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林之女仆》是保罗•德西雷•特洛伊贝尔的作品,画中是一位充满异国情调的少女。画家将女仆的形象安排在画面的中心位置上,人物高度占据整个画面的高度,两侧辅助一些静物,显得充实、饱满。现被收藏于朱尔斯•谢雷艺术博物馆。
博物馆内收集了17-20世纪多件艺术珍品,包括罗丹的雕塑和杜飞、雷诺瓦、莫奈、毕加索等人的作品,以及部分日本浮世绘。而《赫林之女仆》则是这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相传《赫林之女仆》是保罗•德西雷•特洛伊贝尔的遗世之作,其价值无法估量,艺术价值堪与《蒙娜丽莎》媲美,同属无价之宝。
这世上,越被珍视的东西越容易被他人觊觎。法国黑帮老大巩叔欲出酬金200万美金,请香港的神偷曾江盗出《赫林之女仆》。曾江于是派他最得力的大弟子占古去执行这项任务,并承诺事成之后酬金全部归占古所有。
此时占古已与小师妹红豆相爱至深,况且他深知谢雷博物馆是一座私人古堡,外面守卫森严,里面机关重重。本不想冒险接这趟活,但曾江表示此事非他莫属。占古心生一个念头:借此机会,带红豆远走高飞。于是应允下来。
准备妥当后,占古预订了第二天一早去往瑞士的船票,让红豆在码头等他,然后只身一人来到了谢雷博物馆。
占古在古堡脚下等到天完全黑下来,趁保安换班之际,射出铁爪钢索,手脚并用爬上了城墙。来到博物馆扔出钢索,顺利到了楼上名画陈列室门外。
毫不费力地打开大门进到里面,借着朦胧的夜色,占古绕过大厅中央一间大大的石桌,摸到右侧一个不起眼的木门前。根据先前得到的情报,《赫林之女仆》就在这间屋子里。
门上是密码锁,这难不倒经验丰富的占古。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左右转动号码盘。听到细微的锁闩的横梁掉进缺口的声音,轻轻转动锁盘将门缓缓推开。
屋内豁然一亮,尽头是一面不起眼的石门。左边的墙壁是冉冉静默无声的高台蜡烛,右面是一整面密密麻麻摆放着红酒的酒架。虽然烛光照得室内静谧温暖,占古丝毫不敢大意。他取下肩头的麻绳,将有套圈的一头用力一掷,套在了石门上边的金属管上。
占古握着麻绳的这一头,上下左右一阵摇晃,确定没有机关,这才收了回来。石门的开关在哪呢?占古顺手拿起一瓶酒一看,是市面上很常见的红葡萄酒。不由得心生疑虑:这古堡里每一幅画价值都过千万,怎么可能会摆这么普通的红酒呢?一定有用意。占古迅速抽动每一瓶红酒,突然发现一瓶很轻。拿起一看,瓶底连着一根线。来不及细看,就听见石门转动的声音。原来这个空酒瓶就是开关。
绕过石门,占古探头一瞅:哇~,正对面《赫林之女仆》端着水烟壶,仿佛款款走来。占古不禁感叹保罗妙手丹青,更折服于艺术的魅力。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想起别人说的古堡的诡异。占古赶紧集中精神,查看室内的情形。画就挂在墙上,头顶一个大大的水晶灯,地上铺着羊绒地毯,一切看起来那么温馨自然。但占古没有被假象迷惑,他拔下一根头发,小心翼翼接近地毯。
滋滋滋,一阵糊臭味传来,原来地毯上导有几千瓦特的电流。占古站起身,丈量一下吊灯到画的距离。再次取下麻绳,抛出套圈挂在灯架上,拉拉麻绳让它牢实一些。然后后退几步,向前猛跑,抓紧绳子,一个跟头,头朝下,脚背勾在了吊灯上。
喘口气,占古就着惯性使劲摆动身体,一次两次,一次次接近画框。终于占古摘下画框,然后再用力荡动身体,顺势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地。
打开画框小心翼翼取下画纸,装进背筒里,占古起身走出去。迈出石门,外面一切依旧,但心思敏感细腻的占古,总感觉哪儿不一样了。他从酒架上取下一个高脚杯,拿过一瓶红酒,打碎瓶颈倒了一杯。
端着酒杯,占古举到眼前,透过红酒纵横交错的红外线清晰可见。可能是刚才石门开关触动了机关,所以启动了红外线功能。
占古屏气凝神,低头,挺胸,收腹,撅臀,抬腿,一根根避过。最后一根了,位于大厅石桌上方大概40CM。占古仰头喝干酒,稍一用力,身体趴在石桌上滑了出来。
宝物到手,走为上策。占古迅速来到大门边翻门而出。却不料被巡视的警犬发现,惊动了保安。急于撤离的占古被打中了左肩胛。
负伤的占古来到比较隐蔽的海边一角,用小刀取出子弹,敷上烟丝止血止疼。包扎好伤口,稍事休息准备起身去码头时,占古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几声枪响随即而至,占古一个翻滚躲开子弹,拔出手枪进行还击。
待看清来人面貌,占古赫然发现,他们竟然是曾江的人。原来老奸巨猾的曾江,见占古羽翼日渐丰满,却又萌生退意。遂产生了“逆我者亡”的念头,正好彼时巩叔请他帮忙偷《赫林之女仆》。于是他想出了一箭双雕的计策:如果占古在古堡失手,那就等于帮他除掉了占古。如果占古得手,他就一不做二不休截住占古,抢画灭口。
占古当下了然于胸,今日定是一场恶战。他背紧画筒,迅速连开几枪,翻滚到摩托车旁跨上一路狂奔。杀手们赶紧上车,八个人四辆车玩命追击。
仗着地形熟悉,摩托车轻便,占古撇开大道,穿小路过隧道。在一个地道入口,占古左右穿插,引得前面两辆车相撞起火。剩下两辆继续追击。
到了码头,船即将起航,红豆正焦急地翘首企盼。占古冲过去不由分说地催促她:快上船!
回头占古迎战剩下的四名杀手。码头这里是一个冷饮广场,除了桌椅没有别的物体可以遮挡。占古一边还击一边躲闪。子弹不停地从耳旁呼啸而过,从身体擦肩而过,从脚边迸射而过,占古有点应接不暇。
混战中画筒掉落在地上,在争夺时占古打死两名杀手。正准备去捡画筒,却见一个孩子处在枪林弹雨中。来不及多想占古扑倒孩子,几个翻滚把他推到了安全区域。
再回过身去捡画筒时,耳边传来了红豆的呼喊:占古!快上来!开船了!
占古回头,船徐徐离岸。这时其中一个杀手朝着没有枪的占古,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占古抓过一把椅子扔了过去,在杀手躲避的功夫,占古一个扫腿,一个肘击,抢过对方掉落的手枪一连开了几枪。
奔到摩托车旁,打火,踩离合,轰油门。驶到码头一处倾斜的跳板前,加大油门,冲向高处,如离弦之箭,驶离地面。在接近船上的甲板时,占古站起身用力一蹬,纵身一跃落在了甲板上。
红豆冲过来,急切地看着占古:“你怎么样占古?有没有受伤?”
占古绷紧的神经猛然松懈下来,浑身精疲力竭。努力冲红豆挤出一个笑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二天,船行在海上,清风拂面,水波不兴。红豆问占古:“你觉得遗憾吗?没有拿到酬金,也没有拿到画?”
占古答非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订去瑞士的船票吗?因为你曾说过,将来要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
然后看着红豆,深情地说:“没有遗憾。在我心里,你就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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