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考,又是万众瞩目的一天啊,就连广场舞大妈们都停下了舞步、还大家一个清静了。
早起和老D出门,上车一打开广播,里面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正在播送关于高考送考车队的消息,老D又是一顿牢骚。
当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这种牢骚了,几乎每年听到这种新闻,总是一阵感慨:现在的人都怎么了?难道没有人开车送,就不去高考了么?然后便吧啦吧啦一顿开始回忆自己当年的高考第一天。
想想也是,这高考真是让人疯狂让人崩溃,曾经听到很多这样的报道,譬如因为孩子高考瞒着孩子父亲去世消息,譬如迟到一分钟、母亲跪求让孩子进场考试的新闻,再譬如为了考试、家长拦路不让车辆通过的新闻……诸如此类。
言归正传,咱们再回到关于老D当年高考第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想当年,我高考时,谁送谁管呀,自己骑着个破自行车叮呤咣啷地就去了。”这是老D的原话,但那一天对他来说还是很不寻常——老D没有紧张,很放松,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开始上吐下泻,厕所跑了好几趟,人都快虚脱了。
想想当时的情景,其他同学都在磨刀霍霍准备上考场,老D同学却虚弱地扶着墙挪到了校医务室。据老D回忆,校医很慈祥,诊断是中暑,给他开了藿香正气水和葡萄糖,然后还鼓励他说,小伙子好好考,别紧张。
哦,忘了交代一下,老D考试已经是十几年前,那时的高考还是在7月份进行,正是让人汗流浃背、暑热难耐的时节。
接着说老D,就是凭着藿香正气水和葡萄糖,虽然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可他也是挨过了两天的考试,然后竟然自行回家了。当时老D在住校,所以还是那辆自行车,但后座上多了行李和书,想想也是挺负重的。
话说老D的家在农村,父母对他和哥哥几乎都是放养的状态:想好,就自己努力;不想好,那也不强求,那就卖力气干活儿。反正,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可能是很多农村70后、80后一代的父母们的做派。
所以,老D的高考就这样结束了。据他说,还以为考试会糟,因为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没想到上了考场,答起题来,竟然头脑清醒许多,尤其是数学和英语,感觉超常发挥了。
考试分数公布后,平时只处于班里中游的老D,分数、名次比平时模拟时要好很多,总分刚好是当年的重点线。然后,如很多大学生一般,填报志愿、进入大学、顺利毕业、努力工作、组成家庭、买房置业,在一所城市渐渐扎下根来,直到现在。
但是,老D经常说,如果当年我没上大学,可能我的生活也不错,外出打工、或者自己做点小生意,无论怎样,都是一种生活。
所以,讲完老D的故事,我想说什么呢,人生百变,需要一种咬牙挺住的韧劲儿,怎样的生活更是自己争取的,而非上天的恩赐。为了生活,如今的老D仍在奔梦的路上,两条腿不停歇,努力地跑着……
其实,谁人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