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思维模式不能理解和接受复杂的事物,或者说是不能理解和接受“非自然”的事物(我们看不到的或者我们不想看到或者我们以为不理解而看不到的事物),譬如,我们相信“天无二日,山无二虎”
“家有万口一人做主”,这样的系统是天道,也是人道。这样的金字塔式的专制系统,是我们能理解和接受的,并认为是合乎天道的,并以这样的系统是唯一合理的存在。这样的认知,源于我们原始的思维模式,源于我们原始的社会结构。原始的思维模式,就是拿天道比附人道,原始的社会结构就是类同兽群的原始公社,所以认为“天无二日”,不知道天上的星星都是太阳,所以认为“山无二虎”,以为人类合理的组织模式就是“家有万口一人做主”这样类同兽群的有“王”专制的组织。认为社会秩序只能建立在由“王”来专制的基础上。
不是所有的物种都能进化为高度智慧的生物,有人类,有猴子,有鳄鱼,有草木,有蘑菇,还有细菌,病毒。同样,也不是所有的文明都能进化到现代社会。每个文明都有自身的发展路径,有自身的际遇和命数,有自身的特质和限制。生物的进化,受制于自身基因的限制;文明的进化,同样受制于自身文化基因的拘束。思维模式就是文化基因,思维模式决定一个文明如何看待世界,如何理解世界,关注什么,精力投放到哪儿,用什么办法解决问题,选择什么发展路径。
作为文化核心的思维模式,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社会现实生活的反映。传统的思维模式,是原始人类的思维模式,即类比思维模式,儿童也是这种思维模式,也叫“巫术思维模式”,就是“吃啥补啥”“万物有灵”“诅咒”“下蛊”。
伟人说,中国是文化早熟的儿童。早熟,不是祖宗的错,拒绝长大,却是子孙的不肖。想想你的儿子三十好几了还拒绝长大,还是孩子般的啃老,你当爹的什么心情!或许个人的儿子可以啃老,但是一个民族的子孙却无法啃老。
不动脑子,是我们文化的性格,这个性格的根源,就是种地谋生,这种文化性格,就叫农民文化性格。种地谋生,不需要动脑子,不需要耍嘴皮子,只需要,经验,汗水,还有老天爷的眷顾,风调雨顺。
改造民族性,就是改掉农民性。改种地谋生,为经商为生,改掉自给自足,种地也是为了赚钱。唯有把农民变成商人,臣民变成公民,乡村变成城市(或者消亡),庶几老文明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