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参与单向书店“走出孤单,保卫书店”的活动,得到了一张纪念卡与单向历。去取到达的快递时已经是4月初了,分了几次撕扯,才终于将日历上的日子与今日对上。
看着一页页揭下的纸页,有些舍不得丢弃,因为那满地的狼藉,并不只是写了日子与美文的纸张,也是我已经消逝了、无可追回的生命。我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些碎纸,正如不知如何处置当下的人生。
当我开始有了对人生负责的概念后,我便常常感到疑惑,到今日也不曾寻得真正的答案。十七八岁时,不知道能够考取哪一所大学,能不能远离故土独立生活;毕业在即时,不知道能否在异乡找到理想的工作,取得高薪报酬,过上某种想要的生活;二十五六岁的时候,不知道该向生活前进还是后退,疑惑各种选择的结果。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好像还是毫无长进。
有时候看着快乐的同龄人,心里也不免疑惑:他们是否也曾或是正在经历着我正在经历的挣扎,他们又是如何与难以满足的欲望相抗衡的,但这又好像是很难问出来的,也不一定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连续两天一边对着经贴写字,一边听着《十三邀》的访谈,妄图从他人口中获得某种启示,但是依旧觉得困难。不过,看着许知远在蔡澜以及其他被访者那里碰壁的时候,我慢慢发现即便学识渊博者如他,也存在自身难以解答的困惑和拧巴。
他多次试图对蔡澜刨根问底,努力去揭开蔡澜内心苦痛的一面,以便从这位高人处寻到解决某些问题的答案,两次会谈却还是以失败告终。不过这种失败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有时候我们一味地想从追寻他人的答案,并非内心之中没有答案,只是想得到他人尤其是崇敬之人的认可。如果他们没有给出我们想要的答案,那可能就算不上是回答了我们的问题。
这样想想,我也对去追问他人失去了兴趣,存在于自身之上的问题,不会因为一番交谈突然产生答案。但是我应该把自己打开一些,看看他人人生的辽阔,去获得某种灵感。像可爱的教授一样,拿着小铁棒到处敲敲打打,或许能从不同的韵律中,找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