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个顽疾,屁股上总会长火疖子。
看到这里,你们有些人应该会想,矫情,不就是个疙瘩嘛,我脸上多了去了。如果经常性的在屁股上长火疖子,你们应该能体会到我这种痛苦,严重的时候,行走坐卧,只能选择卧。为此我给亲戚朋友留下了懒散的印象: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过躺着还算老实。
因为这恼人的火疖子,从小我就成了医院的常客,时不时的会到医院输青霉素,三四天才能退下去。发病的日子,我在学校里的坐姿能引起众人围观:只能靠腰部支撑起来整个身体,看着像葛优瘫一样。
它发病的日子也选的特别好,通常是在我有紧急事情处理时,及时出现。
有一年去云南徒步,出发前火疖子复发,到了云南的当天就破了。在这里插播一下,等我成年后,医生对火疖子的治疗方法,变得保守了一些。采用的是果子成熟自然掉落的原理。我用自带的医疗包包扎了一下,没有太在意。结果天公非常配合,一天中狂风骤雨后接着来一波晴空万里,如此重复几次,我的伤口就烂了。
走路开始一瘸一拐后,我当机立断,必须找个人看一下。整个村庄只有一个乡村医生,还是退休的。他跟我打包票,草药效果特别好。我看着他拔草、嘴嚼、捣臼,最后左顾右盼,喃喃自语:诶?用什么给你贴上去呢?我默默的递给他我的纱布,等他包扎好后,对我竖起了食指,保证一天即可痊愈。
第二天起床,草药已经干了,没有任何疗效。走之前,我把干草药喂了马,并一瘸一拐的继续旅程。
所以我特别能体谅明朝的那些官员们。动不动就被皇帝拉出去廷杖,打的屁股血肉模糊,还要把腐肉割下去。有次跟朋友讨论酷刑,他们说廷杖跟跟满清十大酷刑比,就跟流氓调戏,摸了一把你的脸一样。我心想屁股疼,没有你们摸的那么简单。
火疖子破的那几天,能卧床就卧床,因为出去很不方便。每次我出去换药,过红绿灯是一大考验。我用一瘸一拐的最快速度,也只能过去3/4。为此我也体会到了,中国的城市规划,没有考虑到残疾人,当然现在应该好多了。
一瘸一拐也常常能吸引别人的眼球。我到药店,医生起身为我开门;走在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无奈中,还是有一丝暖意的。等好了的一星期内,我会格外珍惜这个健康的体魄,并暗下决心改善饮食习惯。一星期后,记忆就被擦除了。
最近烦心事多,马上还要出差,从早到晚的培训,白天坐到黑夜。关键时刻,火疖子不负众望的又来了。
真是一个顽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