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可能是气温低的缘故,天空也显得格外的蓝。如此的好日子,正好可以写写我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
十几年前,城里人口少,都在古城墙里居住,城里分南门,北门,东门,西门,还是老早以前的旧格局。
城东的山上,也许是风水好的缘故,是所有城里人老后的安息地,山坡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坟包。
小孩子们顽皮,经常在城外的护城河里玩,夏天里也上南山摘杏,掏鸟蛋。唯独不敢去东山上去玩,有人说大白天都能听得到呜呜咽咽的哭声,挺渗人的。
改革开放,经济大潮丰富了人们的生活,也活跃了人们对住宅的需求。村里人如大潮般涌进城里,追逐相对先进的生活环境,和孩子们的学习条件。
城里的房子的价格如雨后春笋般飞涨,稍稍等待观望一阵,价格就又上了一个台阶,人们在如割肉的痛惜中,纷纷出手,更加推动了价格上涨的浪潮。
城墙里的房子不够,再在城墙外面建,城墙外面的也不够,贪婪的建筑商,瞄向了相对平整的东山。
在推土机日夜的隆隆声中,东山下铲出了一条条平整的偃条。新房子相继在这里建了起来,对新居的渴望,让人们自动忽略了这里原先的情形,随着人烟的稠密。这里一改往日阴森森的氛围。变的热热闹闹,充满了生气。
在那个时候,我们也进城读书,爸妈那时还没有被新思想洗脑,认为没必要买房,导致后来花了当时十几倍的价格买房。
爸爸给我和妹妹租了一间窑洞,就在东山上,入住之后,断断续续听人们说当年的可怖情形。对我们姐妹俩也没什么影响,因为一家挨一家,房子挨着房子。到了夜晚灯火通明,而且在这一片居住,有上学的居多。一到上下学,路上都是学生,一路打打闹闹,也不觉的害怕。
有一年冬天,半夜时分,睡的正熟的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妹妹的手隔着她和我的被子,在用力推我,我翻了个身,面朝她。还没问,就听她轻轻的说,姐,你听!
睡意朦胧中,只听见屋子外面,隔了几排房子的大路那边,嘈嘈杂杂,吱吱扭扭的就像一片二胡在窃窃私语。由远及近,再到远,直至消失。时间大概有半小时那么长,也许没那么长,在这期间,我和妹妹两个人在被子里手握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谁也没再说一句话,睡意全无,直到闹铃响起。才万般无奈开灯,起床。穿好衣服,围好围巾。站在门前,谁也没有勇气开门。硬等了五六分钟,附近的同学在大门外喊我们,才开门奔出去。
后来听房东姑姑说,周围好多人听到了这声音,谁也解释不了,还有人说是阴兵过道。
还有一次,我暑假补课,就我一人独住,我比较胆子大,一个人睡也不觉得怕。睡觉前房东家姐姐,还问我,一个人敢不敢睡?要不要我和你一起睡?我还大声说不怕,如果能预知夜里的情形,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那年夏季雨水多,窑洞内格外潮湿,木质的门窗吸食了过多的湿气,大小不再合套,不能关的严丝合缝,门上的插销也成了摆设。到了晚上,就使出吃奶的劲,把门关死,再用捅炉子的火椎,一根二尺多长的铁棍,一头插在地上的砖缝隙里,一头顶在门上。手拉门把手试试,纹丝不动,放心上炕睡觉。
不知何时,看见我面对的玻璃窗户外面,站着一个及腰长发,白衣的女人,看不清面部,直直的站在窗前,盯着我,一动不动。我心想,看吧,看吧!反正你回不来,也许是受了我的思维的影响,长发白衣你人,走到门前,伸手推门,门轻轻的,不可思议的开了,门里顶的火椎也没倒,就那么划到了一边。
白衣女人就那么轻飘飘的飘了过来,不错就是飘了过来,离地面一尺多,飘到我的头的位置,举起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使劲挣扎着,想着隔壁就是房东姑姑一家,但就是喊不出来。
挣扎着,我醒了,浑身大汗淋漓。摸过手表看看,正是午夜。睡意全无,睁眼到天亮,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睡觉。
在我们毕业第二年,房东姑姑家,重新装修房屋,院子里盖了南房,地下挖了菜窖。挖菜窖的时候,在院子里,就我以前住的屋子的门前,挖出了一口扣着铜镜的大红棺材,请来的阴阳先生说是一个非正常死亡的女棺。让原封不动的扔到了很远的沟里。那年我梦里的长发女人也许就是从这口棺材里出来的。
还在屋子里的地下挖出了一口已经腐烂的棺材,只剩下一堆白骨,都清理了出去。
在古老的年代,坟地就是人死后的安息之所。后辈儿孙罪大恶极才会殃及祖先,刨坟掘墓,抛尸荒野,白骨头颅在活着的人的脚下滚来滚去。
可是在现在的经济大潮中,被金钱和利益蒙蔽了双眼和心智的人们,哪里还会顾及已经死去多年的灵魂的感受。
当年我们上学经过的地方,就是商品房开发区,每天能听人们议论,哪哪又掘了一座清朝的古墓。土坡上滚着惨白的头颅和白骨。那时候学校冬天取暖,还是生的炭火炉,学生轮流值日。烧炉子,要用干柴才能燃着黑炭。学生们就在倒土的坡上,捡散落的棺材板子。生火时冒出的黄烟,都是一股子腐烂腥臭味道。
经常看灵异小说,都说阳间和阴间,是两个不同时空,不同维度的世界,那么就是说,阳世界的所有活动,并不能影响到阴间,人的肉体只是灵魂的暂住地。
如此说来,让我的心里也得到些许的安慰,人生在世,辛苦劳累一生,死后也可以安安生生休养一下,就如同人类的白天和黑夜,养好精神,再进行下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