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意间,这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了我头上。
我阳了。
三年前疫情爆发,身边的人从未知到已知,也从安宁到恐惧。似乎人人都怕染上这种疟疾,唯独我心态坦然。只配合做了该有的防护,但心里似乎从未激起任何波澜。
我惊讶于自己的这种与众不同,但不敢将之公之于众。因为有些想法,只能属于自己,不敢令人苟同。
感染发作之后,其实是有一点难以置信的。只是这份难以置信,并不来自于对疾病的无视和对自己盲目的自信。仔细一想,竟包含着一种参与了社会公共事件的窃喜。
尽管现如今,阳性或者确诊已稀松如常,也不再令人恐惧和敬而远之,但从我自己身上,我看到了普通中国人渴望参与社会公共事件的一种心态——压抑而又渴望表达的心态。
我觉得,这是我们当下这个社会最需要的。俗话说,兼听则明,如果任何事情都只有一种论调,无异于堵塞视听。掩盖事实而不去正面面对,是最大的愚蠢。
阿兰德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中说,一个社会发展的最高目标应该是让每一个人时代的人都有幸福可言,而非将某种现实的目标作为终极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