村壁”的光荣历史。只是老区,在新的时代彩虹的映照下,却依旧并不富裕,只有那杜鹃山上的苍松翠柏,衬托着绵绵青山,始终那么“好看”……
1929年2月10日,湘赣两省军阀何键、鲁涤平联手第三次”会剿“井冈山。在江西省瑞金北部的大柏地,中国工农红军第4军和湘赣国民党军展开了激战,主席率领红军采用诱敌深入的伏击战术而取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
1933年夏天,当主席再度经过此地,不免触景生情,于是挥笔作词,填下《菩萨蛮·大柏地》小令一首。词中所写的前村和关山,都在大柏地附近。而关山,山深林密,回旋有余地,尤适诱敌深入,是当年大柏地战斗的主战场。
这首词与众不同在于善于用色彩来运作诗词的表达,充满意象的丰富审美层次。虽然表现的是对战争的回忆,但名词动用很巧妙地把大柏地战役隐化在强烈的色彩抒情中,在一种若隐若现的历史钩沉里,让人看到七彩霓虹之下的山川秀美,感悟人间正道沧桑,并为之深深感染。
主席的“色彩”运用,使这首词的艺术表现力更具浪漫格调,但终不失一份壮美清丽,在历史与现实的两重内涵中自由穿越,在诗意浪漫的七色彩练飘舞中,不着痕迹地彰显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自信与坚定。
以景写史,以景写实,以景抒情,以景托志,或许是历代诗词达人惯用之技法,主席在这首小令中,用“谁持彩练当空舞”,以问为答地点出了“谁”才是“历史”真正主宰,这份勇气和信心,可谓用意深到。
而把“关山”与“江山”巧妙对应,则彰显出一种深邃的大格局,令人赞叹。古有“关山渡若飞”,今有“江山如此多娇”,而此"关山"又非彼"关山",却喻义不言而喻,是为以小见大之神来“巧合”。
结尾一句“今朝更好看”,更是抒发了对胜利的喜悦自豪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这种强烈的“时代气息”,在革命浪漫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双重辉映下,自然有着深刻的历史重量,也不乏轻快明丽的鲜活色彩。
历史的天空,皆不过浮云苍狗,雨后的苍穹,才更见激情彩虹。有机会,重上井冈山,我想,该顺道去一下大柏地……
做不一样的书法爱好者
—— 关于我的 『书法文札』 系列……
『书法文札』是一种对书法和文字交互的尝试,也是我努力精进的目标。在我看来,练字和写文章在于怡情养性,发乎于心,动之于情是为要义。书和写形式有别,但意境相通。长修不辍,方见始终。如果你也想练字写文,那就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写『书法文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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