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俭的父母去世以后,家里败落得只剩下几间破旧的房子。因为拿不出安葬父母的费用,卞俭只得变卖掉那几间旧房,筹措得一些银钱,让父母入土为安。
办好父母的身后事,卞俭与妻子已是身无分文。卞俭与妻子勤氏,为了能有一处藏身之处,在城郊外的坟茔旁搭起了两间草房以供栖身。而卞俭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两人的穿衣吃饭的营生重任,就都落到了勤氏肩上。
勤氏夜以继日地做着针线活,卖些小钱,勉强让两人饥一顿,饱一顿地艰难过活着。卞俭为了缓解一下妻子的压力,也学着朱买臣,每天带着书去山上,一边砍柴贴补家用,一边逮着些空闲时间便用来读书。
一个寒冬腊月的一天,已是数九寒天数到了三九。天气严寒,卞俭因为没有钱买过冬的棉袄,身上衣衫单薄地无法抵御寒冷,他为了避寒,天黑便到床上睡下了。他睡到五更时分醒来,发现妻子勤氏还在挑灯做针线活。
“这天寒地冻的深更半夜,你怎么还不去歇息,怎么还在赶针线活儿?”卞俭心疼地对妻子勤氏问道。
“在这寒风刺骨的天气里,你的衣衫又单薄,我不想让你翻山越岭地去冰天雪地里砍柴,以免冻坏了身子。”
“我想多赶一下针线活出来,可以多卖些钱,以供我们两个度过这难熬的日子。”勤氏回道。
“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你的身子骨也很弱,经不起如此熬夜折腾,你以后断不可像今晚这样熬夜做活。”
“我看我也不能总是让你一个人辛劳,明天我就出去砍柴,我们一起努力。” 卞俭从床上坐起,对妻子勤氏说道。
卞俭与妻子勤氏两人互相劝慰,彼此鼓励,不觉间,已到天亮。
卞华打开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外面寒风凛冽,天空中飞舞着满天雪花。
“如此鹅毛大雪,无法上山砍柴了,该怎么办才好!”卞俭忧虑地说道。
“昨天我们还剩有一点柴米,勉强可以凑合一顿,今天先将就一下吧!等雪停了,你再拿些针线出去卖。”勤氏对卞俭宽慰道。
两人艰难地熬到第二日,谁知大雪仍不停歇。卞俭想到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只得顶着刺骨寒风,冒着冰冷的雪花,把针线拿到城里去卖。
可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家家户户都闭门避寒,并无一人出来买针线 。最后,卞华只能无奈地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