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直在呼呼的吹,在房子的边际和种在铁网墙边上的樟树之间,有一条荫蔽的老旧水泥路,水泥路上我走的很急,暗灰色的天空下边可以看见黑色的雨云,雨点从我出门就已经落下来了,滴在我的脸上,胳膊上,而一种称作“年轻”的东西作祟,让我拒绝再回去拿雨伞。
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初春的天气就像是受了气的姑娘,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才三月的时节,就时不时让你热的脱下棉服,换上短袖衫。
水泥路上,走的很急的我,有点害怕,怕雨下大了要变作落汤鸡,果不其然,只听见惊天的一声雷响,头顶的黑云听到这开战的号角,纷纷卖力的揉挤自己,大雨哗啦啦的从万米高空泼了下来,嗒嗒的声音像是在倾诉它们的喜悦,为这三月的泼水节。
此时,走已经不管用了,踩着飞溅的雨花,顾不得潇洒不潇洒,我狼狈的一边跑一边找避雨的檐角,末了,头发湿了,裤脚湿透了,落汤鸡似的我,在楼檐下傻看着开得尽兴的雨花,一朵一朵又一朵,啪啪啪啪的声音连绵不绝,一时半会儿这雨肯定是不会停了。
做一只无处可去的落汤鸡似乎也不错,我半蹲下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此时近夜,昏黄的路灯周围,可以看见密密的雨线,老旧水泥路的坑洼处很快就积满了水。无处可去也有无处可去的好处,我慢慢的翻看着手机的相册,从去年的大雪到而今三月的反复无常,看着曾经的欢乐,心里也不由的欢快了起来。
生活总是匆匆碌碌。三月的大雨,浸润了花草树木,也浸润了我。在那处屋檐下等了很久也不见雨停,最后在雨里跑着去了学校的逸夫楼,衣服湿了,但似乎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