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在医院里观察恢复了五天就不听劝阻和赛文一起出院了,在病房里闷了很久,实在是想尽早回家,宁愿花钱请医生上门。
赛文老早就吵着要去学校,但是眼看就要放寒假了,而且刚住了院实在放心不下,于是贺知书带着赛文去了一趟学校,赛文和同学玩了一阵子,贺知书和老师交流过后决定不让赛文参加期末考,因为这学期他请假时间很多,而且本身成绩实在不理想,让他留一级都是应该,但是贺知书知道赛文绝对一百个不愿意。
老师和贺知书一起走到赛文所在的班级门口时,他看到赛文正在和几个小男孩兴奋的聊这什么,老师进到教室里把赛文叫出来,贺知书对孩子说:“玩的开心吗?”
孩子走近后,拉着贺知书的手轻轻晃了几下然后仰头盯着他的脸说道:“爸比,我想和同学们一起上课,今天先不回家可不可以?”
旁边的老师被一脸软萌的小正太样给逗笑了。
贺知书没笑,只是弯腰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行,你要吃药,身体还在康复期,而且书本都没带。”
赛文不解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学校上课?”
贺知书说:“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最慢下学期就能和同学一起上课了。”
赛文皱皱眉头:“那我是不是要在家呆很久很久?不行,我想和同学们一起上学。”
贺知书笑笑然后说道:“你想不想留级?明天就可以在小区幼儿园和小朋友一起玩,但是明年继续读一年级?可不可以?”
赛文挠挠头:“不要和其他小朋友玩,我就要和张佳明李小乐一起玩。”
贺知书静静地看着他笑了笑说道:“那如果不想留一级就回家听我的话,再过两个月健健康康地和同学们一起上课。”
赛文看向和蔼可亲的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好了,赛文同学,你要听爸爸的话,下学期再来班里上课好不好?”
赛文无奈,只能妥协。
贺知书带着赛文去了一趟公司,公司的员工挣着抢着要抱赛文,赛文也乐得享受一众哥哥姐姐们的簇拥,一时大家玩的非常开心。
有个实习摄影师在摄影棚里给孩子拍了一组照片,孩子举止自然,精致的像瓷娃娃的脸神气十足,还有人提议给他们做特邀儿童模特,赛文只说:我做不了主,得问我爸比!
下班后员工陆陆续续离开,贺知书还有一些文件处理,赛文在他的办公室里呆的无聊了,一会儿说自己饿,一会儿说自己头疼,一会儿又捂着胸口直说喘不上气来。贺知书一看他那圆溜溜的狡猾眼睛就知道孩子戏精瘾又犯了。
最终他们在蒋文旭接二连三的催促下,回到家的时候快8点了,蒋文旭叫了家政服务,他们一到家,就看到餐桌上刚好摆齐了5菜一汤,蒋文旭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看足球赛,他对贺知书说:“不就去一趟学校么?还带着儿子在外面这么久,孩子着凉了怎么办?”。
贺知书笑着回道:“别废话了,就你事儿多,把电视关了,过来洗手吃饭!”
蒋文旭因为只能待在家里疗养恢复而气闷,平时还有家人陪着,而今天赛文和贺知书都出门了,他浑身的劲儿没处使。
贺知书在餐桌上坐定后对赛文说:“去把电视关了,叫你爸爸过来吃饭。”
赛文欢欢喜喜地去把电视关掉,然后拉了拉蒋文旭的胳膊说:“爸爸吃饭,起来了。”
蒋文旭才慢悠悠地过来坐在餐桌旁。
贺知书问道:“怎么了?下午的药吃了没?下午吃饭了么?”
蒋文旭坐稳了才说:“忘了,下午滴水未进,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你们去学校跟老师聊的怎么样?ta怎么说?”
贺知书说:“学校老师给开了请假条,他们说让赛文把这学期的课程在家里补上。下学期去上课就成。”
他看了看赛文在旁边拿着他的手机戳戳点点,就把他的饭菜推到孩子眼前说道:“宝贝,抬头,吃饭,我说过电子产品不上饭桌,你忘了。”
蒋文旭在赛文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把手机收走说道:“对你是不是要凶一点才管用,快吃饭,我都饿死了。”
赛文说:“爸爸,你在家里不会自己做饭吃吗?”
贺知书低头变笑,边顺手给蒋文旭夹了一块牛肉说道:“太懒而已,生活白痴!”
是的,蒋文旭从来没有一个人守在家里的体验,要不是这次身体抱恙,他恐怕一辈子都不能体验独自寂寞的窝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来来回回换台的无聊。
他想起六年前26岁的贺知书被迫这样的生活过了4年,那感觉大概孤独的像条狗。
幸好幸好
他们都释怀了。
贺知书吃完饭坐在沙发上,拿出最新送过来的杂志翻起来他随口说道:“我宣布,谁最后吃完饭,谁来洗碗!”
赛文抹了抹嘴跑到贺知书面前邀功似的说:“爸比,文文吃完了,今晚爸爸洗碗哦”
贺知书摸了摸孩子的肚子说:“吃饱了么?”
蒋文旭笑着说:“熊孩子,一共才吃了几口啊,真挑食,你再这样,长不高的。”
赛文坐在贺知书旁边:“今天那个长头发的阿姨,给了我好多好吃的,我本来就不饿”
蒋文旭吃完饭走过来坐到贺知书旁边说:“小书,我让从家政那边叫一个阿姨过来洗碗好不好?”
贺知书笑了笑:“都几点了还叫家政?等下,还是我去洗碗吧”
活儿不多,就三个碗,贺知书在厨房收拾的时候,蒋文旭就在旁边围着他泡茶,下午,公司的实习摄影师拍的赛文的照片发到了,贺知书的手机上,赛文在脚边拿给蒋文旭看:“爸爸你看,这是今天下午一个叔叔拍的,你看我帅不帅?”
蒋文旭拿着看了看。拍拍贺知书的胳膊问道:“这些照片是你让员工给拍的?”
贺知书说:“一个实习摄影师,下午他们可能工作完没有收挡光板随便拍了几张。”
蒋文旭说:“就算花钱拍这么一套也值了,哈哈”
贺知书不耐烦地对蒋文旭说:“你俩怎么回事啊?厨房就这么点地儿,别挡着我刷碗行不行?碍手碍脚的非要往这儿凑,我出去了,你俩就在厨房玩吧”说完贺知书把一次性抹布扔垃圾桶就出去了。
蒋文旭尴尬地瞪着赛文的眼睛说道:“完了,我老婆生气了,害,我俩这是干嘛呢?我快把这杯茶端给我老婆。”
赛文捂着嘴偷笑。
蒋文旭把茶拿过去给贺知书说:“老婆,人参茶,一般人喝不到的……”
还没说完,贺知书笑着制止到:“喂,别乱叫,好好说话。”
这么久了,贺知书还是不太习惯蒋文旭叫他老婆。
蒋文旭点点头:“行吧,行吧,你是贺老大,贺领导,贺总,好了吧”。
贺知书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接杯子,蒋文旭却抓住贺知书的手,低头亲了一下,才把杯子放到他的手里。
赛文走过来边咂嘴边说:“咦~~”
贺知书摸摸孩子的头说到:“咦什么?”
赛文看着蒋文旭说:“我也要亲亲!”
蒋文旭仰着头大笑,然后把孩子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说:“你这是吃醋了么?”
晚上贺知书躺床上酝酿睡眠,蒋文旭卧靠在床头玩手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一阵子,就没声了。
蒋文旭说:“我昨晚睡得太多,现在没瞌睡,我关静音打打游戏,你先睡觉吧!”
贺知书转过身背对着他睡着了,可是心里又觉得那哪儿不对劲,蒋文旭生个病好像威胁到他自己的奶酪了。
毕竟以前只要睡觉前,彼此都有晚安吻,或者聊几句天的。
贺知书又撑起身子,轻轻把蒋文旭的另一个手掰了掰,自己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去枕在他的胳膊上,一声不吭的睡下了。
蒋文旭用那只被枕着的手摸了摸贺知书的脸说道:“干嘛?我这单手不好操作手机,今晚赶紧自己睡吧。”
贺知书对蒋文旭说:“那你就别打游戏了,睡觉吧。”
蒋文旭放下手机,捏着贺知书的下颌骨把他的脸掰正了,笑道:“怎么了这是,难得呀,在撒娇吗?”
贺知书说:“就是,我们以前还有晚安吻的,你至少会跟我说晚安。”
蒋文旭笑了笑,在贺知书的嘴唇上“啵”地亲了一下,然后用底磁的声音说道:“呦,原来我老婆寂寞了?嗯?”
贺知书把他的手拍下去说道:“好好说话。”
蒋文旭低头,上半身覆在贺知书的胸口,密密实实地吻住贺知书的双唇。
贺知书没有刻意迎合,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张口,任蒋文旭灵巧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掠夺了个彻底。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贺知书摁住了蒋文旭试图作乱的手,他还没有从那一深吻里回过神,声音软软的:“蒋哥,别乱动了,你这里伤口还是愈合期呢,从医院出来才几天。”顺便隔着衣服在蒋文旭的肚脐附近抚摸了一下。
蒋文旭说:“你这又不给碰,招我做什么?”
贺知书把他的整头放平了说:“你要是因为床上运动太激烈了重新回医院看医生,那就太丢人了。你先好好养病吧。”
蒋文旭不干地说:“我保证会防着点儿,不会出错的。”
蒋文旭此时有点起火,不听劝的下巴在贺知书的脖颈处乱蹦。
贺知书说:“不行,我说了不行,我还不了解你?这种时候你容易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