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接到妈妈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高兴的像个孩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爸爸能起床了!我今天把他扶起来走动、帮他泡泡脚、把床上被褥全换了。一个多月,总算松口气了!”
爸爸摔伤出院已经一月有余,可我看望他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基本全靠妈妈一人照料,辛苦可想而知。他们是年轻的怨侣,一生争执不断,几十年来鲜有柔情蜜意,老了却是相依为命的伙伴。妈妈是典型的文艺女青年,爱唱歌、画画、书法;爸爸是个大老粗,无心计却有暴躁的脾气。年幼的我常常躲在被子里听他们争吵而无力的哭泣。离婚提过无数遍,但还是伴着走过古稀之年。或许只是陪伴吧?妈妈曾在洗手间边洗肮脏的床单边嚎啕大哭,爸爸曾躺在床上焦急的等待妈妈回来甚至有些慌张。
我不懂他们的婚姻,没有爱却捆绑一生,捆绑成了白头偕老、相濡以沫。妈妈仍然哼着歌辛苦做活,永远像门前普通的向阳花,泪水干了就开始寻找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