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河源咳嗽着站了起来,他看到很多小贬在前面跑着。心里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出捡地上被摔坏的吉它,可是闷在心口的那的血喷了出来,他重重地倒了下去……
河源努力转过身躺在地上,用手擦了擦嘴里鼻孔流出来的血,惨笑着望着天空。
他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说:“……哥,对不起,爸、妈、还要爷爷奶奶以后就靠你了,对了,对个地产商,问下他,一个肾一个亿他觉得贵的话,你就跟他说,买一送一了,十个亿两个肾,便宜那家伙也好过浪费……哈哈……当然什么眼角膜之类的东西有人要,都捐了,别浪费。”
“河源,乱说什么,”——电话那头的龙川吼着——“你在哪,你怎么啦!”
河源说了句对不起,挂了电话又拨通另一个号码,说:“……江南,看来我只是雪儿人生的一个中场广告……咳咳……你小子运气真好,跟你说个事,……雪儿的下半场,还是你的,你可要好好对她。拜托了!”
广场舞台上的江南在四处张望着,他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什么雪儿的下半场是我的,你在哪!”
河源挂掉了电话,又接着擦着从嘴里流出来的血,他说:“这么多血太浪费了,早知道捐给那乱七八糟的红十字会也好。”
河源打着麦雪儿的电话……
重症室里,手机在麦雪儿的床边响着,但是麦雪儿没有接,她还在睡梦中,她在梦中幸福的笑着……
河源看着没人接的手机,调到录音,说:“姐,真对不起,看来,我那天跟你发的誓,我要失约了……很伤心,不能陪你看圣诞节的日出了。但是,请你记住,没有我的日子,也要开开心心的过……下辈子,我一定会早早的找到你,还会对你好,让你做我整个世界的中心,我们,……下辈子再见……”
病床上的雪儿梦到在跟河源拍婚纱照了,背景很模糊,不知道是艾非尔铁塔还是广州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拍下的各种幸福的造型……
正文 -1-
2012年1月22日,除夕夜。
节假日的出租车真难打,麦雪儿等了十多分钟,竟没招到一辆空车。
手机又响了,雪儿接通:“柳,打不到车,我就不去了吧!……好吧,就一起倒数迎新年……再等不到的士我就去转公车了。嗯,等下见!”
麦雪儿挂了电话,接着拦的士。——要不是收到江南的新年祝福的短信,她真的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参加什么迎新年聚会——江南,那个分手快三年的男人,也只在中秋和与春节这样的日子才发一些简单的信息。但每次收到他的信息,她总会想起了很多的往事。不想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才同意堂妹麦柳儿的请求,去陪她们一起唱歌。数新年倒计时。
“美女,真不好意思!等了好久了,真的都打不到车。”——麦雪儿回头看了一下“同病相连”接着电话的人,心里在说:怎么每逢节假日,街上的帅哥美女就多了起来。随便都碰得到。——“你说我哥,放心,我带着呢,你姐到了没,我跟你说,我哥可是绝种的好男人,你可以找一个靠谱的人呀,那些个经历太多的人不适应我哥,知道不……好!好!这事你要是办好了,我绝对帮你找一个好男朋友,绝对的……再不就我,我河源就把卖给你,呵呵!……不说了,有车来了……”
的士停了下来,麦雪儿拉开后门,说,“师傅,必爱歌!”
“你也是你必爱歌,太好了!”刚那打电话的帅哥拉开了前门,说话“龙川,你坐前面!”帅哥指了指,让麦雪儿坐进去,笑着说,“我们也是去必爱歌!一起拼了,车费AA制!”
麦雪儿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挪出集团让他进来。
帅哥坐好,对麦雪儿说:“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麦雪儿瞪大着眼睛看过来,怒道,“你才小姐!”
帅哥眨着眼睛,后,赔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说:“看我,真对不起!说错话了,这车费算我们的。”
麦雪儿转过身望着窗外,不再理他。呆呆看着流动的那霓虹灯。信息来了,麦雪儿看了看手机,是同事写来的新年祝福。她本想是找一条相关的信息转发出去的,却看到了江南名字。她小心的打开那条信息:雪儿,新年好,祝你2012健康快乐!我想告诉你,三年了,还没人替代你!——泪不知不觉的流了直来,麦雪儿想象着江南当着她的面说这话的表情,明明两个那么相爱的人,却到头来还是分了手,而原因,是两个人都那么现实。这三年里麦雪儿常常想,如果当常跟江南回去,自己应该也会过得幸福。一定是这样的!往事一幕幕呈现在脑海里。让她的泪忘情的流着。
-2-
路况不错,的士很快的歌厅前。司机说:“30”
帅哥递了一百给司机。司机说:“不好意思,请给零钱!今天全部给红牛。早找光了!”
两个男人在各自己的口袋里找着,麦雪儿递了30块过去。
司机连说着谢谢。
“谢谢”帅哥说,“方便留电话号码,我到时当话费充对你。”
“不用!”麦雪儿说。
“QQ号也行!我充Q币给你!”帅哥说。
“真不用!”麦雪儿说。
他哥拉着帅哥说:“河源,人家都介意留联系方式给你了,你就别自做多情了!”
“那,祝你新年快乐,龙年大发。再见!”帅哥说完。拉着他哥跑着冲进了歌厅,嘴里还叫着:“美女们,让你们久等了,尽情的惩罚我吧!”
“神经病!”麦雪儿说了句,之后她给麦柳儿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哪个房。
-3-
麦雪儿推门进去后,看到一大堆男男女女中,刚跟自己一同打车的那两个人竟然也坐在里面。麦柳儿扑过来,拉着她过去,对着那两人说:“哥们。这就是我姐,漂亮吧,……哦,姐,外面下雨吗?”
“没有呀,干嘛这么问?”麦雪儿说。
“那干嘛你脸湿湿的样子?”麦柳儿说,马上递纸巾过来。
“哦!刚才车窗开太太,眼睛进了灰。”麦雪儿笑着说。
“天啦!这就是你姐。”那帅哥说。
“漂亮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吧?”麦柳儿拍着那帅哥的肩说:“姐,这个是我初中、高中、大学同学兼死党——河源,黄河源先生是也。”她又搂着麦雪儿对大家说:“这个呢,就是我貌如天仙的姐姐麦雪儿。”
“天啦,麦雪儿小……女士就是您啦,”河源一幅仰望的表姿态,“真是三生有幸!”
“喂!河源,这是我姐,要尊重第一呀,别乱开玩笑!”麦柳儿说。
“缘分呀,柳儿,你都不知道呀,茫茫人海,可是就刚刚,我们跟你姐就是搭同一班机飞来的呀。”河源说。
“班你个头!”麦柳儿拍打着河源说:“你怎么不把你哥介绍一下呀。”
那男人站起来,手伸向麦雪儿说:“我叫龙川,黄龙川。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麦雪儿笑着点点头。没伸手过来。
麦柳儿看到龙川一下子脸都红了,马上伸手过来,相握说,“很高兴认识你!随便玩。唱什么,我帮你点。”
“等下我自己来!”龙川说。
大家坐下来,唱K,划拳,喝酒。
河源上前,抢了一人的筒,说:“快切我的那首,死了都要爱!——你们有耳福了!”
音乐响起,河源说:“喂喂,各位帅哥,美女,河源在这里先祝你们新年快乐。”
大家纷纷停了下来,起哄。
“在这里,我希望每个人都要珍惜属于你们的爱,好好的爱,用力的爱,OK……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麦雪儿不得不承认,河源唱功一流,台风也十足,演唱得相当出色,大家也跟着吼唱着。柳儿和几个女孩子都兴奋的跳了起来。
一段之后,河源说:“很不幸的告诉大家,几个小时之后,2012就要来了,2012世界末日,你们怕不怕?”
“怕!”众人齐声喊着。
“有我在,你们不用怕!”河源拍着胸,豪壮的说,马上补充了一句:“因为,既然来了,怕也没用。但是,我要说的是,2012。我的愿望就是:在座的各位,你们,能找到真爱,你们,一定要找到真爱!因为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因为,你孤独着,你的另一半也一定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孤独,所以,不管怎么,要去爱,认真的,尽情的去爱,所以……”他接着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
麦雪儿与麦柳儿是堂姐妹,她知道,台上那个尽情的唱着歌的人就是麦柳儿从初中一直到现在都暗恋的人。说是暗恋,看麦柳儿现在望着台上那人的表情,简直就是迷恋吧。看着麦柳儿与几个女同学嘴里在叫着“河源,我爱你,河源,你是最棒的!”。
“谢谢大家,掌声再给力点,送花的在哪?”河源说。
麦柳儿马上用纸巾折成花冲上去,冷不丁的给了河源一吻。
“喂,靓女,这是我的初吻呢,你这样强取豪夺!”河源说,
麦雪儿一时觉得自己很老了,不是吗,至少自己不像麦柳儿他们,那么轻松的去表达自己的感觉。而再过几个小时,过了年,自己就是30岁的人了,过年之恨,作为剩女的她,伤不起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先前哭过,那淡淡的妆应该补补才对得起观众,与是起身,去洗手间。
“我的才时初吻呢,你占了便宜还卖乖。”麦柳儿说。
“那我就是卖了,给钱!”河源伸出手。
“那要给多少?”麦柳儿说。
“三十!”河源说。
麦柳儿又在河源脸上左右又亲了两了,随后,掏出一百,说:“不用找了!”
“就要三十,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其他两个白送给你。快点!”河源说。
“那我真的赚了!”麦柳儿说,掏出30块给河源。
河源拿过钱,指着脸说,“我要去洗个脸,消下毒!”
麦柳儿举着拳头正要追打,又被同学拉住唱歌。
-4-
麦雪儿看着眼角的细纹,哎了口气,心里在说:“有没搞错,那么贵的化妆品好像也没什么大作用!”她打开手袋,补着妆。
河源走了进来,他把30块放在台上洗脸说:“还给你的。”
“我说了不用!”麦雪儿说。
“喂,这可是我买身赚来的。”河源说,“你收下吧,让我一个大老爷们觉得欠着钱过年是不对的!”
“那好吧!”麦雪儿收下钱,“也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河源说,“对了,我问个问题?”
“什么?”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河源问。
“怎么啦?”
“这个呀,说来话长,”河源说,“首先我以前就的一个女朋友不见了,她也叫雪儿,今天一碰到你,才知道我找不到的原因,是你,把她卖了。”
麦雪儿对着呵呵笑着的河源说:“这好笑吗?”
“不好笑。”河源马上严肃起来,说,“还有啊,卖柳的孩子,很有诗意,卖雪花的孩子,那印象也很唯美,但是啊,雪花的雪跟鲜血的血好像是同一个发声呢,卖鲜血的孩子,有点吓人。”
“你想说你聪明是吧!”麦雪儿说。
“一点点!”河源笑了起来。
“河源是吧!”麦雪儿说。
“是,传说中的黄河源先生就是在下!”河源说。
“你叫河源,你哥叫龙川,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梅州呀!”麦雪儿说。
“对呀!”河源装出一脸震惊,说,“姐姐真及神人也,难道传说中貌比西施,才华堪比陈师师的仙女姐姐就是你。”
“无聊!”麦雪儿说完,收拾好东西,走出去。只是这回,她脸上现出笑容。感觉这个人还是很会搞笑。
河源又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说:“雪儿,麦雪儿,卖雪花的孩子,……我是怎么啦,”他摸着脸说,“现在我是在发烧呢,还是在发骚呢?”他用冷水拍拍脸,觉得不够,于是把整个头放下了流着水的水龙头下。
-5-
河源丢掉了烟头,推门进去。麦柳儿就拉着他说:“干嘛去了,这么久!”
“掉厕所里了!”河源说。
“耶,真是掉厕所里了,头都湿透了,不知那个坑这么荣幸!”麦柳儿挟鼻子说。
河源抖着头发上的水说:“臭吧!臭死你!”
麦柳儿边躲着边说,“好了好了,你以为是在浇花呢!”
台上有人在拿着话筒叫着:“下面有请我们的哥哥和姐姐合唱一首情歌怎么样?”
“好”大家齐声说。
麦柳儿过去推着麦雪儿说,“姐,去给大家震撼下,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麦家,不光个个貌美如花,唱歌也是一流的,快快快,给力给力!”
麦雪儿被妹妹推了上去。《神话》的音乐也想起。
麦柳儿对河源悄悄的说:“快推你哥上去呀。”
“龙川,勇敢一点!”河源对他哥说。
“我……”龙川显得很拘谨。
“还是我去唱。不然我家黄家就败给她麦家了!”河源说完,冲上去拿起话筒,后很绅士的向麦雪儿鞠了一躬。与麦雪儿合唱道:“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
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
-6-
麦柳儿看到龙川失落的玩着酒杯。朝河源做了个鬼脸,走到龙川身边坐下,指着麦雪儿笑着说:“龙川哥,我姐,漂亮吧?”
龙川看着投入歌唱的麦雪儿,点着头。的确,此时麦雪儿给人感觉不光漂亮,更有种优雅和自信。
“喜欢吧?”麦柳鬼灵的表情,问道。
龙川笑了笑:“当然!”
“那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哦!”麦柳儿说,看龙川一脸迷惑,她叹了可气,说,“河源说得对,你的情商真是有代发育呀,我的意思是,你对我好一点,我就有可能帮你吹吹姐妹耳边风!明白了吧。”
龙川这才点点头。
“比如说逢年过节给我送点大礼包什么的,”麦柳儿抑着头,一脸的幻想状,说:“当然,平时也行的,我最近都不会很忙,如果有些个人想知道我姐的故事呀,喜好呀,每天的心情呀,请我吃个大餐什么的,我一般都会说的,嗯,最近我好像突然对牛扒有点兴趣。”
“哦哦!”龙川听得相当认真。甚至拿出笔记着。
“看你,写的什么!”麦柳儿伸头过去看。
龙川马上收了起来。
-7-
一曲终了,掌声中河源在说着:“谢谢各位忠实的歌迷这么热烈的掌声,我爱你们,永远爱你们!当然,在些我也要感谢我搭档出然的演出,在如我不得不给与她最热情的拥抱!”
面对张开双臂的河源,麦雪儿花容失色,落慌而逃!
河源对着麦雪儿的背影,一个飞吻。一首《明天会更好》的音乐想起,好几个人冲上去要霸麦。河源对着话筒说:“再有三分钟,龙年就要到来了,台上台下一起唱,明天会更好,我们在这首歌里期望,在这首歌里祝福,在这首歌里祈祷,我们一定要一天比一天更好。女声先唱,快……”。河源终于把麦了一女同学。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让昨日脸上的泪痕随记忆风干了 ”——大家一起唱着这么首歌。
“倒计时了!快快!”不——麦柳儿,麦雪儿,河源,龙川四人依次并排着!大家用力的叫吼着:“7…6…5…4…3…2…1……新年好!”
大家兴奋的给身边的人拥抱,河源不客气抱着麦雪儿,并在他耳边说:“世界末日前,请好好爱!”
麦柳儿拍拍河源的肩,张开着双臂。河源接着这个美女的投杯送抱。麦柳儿在他耳边大声的说着:“黄河源,你要娶我,请直世界末日前,好不好!”
河源大声的回答:“你说什么!”
“你去死吧!”面对河源的假装听不见。麦柳儿大叫着,狠狠的咬着河源的肩。
痛,河源泪都流了出来,他大声叫着:“麦柳儿,谢谢你的新年礼物!”
同学中有两对是结婚的,未婚的人纷纷去向他们讨着红包。
麦雪儿和龙川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的吵吵闹闹。
龙川举着杯对麦雪儿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麦雪儿也举杯说。
“河源一直都玩的很疯,玩笑有时开得有点大,你不介意吧!”龙川说。
麦雪儿摇摇头,望河源那边说,“看他们年轻人这样玩,都是一种开心的事!”
“我反对你这样说话。”龙川说,“我们正年轻着呢!你,可不能把自己想象得很老,那样,真的就老了!”
“哦哦,这样呀,那我们也去讨红包!”麦雪儿说。
“当然年,这也算是老大对我们这样大龄男女的一种补偿,一定要抢多点。”龙川起身说,“快走!”
麦雪儿真的起身,去像那比自己年纪小5、6岁的小俩口们讨要着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