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铭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霞丰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应该到那里去调查钢笔的事。”
孟凡笑了笑,没有回答。
谭铭用打趣的口吻说:“是不是你见的那个‘鬼’告诉你的?”
“你知道的可真多,”孟凡说,“到了不就知道了。”
其实谭铭心里明白,在孟凡用很有把握的口气对容男说很快就能调查钢笔的事情时,他就有点明白了:孟凡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老板,你看这支钢笔是从你这里卖出去的嘛?”孟凡拿出钢笔递给店老板。
老板接过钢笔,仔细看了看,说:“的确是出自本店,这款笔是最近新出的产品,货不多,本市只有我家有。”
孟凡扭头看了眼谭铭,谭铭张大了嘴,忽然明白过来,问道:“老板,你说最近新出,大概是什么时候出的。”
“是上个月才到货。”
孟凡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老板,问道:“你看,是不是这个人在你这里买了这只笔。”
老板拿着照片,仔细的看着这张照片,想了一会儿,说:“嗯,是有这么个人在我这买过这支笔,上个月这款笔刚刚到货没几天,当时我正要打烊,这个人就来了,非要看看,后来还买了这支笔,所以我想得起来这个人,就是他没错。”
在警局,容男虽然干练,但一宿未睡,她躺在小床上,居然深深的睡着了。谭铭的脸都快贴到她脸上了,她还是没反应。
“你说,我姐在做什么美梦呢?”谭铭的目光在容男的脸上反复游走,故做探究的的样子说,“真是搞不懂,这么个平时绑着个脸的冰美人,居然有这样的一面!我说,孟凡,她是不是梦见你了,笑成这样。”
“谭铭,你别没事找事,你怎么知道你们容队睡着了也是绑着个脸的,”孟凡嘴角上扬,面带怪笑,“没准她睡着了就是笑着的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要知道也得是你知道呀,”谭铭说,“我才回来多长点时间呀。”
孟凡说:“咱可不是在这里消遣你们头儿的,还有正事呢。”
谭铭说:“你怎么一说这个你就扯开话题,我说孟凡,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为你着想。你还别说,我回来的时候,姑姑还专门关照我,让我给你注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呢。这可是我的政治任务,必须得完成。”
孟凡说:“你的政治任务就是那我开涮吧。”
谭铭说:“我也是为你着想,容队长不错,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对你还真不错。”
“我才是在为你着想,赶紧把案子破了吧,省得你闲出病来。”
“我有什么办法,容队睡着了,不至于我们自己去提审犯人吧。”
“不着急,让她睡会吧,等会还有一堆事,不睡醒怎么有精力。我们到她办公室等,如果实在不醒再叫她醒也不迟。”
他们刚到办公室坐定,容男就开门进来,说:“你们回来,怎么不叫醒我?”
孟凡有些尴尬,说:“我们也才刚刚回来。”
“哪结果怎样?”
谭铭说:“姐,有大收获,这支钢笔是上个月刚买的。”
容男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吃惊:“怎么可能!”
“对呀,上个月才刚买的笔,怎么可能用来写半年前的欠条。”孟凡微笑着说道。
谭铭说:“要不要再审一审杜边。”
容男说:“我觉得不着急,我们还得去摸摸杜边的底。”
孟凡说:“没错,就这么直接去审,他可能又会有一套其他什么说辞。”
谭铭说:“哪怎么个摸底法?”
容男说:“可以先到他家去看看。”
这次出外勤,容男也参加了,他们三人驱车再次奔河东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