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 are jealous。Aga苦笑道,手里拿着凉鞋,光着脚丫跟我走在田埂上。巴厘岛的水稻每年会丰收两次,梯田如一块一块的豆腐叠起,秧苗在上面肆意生长,却又整齐得像是被园丁修剪过的花园。
You couldn’t post everything.They will attack you,such as,”why you have so many holidays or why you have so much money?”她耸了耸肩说,They are jealous you, so I only share my photo with my close friend and family.
暴雨过后,水稻大多无恙,只有田园角落被打倒一片。一样有青蛙的叫声,一样有蝉鸣。隔不了几步,田坎上就会立着一个稻草人,穿着黄色,红色的衣裳,戴着草帽。如果你恰好也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或许会想起那句话:
“不管怎么样,我老是想像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麦田里玩一种游戏,有几千个,旁边没人——我是说没有岁数大一点儿的——只有我。我会站在一道破悬崖边上——我是说要是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我就得从哪儿过来抓住他们。我整天就干那种事,就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得了。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离谱,但这是我惟一真正想当的。”
远处立着让人觉得很近实际很远的山峦,山顶被棉花一样的云层遮盖,如果它是个人的话,你就只能看见脖子以下的地方。棉花云随着风似动非动,我们好几次停下来,望着山发呆,像是看着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由于暴雨把泥巴都冲刷了一遍,slippery到站都站不稳。同行的Jing(在马来西亚教中文的中国教师)不得不半路放弃。Aga刚开始担心蚂蟥,始终不愿意脱掉高跟凉鞋,后来实在没办法,看着我光着脚健步如飞,也就妥协了,还多次跟我确认一旦被蚂蟥叮上,是用打火机还是用盐来把它弄走。
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会小家子气的女人。瀑布那会儿,我还在商务车副驾驶上,犹豫要不要顶着暴雨去看瀑布的时候,后排的这个波兰女人Aga轻轻地说了句,我从来不会害怕一个人出发。
你当然不会害怕。
一个怀胎两月的孕妇,独自从伦敦坐了19个小时飞机到巴厘岛,把自己5岁的大儿子扔给老公和爷爷奶奶,现在还跟我走在被暴雨冲刷过后的泥巴路上,小心翼翼,一步一步。
用她的话说就是,生二胎会用掉一到两年的时间,在这之前就好好玩下吧。或许她也是这么跟她老公说的吧。
I have to travel all around the world before 30.Aga只比我大一岁,27,可去过的地方,比我多了去。
Why 30?我们闲走在田间。
I don’t know.她沉默。
Maybe 30 is a another stage.我说。
Yeap,Maybe you have to pay for your house,raise your children and you will not be free like this.她转念又说,That’s why I choose to live in London,cause it has 5 or 6 airports and you can go anywhere anytime with a very cheap flight ticket.
在梯田里晃悠了一个小时,我们回到出发点,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如同有人在你的视网膜上套了一层黑色塑料口袋,大片大片的金黄色稻田也灰蒙蒙的。Aga跑过去,找到那个半路折返的Jing拍照,说你的选择是正确,一路上都滑不溜秋的。
这不得不想起刚开始那会,Jing的抓狂。
Aga,come back with me!Jing第一脚踩在slippery的田埂上时几乎要尖叫起来,搞不好你会以为她踩到了蟒蛇,You are already pregnant.
Aga笑了笑,Come on!Follow us!
我附和着起哄,GOGOGO~
OK,I quit.I will wait you at the entrance.Jing有些不悦地折返。
OK,see you later。Aga朝着Jing挥手,然后转头对我说,I will never leave anyone alone if I could, you know that.