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1小时,总计478小时,第445日。
阅读《策略思维》至72%。
民主政府的基石在于尊重人民通过投票箱表达的意愿。不幸的是,这些崇高伟大的想法实现起来并不那么容易。和其他类型的多人博弈一样,投票当中也会出现策略问题。投票者常常不愿表达自己的真实倾向。无论是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或是任何其他投票机制,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现在尚不存在一个完美无缺的体系,可以将个人的倾向会聚成人民的意愿。这意味着问题的关键在于博弈的结构。比如,当美国国会需要在许多不相上下的法案之间做出抉择时,投票表决的次序就有可能对最后结果产生重大影响。
不同情况下你的选票究竟有多重要。你在一场总统选举中究竟有多重要?在你们城市的市长选举中呢?在自己参加的俱乐部秘书长选举中呢?不同情况下你的选票究竟有多重要。你在一场总统选举中究竟有多重要?在你们城市的市长选举中呢?在自己参加的俱乐部秘书长选举中呢?
在 1984 年的民主党党魁选举上,杰西 · 杰克逊 (Jesse Jackson) 的支持者们遇到了利用选票发送信号的问题。他们早就估计到杰西不可能胜出。民意调查显示,加里 · 哈特 (Gary Hart) 和沃尔特 · 蒙代尔遥遥领先。这时出现了一种激励,要求选民把票投给遥遥领先者,以免浪费自己的选票。这个问题到了 1988 年争取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因为当时有 7 个候选人竞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资格。支持者们不想把自己的选票或竞选资助款项浪费在毫无希望的候选人身上。这么一来,那些宣布谁正领先的民意调查和媒体报道,就有了左右局势、使自己的预言变成现实的真正潜力。
派:假如你能控制大局,你倾向于选择一个位于 50 的候选人。但结果可能是这个国家其实比中间值稍微倾向保守派那边一点。假如没有你,平均值可能达到 60 。具体而言,你就是每 100 个选民当中被抽出来参加民意调查,确定中间立场的那一个人。假如你说出自己的真实偏好,候选人会调整自己的立场,转向 (99×60+50)/100=59.9 。反过来,假如你夸大自己的主张,说你想要 0 ,那么最后结果就会变成 59.4 。通过夸大你的主张,你对候选人的立场的影响力提高了 5 倍。在这里,为维护自由主义而采取极端做法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少数服从多数原则的问题,超出了通过控制先后次序操纵结果的范畴。甚至老于世故的投票者也能深谋远虑,同心协力以超越自身。
假定有两个基金会,各有 25 万美元的预算。它们收到了三份需要捐助的申请:一是来自一个组织,希望捐助无家可归者,二是来自密歇根大学,三是来自耶鲁大学。两个基金会一致认为向无家可归者捐助 20 万美元是它们的首选目标。至于其他两份申请,第一个基金会愿意向密歇根大学投入更多的钱,而第二个基金会比较偏爱耶鲁大学。假定第二个基金会抢先一步,将它的总预算中的 25 万美元全部捐给耶鲁大学,那么,第一个基金会别无选择,只好独力承担捐助无家可归者的责任,从自己的预算里拨出 20 万美元给他们,余下只有可怜的 5 万美元留给密歇根大学。假如两个基金会平均分摊捐助无家可归者的款项,那么,密歇根和耶鲁将各得 15 万美元。换言之,第二个基金会若是抢先行动,实际上通过迫使第一个基金会独力捐助无家可归者,将 10万美元从密歇根大学转到了耶鲁大学。从某种意义上讲,第二个基金会其实歪曲了自己的真实偏好,没有向自己的首选目标 ( 无家可归者 ) 捐助一分钱。不过,这一策略承诺仍然服从于它的真实利益。实际上,这一类型的资助博弈相当普遍。注 89 通过抢先一步,小型基金会可以施加更大影响,从而使原本排在第二位的捐助目标也能得到资助。大型基金会,尤其是联邦政府,落得别无选择的境地,只好资助最迫切需要资助的项目。
决定如何划分利益大饼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各方的等待成本。虽然双方可能失去同样多的利益,一方却可能有其他替代做法,有助于部分抵消这个损失。假定工会与管理层谈判期间,工会成员可以外出打工,每天挣 300 美元。于是,每次轮到管理层提出反建议的时候,出价不仅不能低于工会将在次日得到的收入,同时当天的数目至少要达到 300 美元。
一旦一名策略谈判者发现,外部机会越好,他能从讨价还价当中得到的份额也越大,他就会寻找策略做法,希望改善他的外部机会。与此同时,他还会留意到,真正影响大局的是他的外部机会与他的对手的外部机会的相对关系。他即便做出一个承诺或威胁,导致双方的外部机会同时受到损害,也还是可以从讨价还价中得到更好的结果,前提是相比之下,他的对手的外部机会受到更严重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