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无悔的人生,多是伴随着无声的泪水和有声的呐喊中悄然流淌在时间的缝隙中一去不还:一杯不平凡的酒,吞咽下去的是悔之晚矣的痛苦和心酸;一杯厚而不浓的茶,品出的是有愧于心的过往和放下。
【人生苦短,朝夕复还】
1.
小朱在三十岁那年对自己的婚姻做了一个抉择:她嫁给了家里替他相中的男子。婚礼当天,小朱披着婚纱在后台轻轻抽泣,身边的未婚夫知道自己只能在这个时候默默陪伴,他很清楚一些事情不能用冲动和愤怒去解决:让时间去清扫那曾经住在小朱心里的住客,是作为丈夫对妻子最大的尊重。
小朱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他们的曾经很幸福,而在曾经,他们更是遇见了未来的不幸:那个男人家境贫寒,父母都有重疾缠身,男人知道自己不能给小朱幸福:但放弃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时过境迁,三十三岁的小朱为丈夫育有一子,日子过的平淡而忙碌。这是普通人对生活最好的表态:每一分都是尽力而为,每一秒都是兢兢业业。
闲时午后,小朱会想起那个曾经给予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她会幻想着那个男人现在忙碌的身影,会幻想着那个男人疲惫而幸福的样子。
小朱的悔之晚矣,并非是想抓住那当初摇摇欲坠的幸福,她庆幸自己的悔,还不算晚:是时间救了她一命,还是那个男人的放手救了她一命,她自己也不清楚。
2.
老郭的秘书小王又喝多了,这是他不知第多少次送她回家。
熟悉的开门声,熟悉的门厅灯,熟悉的妖娆与妩媚,熟悉的一杯温开水。
老郭不止一次告诉小王,他有家有室,而小王也不止一次告诉老郭,她不在乎。
老郭也想不送小王回家,但酒席上为他挡酒的女人,他不可能弃她而走:老郭有他作为丈夫的担当,也有他作为领导的担当。
每每回到家中,老郭的妻子总是对他吆五喝六,但同时也会为他洗衣做饭,孝敬父母照顾孩子。老郭在妻子的枕边听着数不完的唠叨,他笑了:这才是他的生活。
老郭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堕落,他将年轻的小王拥入怀中,细细品味那年轻的灵魂所散发出的欲望清香。没有哪个男人不为激情而动心,老王也是,但越明白生活意义的男人,越知道那些激情背后的危险,自己万万碰不得。
老郭的有愧于心,是愧于自己的想法,愧于对婚姻的思量,但老郭的行为却让这四个字加上了引号:聪明的人会评估选择的意义,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强调“要么黑要么白”的选择价值。
【年华易逝,选与不选,由你不由天】
悔之晚矣的小朱,是也许当初奋不顾身选择那个男人的小朱。我们不可能说小朱如果选择了那个男人就一定会后悔,但是相比现在的小朱,这个选择,毫无疑问是更加稳妥的选择:
人在能选的时候,宁肯不选,也别选因为倔强和激情指向的选项。
有愧于心的老郭,是也许某一次的酒席之后选择了与小王享受鱼水之欢。我们不可能说小朱如果选择了小王就一定是不幸的,但相比现在的老王,这个选择,毫无疑问是更为理性的选择:
人在不能选的瞬间,若是一定要选,就选最有把握的确凿的选项。
人生苦短,年华易逝。人生会面临许多种不同的选择,悔之晚矣的,往往是固执与激情结合的结果;有愧于心的,往往是漠视了明明抓得住的理性,而堕于摇摇欲坠的感性深渊。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而我们每个人的未来都在脚下:很多时候只有走下去才能看到结果,但也有的时候,你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结果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