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Trom
编｜T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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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踱步在哈德良离宫的主殿之中，余晖的阳光直射入窗，在一大张羊皮纸上留下了一道窗棂的剪影。
借着等待伽列里乌斯的时间，他还在思考着可能与不可能之间的微妙联系，时不时抬起头，瞧瞧在那张纸上，帝国巨大的版图。
约莫十五分钟之后，只见在哈德良离宫的大门，伽列里乌斯方才从马背上下来。戴克里先发现那边的马蹄声纷乱不止，他有点疑惑，但听闻那野蛮的战意渐渐远去后，也便不作声。
伽列里乌斯敏捷而又不失庄严地走上台阶，最后他走到戴克里先的面前跪了下来，以尊崇的身姿说到：
“陛下，愿您恕臣之罪。”
“何罪之有啊？伽列里乌斯？”
戴克里先欣赏地看着眼前自己提拔的良将，微笑着说，“想来我此次召见你也是为了给你更高的地位和权力。站起来吧，我需要你们身为罗马人的骄傲。”
“陛下，臣来此之前，打听到罗马城北的一支军队在正向东推进，臣闻此言，立刻组织兵力前来，以防不测。现在臣已经让他们后退至一里之外。陛下，请您恕臣之罪。”
罗马城北部的军队，是副皇帝马克米西安的军队。戴克里先沉吟一阵，说：
“我知道了，站起来吧。”
伽列里乌斯站起身来，为表示尊敬，他一直低着头不去直面皇帝戴克里先的目光。戴克里先看着他这个样子，一直沉浸在思索当中的眉头也逐渐舒缓了下来，微笑点点头后，就听到大门前传来几声暴戾的脏话，后来又骂：
“你们这群杂种怎么拉的车！和不列颠的那群异类一样蠢蛋！事出紧急，我可是要去见皇帝陛下的！等我回来就把你们这群杂种都当街斩首！”
将满腔的怒火发泄一通之后，马克米西安不顾士兵的连连求饶，在大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装之后就快步走进哈德良离宫，那些拉车的士兵来不及多一声惊呼，就直接被其他士兵绑了去。至于车架前面的卫兵，也是一样的待遇。
马克米西安见到戴克里先的时候，方才所有的暴戾都突然间烟消云散，后者报之一笑。他说起讲究话来吞吞吐吐的：
“老友，帝国的正帝，您要的最佳人选我已经给您带过来了。请原谅我姗姗来迟所带来的诸多不便。”
戴克里先瞧瞧他身后的君士坦提乌斯，俨然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不善言辞，却目光如炬。看上去和传说中渡海攻入不列颠，在高卢地区击败阿拉曼人的将军形象不那么符合。戴克里先开始面露愠色：
“我们会同时退位，马克米西安，我们都应该为我们的继任者深思熟虑。”
“陛下，一切都为了罗马的骄傲呀！再者说，君士坦提乌斯的才能您也是知道的呀！这是他主动提出要来做凯撒的，你我都是行伍出身，我从来都是善待将才的呀！”
马克米西安说罢，瞧了瞧伽列里乌斯一眼，见后者的脸正青筋暴起，完全是克制愤怒的样子。戴克里先打量了一眼君士坦提乌斯，又回到了一开始那沉思的状态。数秒之后，他就带着几个人走进哈德良离宫的深处。
伽列里乌斯跟在最后面，先看看君士坦提乌斯那热烈坚决的样子，后看看马克米西安对自己别有意味的目光，就在自己踌躇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纷乱的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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