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代物理的出现,一般认为有关世界的一切知识都可以通过直接观测而获取。事物就是它们看起来的样子,正如通过我们的感官而觉察到的。但是现代物理的辉煌的成功显示,情况并非如此。现代物理是基于诸如费曼的与日常经验相抵触的概念之上。因此,实在性的幼稚的观点和现代物理不相容。为了对付这样的自相矛盾,我们将采用一种称之为依赖模型的实在论的方法。它是基于这样的观念,即我们的头脑以构造一个世界模型来解释来自感官的输入。当这样的模型成功地解释事件,我们就倾向于将实在性或绝对真理的品格赋予它,并且组成它的元素和概念。但是在为同样的物理场景做模型时,也许存在不同方法,每种方法使用不同的基本元素和概念。如果两个这样的物理理论或模型都精确地预言同样事件,人们就不能讲一个模型比另一个更真实;说得更精确点,哪个模型更方便我们就随意地使用哪个。(霍金的《大设计》)
注:
比如,对于“单电子双缝干涉”实验,目前主要有“哥本哈根解释”和“平行世界解释”两种理论。我们很难证明哪一种理论是“正确”的,但是,当某个理论跟新的实验结果相违背的时候,我们可能就会尝试改进理论,或者最终放弃。
在科学史上,从柏拉图到牛顿的经典理论,再到现代量子理论,我们发现了越来越好的理论和模型序列。人们很自然地询问:这个序列最后会终结于一个将包括所有的力并能预言所有对宇宙观测的终极理论吗?或者我们将永远寻求越来越好的理论,但永远找不到不能再改善的那个?我们对这个问题尚无确定答案。但是如果确实存在一个的话,我们现在拥有了一个称作M理论的万物终极理论的候选者。M理论上拥有我们认为最后理论所应具备的所有性质的仅有的模型,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要大量地以它作为基础的正是这个理论。(霍金的《大设计》)
注:
许多天才物理学家都在追求这样的终极理论,比如爱因斯坦。可惜,即使像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也是受制于时代的局限的,比如实验仪器的水平等。从这一点来看,科学的发展确实是整个人类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在重大的突破方面,还是需要伟大的天才的,期待这样的天才再次出现。
我们将要描述M理论如何可能为创生问题提供答案。根据M理论,我们的宇宙不是仅有的宇宙。相反地,M理论预言,众多的宇宙从无中创生。它们的创生不需要某种超自然的存在或上帝的干预。毋宁说,这些多重宇宙从物理定律自然地发生。它们是科学的预言。每个宇宙在后来,也就是说,在像现在这个时刻,即在它创生许久之后,具有许多可能的历史和可能的状态。(霍金的《大设计》)
注:
这确实是比较挑战人们的接受程度的。在珍·罗伯兹的《灵魂永生》中,有一些相关的描述:
在你看来,实相似乎是由你所选择的那些行动所组成的。那些你选择加以否认的就被忽略过去,于是没有选上的路子似乎是个“非行动”。但是,每个念头都实现了,每个可能性都被探索了。
让我们举一个例子。在你看此书时,电话铃响了。一位朋友要你五点钟和他见面,你站在那儿考虑。在你心中,你看到自己(一)说不而留在家里,(二)说不而到别的土方去,或(三)说好而按时前往。现在在那一点所有这些可能行动都有一个实相。它们都是可能具体实现的。在你决定以前,这些可能行动的每一个都是同样的可行。你选择了其中之一,而由你的决定你使三者之一成为具体的事件。这件事恰当地被你接受为形成你正常生活的一连串事件的一部分。可是,其他的可能行动仍旧一样的可行,虽然你没选择使它们具体实现,它们还是与你选择接受的那一件事同样有效地被实行了。如果在某个被拒的可能行动之后有很强烈的情感负荷,它甚至比你所选择的那一行为有更大的确实性。
因为你不接受所有这些行为为具体事件,你无法感知其力量与持久性。不过你的缺乏感知力却不能毁灭它们的确实性。如果你本想做个医生,而现在却在干另一行,那么在某个别的实相里,你就是个医生。如果你有在此地没用到的才能,它们在别处会被用到。
我能够接受这样的理论,因为这样,我的灵魂就能够经历所有的可能性了,这是最完美的。
而且,在这样的理论下,我们也许就更够更加深刻地理解为什么“不能描述恶念”了(稻盛和夫在《活法》中提及)。因为,所有的念头都会被实现!另一方面,梦想的重要性也就更加鲜明了(持续的梦想成就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