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成〈中庸〉学习笔记199》
今天是己亥年壬申月乙未日,七月廿六日,2019年8月26日星期一。
第十三章全文【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
这一节开始学习王夫之对十三章的讲解。
船山讲解的第一点是"率性之道"的"率"字。
率,是循。遵循、沿循。
"率性之道"的意思是说,循着本性原有的都是道,绝不可理解为凡是率性者单独有一个特殊的阶梯而不必理会天性的广大。
这广大之中,又有共性,这是"道不远人"的道理所在。所以"以人治人"是指,通过观察人群大众而获得治人之道;"不愿勿施"是指,通过观察他人对待我的方式而获得爱人之道;"庸德庸言之慥慥"是指,通过观察他人的得失而获得治己之道(慥慥是笃实的意思)。
船山总结说:"盈天地之效于我者,人而已矣。"盈,是充满和囊括一切的意思。"天地之效于我者",效字有双重含义:一是指天地作用于我的意思,二是指我从天地盈满之中获得的一切。由此可见,效字是一个充满了内在紧张和充沛张力的活泼泼的动词。
"盈天地之效于我者,人而已矣。"道,就在!只在!人群大众中!无论外拓宇宙无垠,无论内视内心丰富,都不离于人。船山讲解说,内顾,是从自己愿不愿意的角度出发,推而扩之去体会人情。外顾,是从自己应该做到而未能做到的角度出发去体会事理。如果不是通过感触出发获得道理并从中择善固执,就会把私意认作道理,就会一厢情愿,就会违背人情事理,矫揉造作而祸乱及身。这些是那些把"我知道"放在嘴上而好自用的愚者的行为模式。
切戒之!
明天继续。
【学习参考书目】
《四书章句集注》朱熹著
《张居正讲解〈中庸〉》张居正著
《读四书大全说》王夫之著
《张汝伦老师诸书》张汝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