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双眼,百度记忆,努力把记忆拉回四十年,努力想忆起母亲二十多岁的容颜。
几乎调动了每一个脑细胞,尽管掏空了所有的记忆,依然没有搜索到任何图像,脑海里所显示的,仿佛黑白电视机突然故障,屏幕上仅留下的忽隐忽现的雪花点。再搜索,再苦苦寻觅,唯一能够忆起的,或许是四十年前母亲与父亲的一次争吵……
或许,那一次,母亲是真的愤怒、忍无可忍了,她一改往日的贤惠、温顺与冷静,拿着一根比拇指还粗的草绳与父亲对峙……
实在无法忆起引发争吵的缘由,但那一刻却永远烙在记忆深处,也就在那一刻,“母老虎”三个字与母亲联系在一起。难道,年青时如此“彪悍”的母亲,经过一段岁月蹉跎后,竟然集高血压、牙齿脱落、消化不良、多梦失眠、腰腿酸痛于一身。
她,还是那个勤劳耐劳、干脆利索、刚强贤惠、伶牙俐齿的母亲吗?是什么掩饰了她的容颜?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性格?是什么疏松了她的任性?又是什么偷走了我的一长串记忆?!
曾经跟同事感慨90年自己来太原时母亲才刚刚四十岁,正是我现在的年龄,但这好像已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每每有同事打趣地说,下次再回家时一定问问母亲,怎么能把你培养地如此优秀。回去说给母亲听时,母亲只是淡淡地微笑,都是你们自己争气,但难以掩盖的是她内心的那份喜悦与欣慰。
如今,自己也已步入不惑之年,却往往纠结于与儿子的共同成长中,每每想起被失眠、高血压困扰中步履不利索的母亲,总是按耐不住那揪心的痛楚,总是抑制不住那疯狂涌出的泪珠,我一次次地在心底呼喊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母亲;一次次地在心底祝福健康幸福永远与她相伴;一次次地用心领悟父母健在就是生活在天堂;一次次地感悟到家在心灵便可得到安顿。
我爱您,母亲!我想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