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厂不久,赶上了非典。我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业务也不能出去接,工人也不想来上班,心里充满了惆怅。
车间主任小梅对我说:“徐建平,我每天从陆慕赶到木渎要三十公里路,实在吃不消,想不做了。”我说:“厂也没开多久,也没招其他工人,让我招到了老师傅再走。”他说:“我老婆因为非典,不让我来上班了,”我说:“你帮我做到月底吧。”
一会儿,阿雄也来对我讲,要回去了,不干了。一则来路远,二则来非典。对于他们俩要回去,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急得我一夜天没好好睡。
我睡在床上,东想西想,想到了老张(现在任单位里厂长)。我由于当时开厂时,联系不上他,所以一直没有联系。
老张夫妻俩,是我老单位转制后,新老板招聘过来的。他是冷作师傅,他老婆王师傅是压力容器焊工。我们三个人在一个班组,他是我的班长,他技术好,不怕苦,不怕脏又能干,假如我能请到他真是我的福气。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了。戴上口罩,乘了公交车。赶往陆慕的老单位里去,老单位传达室师傅我认识的,还好放我进去的。
我到了钢制容器车间。车间主任是我小兄弟,对我说:“徐建平,你今天怎么不在木渎,来有事吗?”我说:“找王师傅有点事。”他说:“我去叫她。”
王师傅出来了,我说:“王师傅,你老公张师傅,工地上有没有回来了?”她说:“没有回来,还在常州。”我说:“想请他到我厂里去干,”她说:“不知道他工程有没有结束?”我说:“你帮我打电话问问看。”
她马上打电话给老张,电话通了。
“喂,张同保你工地上有没有结来了?”王师傅问,“我工地马上结束了,但非典估计不能回来。”老张回答,“徐师傅开厂了,想叫你到他那里去上班。”,“那知道了,我想办法回来。”她挂了电话。
我要了老张的电话号码,家也没回,又乘上公交车回木渎厂里去了。到了厂里是无精打采,不知老张能不能来?
下班后回到了出租屋。出租屋女房东我以前在陆慕就认识的。她们公司的产品曾经在老单位里做了好长时间,她在我老单位里呆了一年多。她见我这么早就下班了,就问:“徐师傅,你今天怎么没加班?”我说:“非典了,厂里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阿雄他们都不想干了。”她说:“是的,我们厂好多工人都呆在家里,不敢出来。”我说:“你们村上阿有冷作师傅?帮我介绍介绍,”她说:“好的,我去问问看。”我说:“麻烦你了。”
过了几天,老张来了。我说:“张师傅,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以为你出国了,我叫你老婆打电话给你一直打不通,怎么回事?”他说:“可能工地上信号不好。”我说:“急死了,阿雄他们回去了。”他说:“我先来帮你干一阵再说,”我连忙说:“好的,谢谢了!”我帮他准备了宿舍,与我睡在了一起。
女房东,这边也有消息了。刚好村上有2个冷作师傅,在藏书上班嫌路远,也来到了我厂里,我终于松了口气。
老张一直做到现在,成了厂长。别人问他为什么没有离开徐老板?他说:“我刚到苏州,别人都瞧不起我们夫妻俩,只有老板不当我们是外地人,他又孝敬父母值得我佩服。”
我想,你平时做人一定要善待他人,人家才会在危难之中帮你。
没多久,非典走了。我又可以乘着公交车出去接业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