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早晨
风掀开脸上厚厚的霜与粉
不怀好意的西敲一下
东割一条
不再年轻的粗糙皮肤
笑容和伪装一点点被凿穿,碾碎
最后成型的,不知道是
深邃的《思想者》
还是神秘的斯芬克斯
或许是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救赎主
拿不走的回忆
就还给过去
耶稣说,天地若没有爱
便没有天地
寒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得瑟得瑟地
它却不会明白
冰与痛如此清晰
让我如此清醒并快乐
心中摇电着昨夜《楚辞》的月光
在西风肆虐的日子和地方
我且从疏桐抵秋柯
独行
安慰了小径旁长满皱纹的石头
抚摸着饱含泪水
瘦成一道影子的柳条
静待日光的鲜妍
洒满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