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水的讨论里,理念世界,超我,三观之间有这么一条线:个人内化结构形成—>超我形成—>理念世界形成—>三观形成
超我有结构的塑造,但也涉及更多的潜能天赋,有多少人能进入理念的世界呢?理念世界是最高的世界,统领现象级,是理性的最高峰,理念的世界一类人是引领人心的哲学家,一类是野心家,比如乔布斯,希特勒等,在理念的世界里,有清晰的视角,充分把握情感和理性之间的距离,把握我们和世界的关系,建构世界的能力。
在悉达多这本书里有这样的一段描述:
知识可以传授,而智慧却不能。人可以发现它,可以体验它,可以享有它,可以用它来创造奇迹,但是却不能讲述和传授它。每一个真理的反面也同样是真实的!也就是说,一个真理如果是片面的,那就要挂在嘴边说个不停。可以用思想去想或用言语去说的一切都是片面的。一切都是片面的,一切都不完整,一切都缺少完备、圆满和统一。罪人并没有走在成佛的路上,他并没有处在发展之中,尽管我们的思维不能把事物想象成别的样子。不,在罪人身上,现在和今天就已经有了将来的佛,他的前途已经全都在这里,你得在他身上、在你身上、在每个人身上敬奉这个未来的、可能的、隐形的佛。尘世并不是不完善,或是正处在一条缓慢通向完美的路上:不,它在每一瞬间都是完美的,一切罪孽本身就已经蕴含着宽恕,所有小孩本身就已经蕴含着老人,所有婴儿都蕴含着死亡,所有濒死者都蕴含着永恒的生命。没有一个人能从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他已在自己的路上走了多远,强盗和赌徒可能成佛,婆罗门则可能成为强盗。在深沉的冥想中有可能取消时间,把一切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生活都看作是同时的,于是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完美,一切都属于婆罗门。因此,我觉得凡存在的都是好的,我觉得死跟生一样,罪孽跟圣洁一样,聪明跟愚蠢一样,一切都肯定如此,一切都只需要我的赞成,我的同意,我的欣然认可,因而对我来说是好的,决不会伤害我。我从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体会到,我十分需要罪孽,需要肉欲,需要追求财富,需要虚荣,需要最为可耻的绝望,以便学会放弃抗争,学会爱这个世界,不再拿它与某个我所希望的、臆想的世界相比,与一种我凭空臆造的完美相比,而是听其自然,爱它,乐意从属于它。”
无论是乔布斯还是悉达多,他们通过不同的修行去体悟渐悟理念世界,这段话深深的感染着我,超越了二元论,达致一种完美的和谐和统一,想到老T在课上说到的山上杨过,超我功能,借助超我来认知世界。缺乏超我功能不能与世界对接,进而习得致命的体系,过着糜烂的生活方式,故需要花几年的时间学习一技之长,让自己的心智长起来,这里,内在的结构建立很重要,我们学习是在输入还是萃取,往往取决于这个这个支架,内在结构的统整和转化能力,我们若能看得进去别人的东西,也就能轻易进入他人的符号系统,这时我们便可以萃取别人心灵的蜜,折返回来滋养自己的心灵。林清玄说过:教育的使命是唤醒,不是塑造。人生而不同,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天赋秉性和人生轨迹。我们能做的只是尊重孩子的生长发育规律和个性差异,唤醒孩子内在的自觉,让他们学会独立思考,最终建立自我,确定自己和世界的关系,而不是通过控制、灌输、强迫,去扼杀他的天性,塑造他的灵魂。
多余之物:
圆满&匮乏,简单&复杂
什么样的人可以践行极简主义的生活态度?比如:在物质层面,我们究竟需要多少?哪些是需要,哪些是补偿?在情感层面,我们又是如何被自己的欲望控制,而奢侈的想去占有另外一个人,得到又怎样?关键是我们相信自己最终可以到达圆满而自足吗?大千世界的诱惑如此多,我们活得那么没有安全感,自体的匮乏和空虚暴露无疑,在前几年特别流行断舍离的观念,不需要的不合适的扔掉,留出空间让能量流动,在这个木星再次进入处女座的当下,极简主义再次被提上日程,事实上,灵性的企图心算不算也是多余之物呢?当我们洞穿关系,爱情,梦想,一直以为纯洁而美好东西也不过是幻象,我们是否能让自己只是成为一种通透的管道,看清关系的实质,适度给予别人要的东西,认清生命是一场人和人的能量交换,情感也好,只是灵魂选择的一种独特体验,那么我们是否能做到让他人在我们的生命中来去自由,而不试图掌控,我们相信了这个世界有更高的规律和意志,我们也活出自己的自由自在,当然,空背后究竟是枯竭匮乏还是圆满自足,这其实也是每个人不同的修行阶段,我们看得到这个进程么?可以坦诚的接纳这个过程么?正如有人说:灵魂的神秘嘶吼和主观意识的平淡现实之间存在这样一个地方, 在那里我们可以在追寻前路时,看见前方的进程自然展开。
尼采的哲学和纳粹主义之荣格说:
尼采说:上帝已死。尼采并不是无神论者,然而他的上帝死了。上帝的退场导致了他内心的分裂,他因此不得不把另一个自己称之为“查拉图斯特拉”。任何个人心理中最强有力并因而最具决定性的因素,都同样会强行向人索取上帝向人索取的信仰或恐惧、顺从或献身。任何专横的、不可逃避的东西,在这一意义上都可以称之为“上帝”。他是绝对至上的,除非你通过自由的道德选择,成功地建立起同样强大、同样不可战胜的阵地来抵御这一自然现象。更正确的说,它是一个精神化的上帝,因为它来自道德选择的自由并因而来自人的心灵。人完全可以自由决定这位“上帝”究竟是“精神的”还是与吗啡瘾一样的自然现象,由此也就自由地决定了这位“上帝”是仁慈的力量还是一种毁灭的力量。
尼采说:上帝已死。或者说上帝脱离了我们的意象,我们在哪里再次可以找到他?这一过渡时期所谓危险丛生,因为心理中的自然事实会以各种“主义”的形式来提出它们的要求,而这些“主义”除了制造出人们各自为政的混乱和破坏之外,是不可能产生出任何积极东西来的,自我的膨胀和个人骄傲已经决定把“自我”选举为宇宙之主而丝毫不考虑这是多么荒谬。
个人的自我可以说太小太小,它的大脑可以说太不够用,根本不足以整合所有已经从这个世界隐退的投射。自我和大脑已经努力造成了自己的迸裂;当尼采说“上帝已死”的时候,他说出了一个在大半个欧洲都具有普遍意义的事实。在各种主义的雾障之后,紧接着便发生了巨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