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花香,看见你(小小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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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㈠

这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像往年一样连小楼下面不怎么有艺术感的花坛,也开满了许许多多颜色各异的花朵,感觉就快把那个有些许裂痕的花坛挤破了一样。

阿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花坛能挤下这么多不同类型的花花草草,也不明白当初修建这个花坛的人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心思去播撒这么多种子,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花草会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能日复一日的成长,还这样生机勃勃!但他也不去深究,反正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即使他的家在二楼,而他卧室的窗户也刚好对着这个花坛,他也依然觉得这是无所谓的存在。

他觉得就算是住在这里十几年的那些人也不太会有人感兴趣去观看它,更别提那些经常搬动的人了!这应该就是熟视无睹吧——进进出出这栋小楼的人都是那么的匆忙,忙得连招呼也懒得打,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反正谁都认为这只是暂时性的住所,总会有攒到钱搬走的一天,谁愿意一直住在这交通不便利又有些老久的破公寓里面啊!除了那些年老的而又攒不着钱的人除外。当然阿霖也是除外的!

可怜的阿霖,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这样被人说,感觉造物主在创造他的时候一点是太过疲劳或者马虎了!不然为什么要赏赐他一对大大的,睫毛又长长的密密的,比女生还要长要密的睫毛,比女生还要好看的眼睛,却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眼睛啊?想不明白,阿霖不明白,我不明白,阿霖父母也不明白,不然他爸爸也不会和她妈妈离婚了,也许明白的只有造物主他自己了!

阿霖说他也不是完完全全看不见,他的世界还是有光的,只是那太过模糊了,朦朦胧胧,一大片,就好像你被强烈的灯光照射到而无法睁开眼睛看清东西一样,阿霖的眼睛也是这样,看到的永远只是模模糊糊的,分不清东西的轮廓,也不大能辨认出东西的颜色。

从懂事起阿霖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也知道大家对他都有种怜悯之心,但,又能怎么样?看不到就是看不到,就算你给我再多的怜悯,再多的关照也没有用。这是阿霖的苦恼与忧愁,他有时甚至会想自己只是近视那就好了!他讨厌被异样的眼光注视,但又无能为力。所以后来他不喜欢向窗边位置坐或站,他说,窗是为了有光明的人存在的,向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所以不管窗外的风景如何变化,对他来说都无光紧要!

今天,住在阿霖对面的一户人家又搬走了,那里原本住着的是一个三口之家,听说因为小孩子上学问题搬走了,换去哪阿霖不知道,反正就一定是交通更便利的地方了吧。而且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阿霖从来就不关心这些问题。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公寓这么快又有人搬来入住了!上午一家三口才搬走,下午就又有另一家人搬进来了,只是这次来的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想想就那样小的房子居然还要多挤一个人,阿霖就觉得好笑,但也仅此而已,他才管不了那么多。

没想到晚上八点刚过,就就有人来敲门,这可真是稀奇,反正阿霖住在这里那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人会在这个点来敲他们家的门。因为他家的亲戚都是住得比较远离这里的,阿霖家当年搬来这里也只是因为他妈妈想着能给他看病方便点,而且能在附近找到一个适合他的盲人学校就读,不至于让他将来无法生存。而他也不和楼里的任何人家熟络,所以,这敲门声让他越想越狐疑,到是他在刷碗的老妈一点迟疑也没有的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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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好!我是今天刚刚搬过来的徐丽丽,这是我妹妹,徐欢欢,我爸爸妈妈还在整理东西,就没过来打招呼了,就派我们俩先过来打个招呼!以后大家都是邻里,还请多多关照!”阿霖一边假装听着耳机,一边又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听了这一席话,阿霖心里冷笑了一下“真是天真的太可怜了,住这里,哪有什么交情可讲,愚蠢,真是愚蠢!”没想到下一刻,老妈就把她们请进了家门,而她们也居然敢厚着脸皮进来了!阿霖心里不免有些生气,“老妈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还想让我出丑不成,我那么讨厌接触外人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对方还是女生,而且两个,真叫人烦躁!”

想着想着,阿霖就想趁她们还没注意到溜回房间,结果却撞了个正着,老妈一把就把他拉住,笑嘻嘻的和她们介说:“这是我的儿子,李霖,你们叫他阿霖哥就好!他呀……”此时阿霖心中万马奔腾,就好像要炸锅一样“什么哥哥,非亲非故,一来就想套近乎,脑子有毛病不成,老妈也真是的,难道就看不出我一脸嫌弃加尴尬吗?还是故意想刁难我不成,我知道我最近是心情不太好,有时不太理会你,可这又能怪谁?谁叫我找工作又失败了,爱犬又去世了,这怪得了我吗?你至于这样对我吗?真是烦死了”虽然心里翻江倒海,但表面阿霖还是装得彬彬有礼,即使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笑脸”,但嘴角上扬还是自己控制的,只是那样的脸算不算在笑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一场闹剧过后,本以为又可以安安静静的过起平常日子的阿霖,却又一次失望了。自打那晚上开始,她们就好像过来打卡一样,没有一天中断过,只是时间不怎么统一,不过都是阿霖家有人的时候。每一次过来,不是和阿霖妈讲讲一天的遭遇就是一直围着他不放,一定要他教她们看盲文,真搞不懂她们,而且每次都会带一小束蓝色的小花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不讨厌,所以阿霖从来不成拒绝过。只是她们一直要求阿霖闻闻花的香味,又要他看看那些小花,即使他根本辨别不出花朵的形状,最后还会要求他轻轻的抚摸一下,感受一下小花的生命力!就好像是基督教徒要做祷告一样,一样的事情每天都被重复要求做。但好像也不过分,所以就照做了,“也许女孩子就是比较喜欢花花草草吧。”阿霖心想“女孩的心思都是比较难猜的,不然也不会有‘女人心海底针’这样的话了!反正照做就好,迟早会产生厌倦的,这样就不用一直被缠了……”其实这也是因为她们来的次数多了熟悉了,阿霖的心境被影响了的缘故。

于是就这样两个月过完了。一天徐丽丽突然问阿霖他知不知道送他花的原因。她说:“阿霖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送你们花吗?你知道为什么是蓝色的花吗?”阿霖不知道,他说:“不晓得,可能你自己种吧?”说完心有点虚,因为,自己种的不可能每天都有,而且他们也才搬过来不久,何况他们那间房子不向阳应该种不了花草的!但阿霖不想去猜,那不是他的性格。“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还是告诉你好了。”徐丽丽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这花的名字叫勿忘我,它有紫色,淡紫色,玫瑰粉,蓝色,红色,白色还有黄色。虽有这么多颜色,但我最喜欢的是蓝色,我觉得你也会喜欢,即使你看不清,但蓝色绝对是最容易让你看到的颜色,我自己怎么觉得的,因为它还有个传说”说到这里她就停了下来,也许是在判断阿霖是不是在认真听她说话。他只好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徐丽丽清了清喉咙,带着一点点伤感继续说“其实我从前三年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患上一种叫嗜睡症的病,奔走了很多医院还是没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我爸妈就是为了我才不停的搬家,所以,后来我就决定要好好的和遇到的每个人相处,这样即使我一直沉睡不醒也不会太孤独,因为有人记得想念我!后来我在一本书上发现有‘勿忘我’这种花,就喜欢上了,听说上帝在给所有花染颜色时忘记它的存在,结果它就说不要忘记它,然后上帝把仅剩的一点点蓝色给了它,所以,我觉得蓝色才是它应有的颜色!而且听说它在月光下小花和花萼彼此相应,犹如浩瀚星河中的点点星辰,所以也叫‘星辰花’,多么烂漫的存在。当然关于它的传说还有很多,但这是我最喜欢的,我希望我将来也可以在星河里遨游,并守护着我喜欢的所有人。”

她这么一说,阿霖突然有点小小的感伤,原本以为她们姐妹俩就是一对无忧无虑的快乐人儿,像那些和她们一样十三、四岁的孩子一样的健康成长着,可是没想到,原来生活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慷慨啊!一直认为倒霉的人只是像他自己一样的少数,然而,在这老旧的公寓里还是有人和自己一样不被上天眷顾!阿霖莫名的对丽丽起了同情心,一瞬间居然忘了自己也是个不幸的人。想安慰一下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经过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徐丽丽看阿霖沉默不语,转变一下语调又说了起来,还带着不好意思的感觉“阿霖哥,你刚刚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可怜?不然怎么不说话啊?还是你不喜欢这些花的故事?其实还有花语哦!嘻嘻,就是浓厚的友谊,永远不变的心还有永远的回忆。怎样?可爱吧!希望你以后能不要忘记我。”其实还有一个花语是“永恒的爱”只是丽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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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一切照常,她们还是老去串门,只是差不多过了半个月后,徐丽丽一家就搬走了,连道别也没说,突然就走了!阿霖不知道,直到晚上他还在纳闷她们怎么今天不过来了。居然发现还有一点点不适应一样,不知是家里空气少了快乐的成分还是少了叽叽喳喳一样的如鸟儿悦耳的声音还是阿霖太过敏感了?不过又有一种如释重负一样的感觉,终于不用被缠了想想也释然了。但过了不久,老妈却拿了一封信给他。

信是徐丽丽的,用盲文写的,这时阿霖才明白之前为什么她们要缠着他了,焕然大悟之后才发现她们的良苦用心。结果对自己刚刚如释重负的感觉感到讨厌起来了。

信里说“阿霖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去你家玩让我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但是我却不能不又一次踏上了旅途,我希望我能找到医治的方法,我希望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也希望你能好起来,不要那么悲观了,你明明拥有那么漂亮的眼睛,为什么要放弃它呢!我最喜欢看你的眼睛了,即使里面我看不到你的心思,但我能看它希望发光的样子,就好像一颗宝石沉睡在黑暗中,我相信会有被照亮的一天,会有发光闪耀的一天。阿霖哥,你能答应我不要自暴自弃吗?相信自己会找到医治的方法,不断尝试下去吗?让我们做一个约定,在没有再次见到之前,都必须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充满希望的活着,可以吗?我希望我能再次归来,相信一切都不会太晚,好吗?请不要忘记那些小小的花,那是我真诚的爱!PS:告诉你一个秘密,小花都在楼下花坛里摘的哦,嘘!不能告诉别人。”看完这封信,阿霖一下子傻笑起来,没想到自己一直在被鼓励着,被喜欢着,被保护着……

初夏慢慢的到来了,蝉鸣开始此起彼伏。阿霖对面也住进了一户新的人家,不过这是一对还未结婚的情侣,都在为将来住进更好的爱巢努力着,幸福的生活着,阿霖和他们也相处得很好,偶尔也串串门,也许是被她们影响了吧?坐在在楼下花坛边的阿霖笑着想着,手里握着一把小小的风干了的勿忘我,此刻仿佛看到一片如大海般壮阔的蓝色,闻到一股让人怀念的花香,而最怀念的却是关于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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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小说,觉得自己写得有点恶心,觉得浪费你们流量的话,狠狠地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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