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时,窗户外的风声呼呼地刮着不停,房间又靠近马路,又加上偶尔路过的车声令我很难入睡。越是自己静下来却越是听的清楚,几声远处的犬吠声也随着风声入了耳,这几声犬吠却不禁令我想起了老家那条死去好几年的黑狗。
说起那条老狗,似乎自己还真的挺愧疚它的,因为家里人几乎没有正经给它起过名字,只有我妈妈偶尔叫它黑子,因为它周身的毛几乎都是黑色的。
但在自己的印象里却从来没有叫过它什么名字,只是记得小学时那会非常喜欢看宝莲灯那部剧,就幻想着它是哮天犬,还经常整它戏弄它。在这里就暂且叫它黑子吧。那会常常想把它当着马来骑,可是它载不了几步就承受不住跑掉了;有的时候拽着它的链子,让它快跑然后带着我跑;记得有一次,在夏天的时候,它站在门口池塘的石板上低头喝水,我当时脑洞大开想让它在河里洗个澡降降温,就悄悄地跑到它后边,使劲用手一推就把它推到池塘里,结果它很快就游上来了,到了岸边它甩动着身上的水,大大方方地走开了,一点也不以为意。
其实黑子是我家养的第三条狗,家里养的第一条狗是它的外婆,它的外婆是条黄色的大狼狗,这条狗特别凶,在我的印象里它咬了好几个人(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记得不清),村里的人一看到我家的老黄狗就很怕,尽可能的防着它,家里人也是常把它栓起来。
对自己印象比较深的是老黄狗咬的那两次人,一个是捡废品的,一个是我的太奶奶。捡废品的那个大爷被咬,是因为他去拿我家门口堆放着不要的破旧一些塑料棚,结果老黄狗就溜到他身后对着他大腿上去就是咬了一口,当时咬的也比较严重都流血了,把我家里人也吓坏了,后来就几乎把它拴着了。
另一个则是它咬了我太奶奶(说起太奶奶来不禁让我怀念起了她,以后一定要写一篇关于太奶奶的文章),事情是这样的,老黄狗由于生了很多小狗狗(其中就有黑子的母亲)并且长时间被拴着,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我太奶奶就心疼它,怕它被这几个小狗狗缠累的越来越瘦,就把米饭的锅巴递给它吃,结果它却跳起来猛地一口把我太奶奶的手咬了。听到声音后,我爸妈就赶紧出来,我爸当时看到他的奶奶被咬了瞬间脾气就上来了,就拿着之前老屋的横梁要把它打死。第一次黄狗跳着躲开了,第二次横梁砸在它的脑袋上便呜呼一声地再也不动弹了。因此这条老黄狗的生命便终结了,但是它留下了黑子的母亲。
在自己的印象里,黑子的妈妈比它的外婆好一些,没那么凶。不过在怀胎的时候也是比较凶的,也咬过人。渐渐地黑子的妈妈也长大了,记得当时生黑子的时候,它不是在家周围生的,而是跑到了河塘边的一个它刨的土窝里。好像是我妈妈把小狗崽们捡了出来,自己家留了一条也就是黑子,剩下的就送人了。妈妈说不能再养母狗了,太麻烦了于是就挑了黑子。后来妈妈把黑子的妈妈给卖了,我还记得当时我还特别舍不得,妈妈问了我好几次,我当时还是舍不得。那个时候家里手头紧不宽裕,爸爸也在外地打工,最后也只好顺从妈妈把黑子的妈妈卖了。当时看着那个买狗的人,开着三轮车带着夹子和笼子来我家,就硬生生地把黑子的妈妈带走了。
因此家里就只剩下黑子这一条狗了,这条狗算是和我一起成长的,从小学一直到高中。
未完待续……
——聿光, 2020.11.07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