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黑的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有夜空中那一弯月儿若隐若现的发着微弱的光。
远处被黑夜笼罩着的高楼,透过玻璃窗发出密密麻麻的光。
路,还是看不见。
骑车经过一个拐弯堆满石子的路口,没来得及转弯,连人带车一起摔了下去……
只觉得额头和右边膝盖有点疼,右边额头还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一滴两滴,紧接着用手一摸才发现是血,到后面越滴越多了,于是,用手捂着,血还是顺着脸夹,滴在衣服上,包包和裤子上,我索性坐在地上,任血一滴一滴的流,理智告诉我,得急时求救,不然血流过多又止不住,我一个人会死在这半路上。尽管满手是血,还是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拔通了家里人先生的号码,告诉他我骑电动车摔伤了,赶紧来把我送去医院。
他接到电话听到我受伤的消息,人,一下子慌了。好在,他没让我等太久,他将骑来的自行车扔在一边,什么也顾不上了,见我满脸是血,人都吓的有点不知所措了,都不知道去医院的路该怎么走了,我是既着急又无奈,还好自己心理素质好,知道自己只是流了点血,意识很清醒,也很理性。他骑车,我带路,去到医院还算顺利。
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急诊室虽亮着灯,却没有医生。袁先生焦急的找了一圈,才碰见了一个护士,帮我检查了一下伤口,说我伤口太大,需要缝几针,还是直接去住院部住院好了。
在住院部外科9楼,办好住院手续后,这才有医生说先带我去手术室缝额头上的伤口。
进手术室换了拖鞋,医生去换衣服,接着又拿了一个军绿色的手术工具包,放在手术台上,让我躺上去,我心里一惊,有点发毛,又有点害怕,可能是听到手术刀和其他工具发出的碰撞声,我感觉隔外刺耳。犹其是医生手里拿着一支注满药水的注射器对我说,要我躺上去给我打麻醉药时,心里害怕急了,只得忙问医生道:“麻醉药,是局部麻醉的吗?会不会对人身体有什么负作用?”
医生说:“是局部麻醉,对人身体没什么影响,完全可以放心。”听他说完,我这才安心了些。
我刚躺在手术台上,明晃晃的灯照的我整个人发晕,更是睁开眼睛。就在这时候,医生就拿了一块军绿色的无纺布把我整个头部罩住了。
这才对我说:“现在开始帮你清洗伤口,然后打麻醉药。”
紧接着便听见医生拿钳子的声音,不知道是夹了什么东西在我额头轻轻的擦试着,只感觉额头处又有什么东西不断往外冒,还有点疼,我一边轻哼着,一边对医生说:“能不能轻点?是不是用碘酒在消毒?”医生说:“你又出血了,还得帮你止血。”
“那要是缝针是不是也是一边止血一边缝伤口啊?会不会很疼啊?”
“打完麻醉药就不疼了。”
刚说完,就在我额头伤的地方一针扎了下去,我只感觉一阵被针扎的疼痛和着伤口的疼痛,及感受伤口周围的一阵阵凉而刺痛的液体慢慢进入到额头里的皮肤里。我只能发出细小而闷哼的声音。
只听医生对我说道:“很快就好了,不用紧张。”
我也只能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问:“等会醉麻过后,伤口会不会更疼?”
医生又安慰道:“会有点疼,等会睡一觉就好了。”
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医生开始给伤口缝针了,被针线扯的有点痛,我只得哀求道:“医生,能不能轻点?伤口缝针能不能缝好看一点?不然缝的太难看了可不行的呀!”
医生无奈的说道:“是会有点疼的,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尽量帮你缝好看一点。”
躺在手术台上,细数着时间,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好一会儿,只感觉头上刺眼的手术灯一关,心想,终于结束了。
医生说要给包扎伤口,我才说道:“能不能包扎小点?不要在头上围一圈把我头发给包住了。”最终医生还是依了我用2cm宽的医用胶布和一块纱布从额头至太阳穴斜着贴在了伤口处。这才被告知,可以下来了。只觉得额头处还有那么点火热的疼。
回到病房已经快零晨十二点了,待护士打上点滴后,便让袁先生回家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打完了三瓶点滴。这漫长的一夜,在隔壁病床家属对病人几次的怒吼中醒来,又接着睡去……
生活中我们总会在不经意间受伤,有时候令人猝不及防的。无论生活中的各种阻碍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呈现给我们,但在经历疼痛的过程中,总会让我们有所领悟与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